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灯笼、喜庆的布置、高高燃烧的红烛,不论是真是假但却都满是笑脸的众人,娇俏端庄的新娘,一切是那样的完美,如果新郎那个位置不是用一只公鸡代替的话,那一这切就是一场极其完美的婚礼。
众人只看到那被喜帕遮了娇颜的新娘在喜婆的牵领下端庄大方的行着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那紧握着的、悄悄缩进嫁衣里的双手却昭示主人的愤怒,太过份了,居然让她堂堂燕子楼少主与一只大公鸡拜堂,要不是她顶着林依雪的身份,她就把这破烂的喜堂给拆了,把这宇文府所有人的秘密公布于众。
“宇文夫人恭喜呀”
“大嫂,恭喜呀。”
“婶婶恭喜呀”
……
……
婚礼结束,把新娘送进了洞房,宇文家的近亲开始不怀好意的围着宇文夫人,今日宇文敏之连自己的婚礼都未成出来,想必命不久矣,他们掌权的日子到了。
“舅老爷们、叔公们,以及众位子侄们,大家都同喜同喜,喜宴开始了,大家一起去吧。”宇文夫人可不向在面对宇文敏之那样,满是温暖,宇文敏之的身体根本就适合出面应酬,大都数的这类活计都落到了宇文夫人身上,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即使再柔弱的女子也会变得坚强,再单纯的女子也会懂得算计。
“哈哈哈,婶婶如是说,那我们还不过去,今晚这才是主题。”说话的人是宇文敏之的堂兄宇文定非,也是宇文家族较优秀的后辈之一。
众人一听这话,哄堂一笑,大家似都知道这话的意思今晚他们只有这喜宴能用,而喜宴后的节目——洞房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众人也不多为难宇文夫人,齐齐朝宴会之处走去。
宇文夫人有所思量的打量着站在人群中傲然挺立的宇文定非,他此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明着是嘲讽,可却那些针对她的人转移了目标,他做要做是有心还是无意?
被喜娘、丫鬟搀扶着进来的幽韵琦乖乖的坐着,心里却在琢磨着等伙如何让那宇文敏之难看,害她今天如此丢脸,要是让江湖朋友知道了,还不知如何笑她呢。
“你们都出去吧。”影,宇文敏之一身大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虚弱,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感觉。
“是”听到自家主子的话,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鱼贯而出。
宇文敏之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端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林依雪”,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在确定新房只余他们二人时,端坐的新娘子终于坐不住了,毫无形象的扯掉了盖在头上的鸳鸯盖头,途中还不小心和凤冠缠上了,结果那凤冠也无法幸免,被她一同扯了下来。
“你是谁?”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呼息与动作都告诉他,他不是一个普通的闺秀,那就是说她不是林府的小姐林依雪。
看着眼前那个柔弱的男子露出了与他形象完全不相符的狠厉与精明,幽韵琦眼波流转,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宇文敏之,不想我想像中的那样傻吗?
不能怪她呀,在她眼里,像宇文敏之那样善良、单纯的人就是傻,她一直觉得像宇文敏之那样的人在这宇文家居然能活二十多年,还真是个奇迹,今日一见,她明了,这个男人,有意思。
看着眼前这一身红衣,娇美无比的女子,影的眼神越发的深沉。
“你呢?又是什么人,代嫁进宇文府又有什么目的。”
银铃的笑声从女子嘴里逸出,慵懒的靠在床边,丝毫不在意这举止是否得体:“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会愿意嫁给你这短命鬼呢?”
“无聊”别过眼,影懒得再看这女子,那双眼睛过于邪又过于清明,让人深陷却又不知。
幽韵琦起身,来到影的身旁“你怎么知道我无聊呢?”一双风眼盯着影不放:“怎么办,我突然发现我有点喜欢了你耶。”
“是吗?可惜我不喜欢你。”这个女子像个妖,张扬,有着蛊惑人心的本领,与知心是完全相反的一种人,让他觉得讨厌。
一双纤细的素手袭上了影的颈脖,影早有发现,却因着要维护自己虚弱的身体以及没感觉到这女子的坏意,而一动也不动,任这双如凝脂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毫无所动。
“我幽韵琦喜欢上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张狂,自信,就如同这抹红色一般。
幽?脑里闪过一丝印象,莫非?
“燕楼少主”
素手的主人一愣,也就是这一愣让影明白他猜对了,以前做杀手时,虽未曾接触过,但却听说过,幽冥手的燕子楼,江湖最特别的存在。
那掐,应该说放在影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看不出来,你这个书呆子也挺有眼光的。”
光凭一个名字就能猜出她是谁,眼前这男人真是那快死的宇文敏之,她太小看他了吗?
“你这个矮女人身手也不错。”刚刚那翩然而至的身影让他明白的看轻了。神偷的孙女儿,轻功怎么可能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