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淡淡的轮廓已经出现在了西边的天空上,城外野兽的嚎叫声也愈发明显了。
泸洺缓缓地走在通向他那所破房子的街道上。街边的风吹起他的衣角,一丝丝夜晚的凉意忽然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从和凡瑟迪战斗开始这套衣服就在不停的“受伤”,之前杀掉了的那二十几只野狼也在他衣服上划出了不少破洞,还有很多地方沾着血迹,虽然没有泸洺的血,但是正因如此,那腥臭的味道更让他不舒服。
最近刚刚有黑帮来收过保护费,所以这几天夜晚的街道还是很平静的。
由于都城的禁严,人们都早早地回到了家里,空旷的街上只有泸洺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泸洺终于回到了自己那所破得“更上一层楼”的房子前面。
士兵的尸体估计是被帝国的人清理走了,但是血迹还残留在地面上。坍塌的石块散落在房子四周。
这里确实破得让人认为无法居住,所以帝国也认为这里没有安排伏兵的价值。
但是泸洺确确实实住在这里。
泸洺像往常一样走进屋内,把床上的石头一块一块地丢到了外面,然后直接躺到了上面。抬头透过屋顶的破洞看着外面的夜空。
“希望今晚不要下雨。”泸洺心里想道,“明天再想办法把上面堵上吧。”
“今天遇到了好多奇怪的家伙,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那个修女和那个可怕的女人,还有那个面瘫女……哦,还有那个叫赛娜的女孩子,她真的好漂亮啊,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这位小哥,路上睡了那么久了,怎么现在还能睡着啊?”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了过来。
泸洺睁开眼,警觉地坐了起来。
格欧费茵穿着贴身的夜行衣,正站在门口。脱去那身浮夸的衣服之后,她的变得更加撩人了。
“你怎么在这里?”泸洺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做过什么?”
“弄到这种等级的情报,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格欧费茵也不客气,不用泸洺邀请就擅自走了进去,坐在了泸洺的床边。
“那你来这里又是什么?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加入你们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心赶紧回去吧。”泸洺目视着前方,平静地说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格欧费茵问道,“明明有叛乱分子在这里出没,整个平民区却并没有受到牵连。而且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是平民区的守护者的住处,可是毁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没人来修一下。”
“有什么稀奇的,这里的人都是自己活着的,人不都是自己活着的吗?”泸洺又躺了下去,“我也没指望有谁来修我的房子。”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格欧费茵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泸洺问道。
“你看看这个,”格欧费茵从胸前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递到了泸洺面前,“你应该识字吧,要不我给你读一下。”
“不用了。”泸洺抬起胳膊结果格欧费茵手中的那张纸,漫不经心地展开读了起来。
这是一张告示,上面说昨晚有人入侵王宫,疑似叛乱分子,都城也因此禁严了。这些泸洺都知道,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接下来的龙洺的眉头越皱越紧。
“二平民区因涉嫌勾结叛乱分子,现已被全部收押,限涉案人员于天黑之前前来自首,否则与本次事件有关之人都将于明天中午处决。”
落款时间正是今天早上。
“处决?”泸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跳下床,走出门去,远处的几户人家仍旧灯火通明——明明还有人住在里面。
“怎么……他们不是被收押了吗?”泸洺疑惑地说。
“因为有人去把他们换了回来。”格欧费茵也走到了门口,对泸洺说道。
“谁?”
“赛娜。”格欧费茵叹了一口气。
“那个女孩?”泸洺有些惊讶,“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不想活下去了。”格欧费茵说道。
“不想活?胡闹!”泸洺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荒唐的理由,“好端端地为什么不想活了啊?”
“因为她的姐姐,冷月在昨晚的行动中死掉了。”
“冷月?”泸洺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关于这个名字的一些对话,“就是那个被钉在城墙上的人?”
“没错,警示其他人,帝国把她钉在了城墙上示众,并且关押了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来要挟我们。”格欧费茵说道,“赛娜和你一样,也不是帝国本土的人,她的母亲是西方精灵王国的居民,在战争中被帝国的将军当作战利品掠夺了回来,成那个人发泄欲望的工具,赛娜就在这期间诞生了……从出生开始她就被人遗弃在外,是暗刃的建立者维达收养了她。这孩子从小就无依无靠的,只有比她大三岁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