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那个叫弗雷的坐在她身边,额头低垂,身体一晃一晃的地打着瞌睡。
艾拉双手撑着床板,坐直了身体,无意间碰到了弗雷。
弗雷“嗯”了一声,猛然间惊醒了。
“啊……艾拉妹妹,你醒了啊。”弗雷转过身看着艾拉,“感觉好些了吗?”
“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艾拉揉了揉眼睛,问道。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昨晚你利用九五的力量差点毁了整条商业街,自己的身体也受不了魂刃那样强大的冲击,忽然晕倒了,我把你带回了警卫营,安排了其他人帮你在那里巡逻。”弗雷解释道,“虽然你已经是九五的主人了,但是现在魂刃对你身体的压力还是太大了,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你不会……一整晚都在我旁边吧?”艾拉目光警惕地看着弗雷。
弗雷好像没有看到艾拉那种像是在看流氓的眼神,红着脸说:“也……也没什么了,只是陪了你一个晚上而已啊。放心,这点小事,我身体还是没问题的……”
弗雷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好像是证明自己身体没问题,
“什么?!”艾拉已经是尖叫出来了,“这算小事吗?什么叫而已?还……还你的身体……”
“我真的没事啊……你不用担心我的……”弗雷被艾拉奇怪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他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道,“不过……难得你这么关心我……”
弗雷吞吞吐吐地说着,脸越来越红了。
“谁在关心你啊!你个大色狼!”艾拉一把把弗雷推开,跳下床去。
“色……色狼……”弗雷更加疑惑了,“我……我怎么了……”
艾拉站在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没少,都穿在身上,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呼……”艾拉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没事就太好了,艾拉妹妹……”弗雷还不明白艾拉说的是什么,只好随声附和道。
“你给我滚开!”艾拉拿起斜立在床边的“九五”,指着弗雷的鼻子说,“下次你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我做了什么啊?”
“你还想做什么?”艾拉举起右手的短棍,差一点就要打向弗雷了,但是思考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艾拉妹妹,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要去哪啊?”
“你管不着!”
“处刑就要开始,你不要去看看吗?”
艾拉打开门,看到押送囚车的队伍正在走出警卫营的大门。
“只有你们执名家族才会喜欢这种变态的场景吧!”艾拉厌恶地说道,“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享受!恶心!”
艾拉重重地摔了下门,走了出去。门先是合上了,接着又一下子弹开了。
“艾拉……”
弗雷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坐在那里,处刑就要开始了,父亲之前还要他代替执名家族出面的。
思来想去,弗雷还是咬了咬牙,抓起身后的长剑向艾拉离开的方向跑去。
“赛娜是因为安娜的死,所以才有了轻生的念头。”
“安娜对她来说太了,就像亲人一样。”
“无论我们之前的计划进行的是否顺利,最终这次营救成与败的决定权还是在赛娜手里。”
“如果她不肯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么不但我们的计划会功亏一篑,我们人都可能会有危险。”
出发前,泰瑞莎曾把泸洺叫到一旁,独自对他这样嘱咐道。
“她需要的是活下去的念想。把这个带过去,也许会有用。”
泸洺看着手中泰瑞莎交给自己的那颗冰蓝色的宝珠,仔细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整个计划的时间点。
这是一颗很奇怪的宝珠,比泸洺的掌心还要小一圈,晶莹剔透,里面有一丝丝冰蓝色的波纹在缓缓游动,还有数十颗像星星又像雪花的白色光点在一闪一闪地发光。
只是握着它,泸洺就能感觉到这里不仅有对灵魂的渴望——这是魂刃的特点。还有一阵阵与魂力完全不同的力量,是魔力。
“赛娜的魂刃和她身体里的魔力相连接,她自身的状况会影响魔力在这魂刃上的状态,如果魔力彻底消失,那么就代表着赛娜已经了。”
“只要她在回来的时候还活着,无论什么样的伤,我都可以为她治好。”
“所以,拜托了。”
“请你救救赛娜。”
“愿天父保佑你们。”
泰瑞莎闭上双眼,双手抱在胸前,垂下头,轻声吟唱着旋律空灵的圣歌,虔诚地祈祷着。一道圣光忽然从她背后射出,照耀在泸洺身上,泸洺感觉到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又一次充满了力量,除了受损的那一部分以外,其他的能量全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他把宝珠放回口袋里,又看了一眼怀表,稍长一点的那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