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无用,护驾无功,肯定父皇恕罪。跪了下来,语气里是请罪的惶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点也不担心,父皇如果真要治他的罪,启会让他进宫见到他这个样子,而且,依父皇的样子,定是没法救了,如果能有救,父皇定不会如此示弱,当年遭刺,被埋雪山时,他就知道,他的父皇,能活下来,定不在意牺牲一切。
“起来吧,皇儿,这一切与你无关,是朕失了防备。”皇上的眼里有着后悔,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居然是皇后的人,他的皇后真是好呀,二十年前就在他身边埋了一颗棋子,就为今朝。虽然他不甘心,但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他是优秀的继承人,无情、果绝、聪慧,堪登大宝,把皇位交给他,对得起轩辕族列祖列宗。
“父皇”一滴泪从轩辕晗的眼角滑落,他悲哀的发现,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真心的,还是流给父皇看的。
皇上伸出颤抖的手,摸着轩辕晗的脸:皇儿,你听着,你是轩辕王朝的太子,是下任皇帝,你没有流泪的资格,这一滴泪,父皇替你收着,从今以后,你的世界不可以有泪。
“是,父皇”跪在龙床边的轩辕晗抬起头,眼神与皇上正视,眼里除了伤痛,再也没有其他。
“皇儿,司徒府与你的母后,父皇死前会替你收拾干净,他们不值得脏了你的手,父皇会把这个轩辕王朝的阻碍势力给你清的干干净净。”闭上眼,皇上慢慢的说着。
“父皇……”
“皇儿,关于你母后与司徒府的事,你做的很好,朕很欣慰,你没有被母子情困扰,表现出一代帝王应有的风范。但是,对于那个秦知心,你让父皇失望了,你居然被儿女私情给阻扰,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大忌。”
轩辕晗的心里有些不安,父皇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不敢表现出什么来,依就只是平静的看着皇帝。
“皇儿,你听着,身为一代帝王,对女子,你可以有情,但一定不能专情,专情是帝王最致命的弱点。”
“父皇当初特意把秦知心的命留下,就是想让你明白,身为一代帝王你要做的绝不是把时间与精力放在儿女之情上,父皇想通过秦知心的事让你明白,你要做的事不是判断对与错,可是判断对这个国家是否有利,秦知心这个女人的存在对你对轩辕王朝只有害而无利,你要做的应该是清除她,而不是倾尽全力去护,你为了她损兵折将,你的行为,太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声音里有着不确定,父皇他要做什么了吗?
“父皇能明白不懂情滋味的你一旦动情,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父皇也曾年轻过,也曾动情过,所以父皇不怪你。皇儿,你要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座皇宫里,容不下情。”
“父皇,你?”做了什么或者你对知心做了什么?这是轩辕晗想问的,但却又没有问出来的。
“皇儿,你就安心登位吧,所有的一切,朕都会替你扫除,一如当年,朕的父皇一样,为朕的登基之路清除了所有的障碍。”
皇上的眼神越发的涣散,似快不行了又似陷入了回忆中。当年,他曾如他的儿子一般,跪在自己父皇的面前。那时的他心里既高兴自己马上能登上皇位,又为自己这种高兴感到不安,此时的晗儿也应该像自己当初那般,忍住心里的煎熬,力做平静的样子跪在这里,一如他当年听父皇的告诫一般。
当父皇告诉他,为了给他扫清登基的障碍杀了他心爱的女人时,他眼里的不可置信以及父皇的不理解与怨恨,他丢下病重的父皇,匆忙赶去,只看到心爱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今日他的儿子也将要重蹈他的覆辙。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当年父皇这样做的良苦用心,身为帝王的他,如果要专宠一个女人,那是多么的不现实,为了保证轩辕王朝的平稳与安定,他的父皇,他,要做的就是把这种会影响大局的因素清除。
“父皇,你做了什么?”知儿他有危险?温雅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与惊恐。
闭上眼。“皇儿,别怪父皇,要怪只怪你生在帝王家,偏偏去爱上尘世间的女子。”
“不”轩辕晗一改平日的优雅,拔足狂奔,知儿不能有事。
皇上的眼里此时有着些许笑意,他的儿子,和他当年一般,可惜晚了,在他进宫之时,他的一道圣旨已将他能用的人全部召进了皇宫。
轩辕晗顾不得皇宫以及路人的诧异,他心里只想着快快赶回太子府,父皇他太残忍了,当初放了知心一次,他以为父皇已经认同了,却不想,知心不过是父皇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试验他的棋子。那个位置他一定要坐上去,但代价永远都不会是知心,知心与江山,他轩辕晗要一手掌握。
不知走了多久,轩辕晗感觉不到累,心里只拼命想着快点,再快点,终于,太子府就在面前,但看到眼前的情景,轩辕晗的心漏跳了一拍,吴管家以及太子府的日常护卫居然全部在太子府门外,而太子府已被皇宫的禁军守住,扫视了一圈人群,没有炎烈与黑言舒,还好,至少有他们在里在,知心一时半伙不会有事。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