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
“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都想到两年前的那一出,都看得出那时候杨巡对梁思申多么倾心,而且梁思申非常影响杨巡的前途,杨巡却依然在账上做了小手脚,而那个平民出身的新娘又能奈杨巡何?
杨巡几乎是被扛着进新房的。杨巡本来说把唯一的总统套房让给杨速做洞房,但是既然杨巡喝醉,杨速就做主将大哥抬进总统套房,自己进另一间豪华套房。众人又闹了会儿,见杨巡倒在床上大睡,就嬉笑离开。任遐迩将角角落落搜了个遍,揪出两个听房的,这才掩门扔掉折磨了她一天的高跟鞋。回头对着睡得没一点样子的杨巡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人静静地将两人的关系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其实今天如杨巡所言,只是一个仪式,而他们真正的开始,是在领证那天,杨巡硬是挤占她的小窝,而她没再坚拒。
杨巡很会做人,很知道怎么关心她,爱护她,让她身心全都愉快。但就是因为杨巡做得太老练,太高段,她反而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感觉自己被动得像个傻瓜,还不如今天杨巡喝醉了傻傻地躺在这儿,可以任她摆布。
她换下衣服,洗去铅华,换上睡衣,坐下慢慢收拾杨巡,她的丈夫。她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明天早上,杨巡会不会跟她说“你是最美”?想到这四个字,她不由莞尔,她觉得杨巡肯定会说,这么好的耍贫机会,杨巡岂会放过。
这是爱吗?任遐迩躺在杨巡胸口,听着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心里非常确定,她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杨巡。她在登记的那一刻还有懊恼,总觉得是被杨巡花言巧语逼进婚姻登记处。今天她心想,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先下手为强地将敬慕的人变为自己的人。
她等待明天杨巡再跟她说“你是最美”,期待杨巡以后每天都跟她说“你是最美”。她会提醒他。谎话说一百次就变成真理,她要把这四个字变为杨巡的真理。
这一夜,唯有杨逦孤零零一个。大哥醉得人事不省只见周公,二哥关门洞房花烛,她于婚礼之后等了好久不见有人安排她,只好灰溜溜回家。越想越没意思,想到晚上还有一班火车,就去了火车站,连夜赶回上海。火车上的杨逦心中异常失落,强烈感觉到结婚后的杨家,她不再是被关注的焦点,大哥二哥都没头脑,只顾得了一头忘记了她,她心里很是怨愤。
也是夜车,但与杨逦南辕北辙的是雷东宝一行。雷东宝上车就郁闷地跟韦春红说他要睡觉,明天准时参加市里举办的经验交流会,除非是宝宝哭闹,谁也别叫醒他。但是雷东宝这么爱睡的人,却是闭上眼睛一直睡不着。
车子离城好远,周围已经一片黑暗,只有前面正明开着的佳美的红色尾灯稍稍影亮里面车厢。雷东宝却忽然道:“春红,今天小辉这样对我。”
“轻点。”韦春红先看看宝宝,见宝宝依然安睡,才道,“说起来,我也看不惯你昨天那么对宋总。人家与你没亲没故的,这样对你是本分,对你好才是意外,你哪能要求他太多。你看你,昨天先冷落小梁,带来的礼物也不说先交给小梁。然后也不说对宋总客客气气。你也不想想,到底是你倚仗他,还是他倚仗你。今天喜宴上他这么做也没错,你本来就只是个有钱的,你挤人家那堆里干吗?”
“谁说我倚仗他,他不倚仗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我从来……”
“嘘,轻点。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们以前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小舅子,现在是兄弟关系。可我们不说别的,就算是亲兄弟吧,人家已经当了那么多年上万人大公司的老总,你见面呼五喝六的人家怎么吃得住?私下拗手腕便罢了,还当着我们那么多人面,你存心不给他面子。”
“我从来这么对他。你什么道理,难道人富贵了,可以不叫爹娘,不认兄弟?”
“你究竟是宋总爹娘,还是宋总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亲兄弟?”
“你这什么话,我跟他是亲兄弟能比的?”
“你这样想……好,随便你怎么想。”
“有些东西你不懂,我比你懂。特别是男人们的东西,你们女人别掺和,小辉就是让他老婆掺和坏的。”
“好啦,我不懂。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你别总看不上小梁。小梁别说是宋总屋里人,她娘家什么势力,她自己什么财力,你老这么跟她对着干,不是为难宋总吗?”
“说你没见识你还不认,小辉有今天是靠老婆娘家的吗?他这个老婆嫁他前他已经是宋厂长,记住。他靠自己。”
“我不多说了,再说你又说我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女人就不该掺和男人的事。”雷东宝不以为然,也不再说话,闭目睡觉。
前面小三一直没说话,司机也没说话,就跟不存在一样。雷东宝发作了一通,这下算是睡着了,只有宝宝中途哭着要吃的,他才迷迷糊糊醒来一下,但没他的事,他接着睡。一觉睡到家里,随便洗漱一下,就直奔会场。
会场上面,市领导第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