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假装睡熟,静候门外那人的进来,此人虽不知是敌是友,但他能感觉得到,无杀他之心。
轻轻的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子向他走来,尽量保持呼息的平稳,他想看看,这人来此为何。
“俊秀、漂亮,不错,看在你长相不俗的份上,那本姑娘就勉强代嫁吧。”银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女子?来人尽是个女子,而且听她话中的语气,好像还是欲嫁他的女子?
女子端详了半刻。“脸色苍白,听说身子极弱,不过这样也好,你要早早死了,本姑娘刚好可以当个俏寡妇。”说这里,也许自己也感觉到了好笑。
就在影感觉到那女子的手欲伸到他面前时,门外传来了护院的脚步声,女子一惊,缩回了手,娇笑的说了声“我短命的未来相公,半个月后见了。”人便飞出了门外。
“短命相公?”就在那女子刚飞身出门时,躺着装睡的影突然睁开眼睛,看样子,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个迷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宇文敏之的娘,也就是影一醒来便见过的那夫人,在次日清晨就来到影的房间。
“敏之,娘已经给你找了个一户好人家的姑娘,长老们也同意了,即使你不同意,娘也要你娶。”措词有些小心,这段时间妇人发现儿子似有些不同了,但看到儿子醒来,让她对那些小小的改变不在多说,儿子也就只是变得不太爱说话而已。
见影不回话,妇人再次说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担心“敏之,你,你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再犯病了呀。”
原来,上次也就是影醒来的那一次,正是这妇人要为一直缠绵病榻的宇文敏之成亲,好冲冲喜,奈何一向好脾气的敏之听了却反应极大,说什么也不肯娶。
“娘,孩儿这个样子,如何能娶妻,孩儿也许活不过明日了,娶了妻子亦是误了人家姑娘一生,孩子绝不能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埋藏在这宅子里了。”
温厚、善良、病弱,这就是原来的宇文敏之,空有聪慧的头脑,却无狠厉的心肠,注定他在这大家族里生存不下去。
那一夜,母子二人争执半晌,在宇文敏之的晕迷中结束,再次醒来后,正如宇文敏之所说,活不过明天,醒来时便不在是宇文敏之,而是影了。
“不需要。”如果娶,应是昨日那女子,他,不娶。对妇人所说的不需要,则是说明,现在的他,不需要靠娶妻冲喜续命,他不是那男子,他有保命与强身的能力。
泪,毫无征兆的从妇人眼里滑落,“敏之,娘求你了,就算是让娘安心,行不行。”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了,说她自私也罢,说她无情也罢,说她愚昧也罢,总之为了能让这个儿子活着,她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荒唐事都可以去试,她只想让她的儿子活着。
泪滴在影的手上,那样的火热,虽明知这泪不是为他而流,这忧心不是为他而担,但他却没办法拒绝眼前这妇人的请求,只因她给了他曾梦想的温暖。
“日子。”简短的二字,说明了他的同意,娶那个女子或者娶谁都无妨。
破涕为笑。“敏之,你答应了”语气里有着着不敢相信,敏之,居然真的同意了。
点了点头,娶,如果能这妇人高兴,他可以娶。
“敏之,婚期定在了下月初二,对方是平溪林家的女儿叫林依雪,娘见过,是个温柔端庄的好姑娘。”不管影原不愿意听,妇人高兴的说着。
温柔端庄?那姑娘找错人了吗?昨晚那姑娘怎么也称不上温柔端庄,难道是她平日里太会装了。
平溪林家,影不知道是什么人家,但那妇人知晓,以宇文敏之的身体,没有哪户大户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宇文家虽有钱,但一嫁过来可就有当寡妇的可能,要是能有个孩子还好,要是没有的话,可就只比下人强一点点,稍稍富足些的人家也不会让女儿嫁过来,万一这女婿死了,还得怪他女儿,到时可没什么好处可拿的。不过这平溪林家倒也是户大户人家,不过这几年衰败了,刚好,林家图钱,宇文家图人,两家一合计,天价聘礼,那林依雪与宇文敏之的婚事便就说定了。
效外小竹屋内,一老一少两人正在里面争执着,老人严肃的说着。
“孙女儿,你真的要嫁?”
红衣似火娇美无双的女子似柔弱无骨般的斜坐在椅子上,好不暇意的吃着盘里精美的桂花糕。
“爷爷,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嫁人吗,我这要嫁了,你还担心什么呀。”
不耐烦,女子吐出嘴里的籽,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老人,漂亮的眼睛睁的圆圆的。
“你可知道那宇文家的情况,你可知道那宇文少爷的情况”语重心长也不过如此,儿子媳妇早死,他只这么一个孙女,一直小心呵护着,他不求孙女儿如何如何,只求能有个好男人替他继续呵护他的宝贝。
“爷爷,身为燕子楼楼主的孙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吗。”
燕子楼,江湖最大的消息贩卖组织,进了燕子楼,只要你出的钱,就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