“啊~”司马麟一口一口的喂着司马南,然而没有喂几口,司马南突然瞪大双眼,身体不停的抽搐,嘴里的汤全都洒了出来。
司马麟将碗丢在一旁,然后用袖子将司马南吐出来的汤给擦干净,眼里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似的:“父皇,你没事吧?”
“我…我…”司马南眼神越来越涣散,最后突然停止了抽搐,头偏到一边,司马麟颤抖着手指,放到司马南鼻子前一探,顿时悲凉的喊到:“父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养心殿外的宫女太监在这一刻都齐齐跪下,眼里满是哀伤,至于是真是假,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司马麟现在万念俱灰,整个人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司马南,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让他活过来。
萧不凡在御膳房门口,那几个小吏将他带过来后就不见了踪影,正在门口徘徊,却突然听到远处传出一声声钟响!
“咚~咚~咚…”
三声高亢的钟声飘荡在整个皇宫,听到这钟声的人都自觉的放下手里的事情,然后恭敬的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跪着。
萧不凡自然也听到了声音,整个人沉默了下来,随后也跪在地上,第一次双膝跪地,向着钟声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挺直腰板,向着那边小声说道:“我跪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父亲,安心的去吧,大楚交给司马麟守护,我来保护司马麟!”
…
皇帝司马南仙逝,大楚默哀,各地王爷刚刚参加完司马麟的登基大典,现在刚好,留在京城参加司马南的葬礼。
仙皇逝世,大楚斋戒三天,一个月不许宿妓,否则以造反罪论处,要说最伤心难过的人,莫过于司马麟,萧不凡见到他的时候,司马麟的脸色很是苍白,两只眼睛深陷眼眶,这状态跟前几日的司马南很像。
萧不凡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于是便给他做了一顿火锅,看着满心欢喜抢东西吃的司马麟,萧不凡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伤心的人。
“皇上,你没事吧?”萧不凡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唔唔唔唔…”司马麟发出一大堆奇怪的声音。
萧不凡双眼幽幽的望着他,见他吃的兴起,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萧不凡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在四周找了找,从架子上拿下一本书,然后直接往他脑袋上一拍。
司马麟被突然袭击,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然后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望着萧不凡:“怎么了?”
“你没事吧?”萧不凡问道。
“没事啊,父皇说了,以后只能笑,不能哭!”司马麟又从火锅里捞出一片菜叶子,然后三两下吞了下去。
…
司马南的葬礼可谓是惊动大楚,从斋戒开始,整整三天,无数百姓都从各地往京城里来,萧不凡还没有去接手禁卫军,所以只能暂时用六墨门的三百人去维持京城的治安。
而且京师巡抚还没有选出来,城防军也暂时调动不了,幸好十二位勋贵还可以调动十二団卫营,所以京城的治安就暂时由十二団卫营接管。
皇宫外面跪满了人群,每个人情绪都很低落,不可否认司马南将大楚治理的很好,虽然很多地方依旧战乱,但相比于从前,现在实在好太多了。
将司马南给火化掉后,才将其骨灰和灵牌放入皇陵当中,当时皇宫一片死静,只有宫女和太监的抽噎声。
司马麟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到皇陵关上的那一刹那,司马麟表情都很温和,仿佛事不关己,只有萧不凡能理解他有多么的痛苦,这种不能宣泄的痛苦才是最致命的。
三天斋戒结束后,萧不凡吩咐御膳房做了一顿好吃的,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更让他成为文官们批斗的对象,不过司马麟对这些都是置之不理,现在还没有到他上早朝的时候,所以司马麟每天都是把自己关在养心殿里,除了萧不凡谁也不见。
“王炸!”
养心殿内,传出了司马麟激动的声音,萧不凡无奈的将牌放下,还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现在司马麟打牌的技术突飞猛进,萧不凡想要坑他已经不太可能了。
“唉,一两银子,给你!”萧不凡心痛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然后恋恋不舍的交给了司马麟。
司马麟拿过碎银子,心情激动万分,自从学会打牌到现在,他还没有赢过,如今总算赢回了一局,这怎能不叫他心情激动?
萧不凡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过赢了一两银子就如此高兴自己这个赢了几千两的人情何以堪?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小臣要不先告退?”萧不凡道。
“嗯,去吧去吧!”司马麟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萧不凡。
“哦对了,明天去禁卫军一趟吧,我已经将它丢给你了,这群饭桶,居然敢如此对待朕,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需要人的话,我一定把禁卫军全部遣散!”司马麟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