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家黄粱已熟,看他借给梁思申的车子停在门口,就来敲门叫人入席,可没人应他,他只得愤愤转回,暗骂小娘皮又失信。
外公等两人走后,先想了会儿宋运辉跟他提起的企业,他在大陆近一年看下来,基本已经清楚,那些看似破败的国企,有些实在是宝,只是没有能人发掘而已。而且即使他想发掘也不得其门,那似乎是一个另外的世界。大约只有宋运辉这样的人出面,顶着个什么副厅级头衔,直接跟主管领导见面,由对方地方领导出面扫清障碍,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样子的投资,他只要掺一脚,便是成倍利益,问题是如何让宋运辉给他做。
利润所得分一部分给宋运辉,是一种办法。如果敢要,他倒是可以在国外给宋运辉开个户头。然而,看宋运辉现在对梁思申那顺从样子,宋运辉是说什么都不敢要他这个老外公的钱的,怕给梁思申及梁思申的娘家看轻了去,到手的鸭子飞走。如此,看来只有想办法将外孙女与宋运辉紧紧捆绑在一起,他才可以支使宋运辉替他办事。即使是梁思申,都对他只有嘴皮子反抗,要她做事还是做的,宋运辉只有更如此,到底,他是宋运辉未来丈母娘的亲爹。
外公想来想去,觉得只有给予宋运辉甜头,才有他投资的甜头。
外公其实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情势肯定不出他所料,梁家不是小门小户,他可在宋运辉内外交困的时候拉上一把,宋运辉自然对他感恩戴德。可外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宋运辉一看就是个少年得志的人,作为一方诸侯,为人虽然沉着内涵,可估计脾气不小,而梁家的火力却是毫无疑问地猛,外公深怕两边抗衡之下,宋运辉心高气傲拂袖而去,那就不可收拾了。外公唯有使用最保险的办法,虽然这办法极其不对他一向唯恐天下不乱性格的胃口。
外公盘算半天,又去喜欢的饭店吃了饭,才起程回梁思申的别墅,准备找电话打给女儿女婿。回来看到室内的样子,他便心里清楚,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让竺小姐先回家去,他拿眼睛白白楼上,自己坐客厅里打电话。
上面梁思申从浴室出来,见宋运辉抱着双臂凝视她,不由自主紧了紧浴袍腰带,可还是走过去,又躺回怀抱,一头黑头发倒有一半甩在宋运辉脸上。宋运辉清理好一会儿才把头发清理完,他竟还觉得这项工作很有意思。
“你外公好像回来了,刚有两个电话进来……”宋运辉才说着,又一个电话进来,梁思申床头的话机响一声就似是被下面人接起,“什么热线,频率这么高?”
两人都惊异,梁思申奇道:“外公与谁联络?呃,我们等下怎么下去?”
宋运辉听了就笑,居然惊世骇俗地说了声:“不下去。”
梁思申听了闷笑,这真不像是宋运辉的一贯风格:“可我现在真正领悟到爱情不能当饭吃。”
宋运辉自己也饿了,笑道:“我下去吧,想吃什么?”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下去。”可梁思申这话说出来,自己又忍不住地笑,她发觉自己很有做十三点的天赋,又发觉宋运辉其实也不亚于她。两人闷着又笑了会儿,才先后下楼。
宋运辉先下去,外公看见他就扔出一句:“出息,白日宣淫。”
宋运辉讪讪地笑,道:“外公吃了没有,我做些菜。”
“你会做菜?我看看你做得好不好,要不晚上你露一手,我女儿女婿一起过来吃。”
“什么?什么时候说的?”梁思申跟下来,一听惊住,看向宋运辉,也是脸上失色,“你……外公,你说什么了?”
外公笃定地道:“我跟女儿女婿说了实话,他们一定要立即飞来,正好又有航班。”
连宋运辉都失去沉静,几乎是严厉地道:“外公,可是这个问题你应该先与我们商量。”
外公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们俩都已经这样,一看就不是逢场作戏的,为什么还瞒着?你们放心,我说是我的主意,他们不敢说什么,也没敢生气,只是心急了些,急着想看女婿。呵呵。他们来,有我在,你们急什么。”
梁思申盯了外公半天,才道:“我们先吃饭,我自己去机场接人。”
宋运辉冷冷地看着外公,刚才的欢愉几乎跑飞。外公感觉得到宋运辉隐含的怒意,忙笑道:“你多少大风大浪经历下来,这些小事还会紧张?放轻松点,你这样的女婿他们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他们只是一下接受不来而已。”
“这是我的终身大事。”宋运辉不再搭理外公,心里隐隐猜到外公笑脸对他怒意背后的用意。他走到鼓着腮帮子似是苦思对策的梁思申身边,道:“别急,我们一起去机场,我们不分开。”
梁思申道:“我没急,我不怕我爸妈,我只怕你敏感他们的态度,我怕你生气。爸妈那儿没什么,我最多掉两滴眼泪,他们准投降,只是过程中肯定有几句话不好听,我建议你还是别在场。”说到这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