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些干吗?”琴宵不解,北君默也不解。
小七没有理他们,要不是这地方太小,小到只有这两间屋子,要不是这人家真没钱,只有这么一盏灯,要不是,天黑了,她也不会和他们坐在一起,也没必要在他们面前处理伤口。
小七没有理会琴宵的话,只是将右手上那很脏的绷带拆了下来,刚刚淋浴时看了一下,但为了怕沾湿伤口,又绑了回去,现在,可以拆了,得好好清洗。
那丑陋的伤口露了出来,回答了琴宵所有的话,那伤口腐烂不堪,血与与脓水交差着,红肿的肉有些已是泛白。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伤口,琴宵的双眼突然忍不住的泛红,而北君默则是带着迷惑与心疼。
“小七,你的伤口,怎么会这样。”琴宵的话,有些指责的意味,小七,他们以为她懂医术,那点伤品,她肯定能处理好,而且这些天,她除了不太用右手,其他的一切都没什么异常。
“没有处理好,不就这样?”小七冷冷的说着,那布襟她很小心的收藏了起来。上面的血,可不是一般的毒。
北君默不解,这样的伤口,就是他们也不会烂成这样,小七还懂医术。“即使没有伤药,也不会至于会如此。”
琴宵点头,就是呀,即使没有药,也不至于会腐烂成这样,这样的伤口,就如同恶意用毒之后,加重的。
琴宵的想法很对,小七的血之毒,那么这伤口也是沾了血的,她不怕毒,并不表示这伤口上的肉也丝毫不受这毒的影响。
“我的血至毒,这伤口能好吗?”小七冷冷的回话,她没发烧发热就是好的了,这么多天,这伤口就这么包着,算可以了。
更何况,他们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这伤口极痛。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端口,那妇人一家把东西送了进来,小七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这伤口还是不要吓人的好。
“姑娘,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妇人站在一旁既恭敬又客气的说着。
而她的男人与孩子也是一样,干巴巴的站着,看得出来,他们很拘束。
“那我们先出去了,您有事喊我们一声。”说完,三人便一个个走了出来去,把这房间认给他们。
不是他们不顾男女之防,而这地方就这么两间屋子,一间他们一家住,只能让一间给他们了。
他们走后,小七也起身,北君默与琴宵则看着小七,这个女子,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惊艳,在丛林中的种种,那样镇静那样奇特,比起他们只强不弱,现在面对这溃烂到显些毁了右手的伤口,她都可以冷静至此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们还在继续想的时候,小七已将小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来,才一火功夫,那匕首便被烤的通红。
紧张,小七一边看着那伤口一边冒着冷汗,而北君默与琴宵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都知晓,当年小七自割左臂肉一事,但他们只听,没看到。今日,他们却见到了,当日,这个女子,是以何等的勇气与决心做着那样的事。
小七取出一旁那妇人另外给她背的白布条,折成几折塞到嘴里,眼冷静的吓人。
这举动让北君默与琴宵更加的紧张起来,双眼直直看着小七,一眨也不眨。
匕首利落的握在左手上,小七对着那盆清水,一个起落,刀已将右手上的腐肉给削了去。
“嗯”小七痛的闷叫了一声,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滴般滴入盆中,小七疼的眼眶泛红,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北君默与琴宵看着小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那还尚着血的伤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样的痛,他们自信能承受的了,但是,前提不是自己对自己对手,北君默有这个胆量如此对待自己,但琴宵不认为自己能做到。
就在两人认为这便是最后的痛苦时,却见小七将那烈酒倒在匕首上,然后拿着匕首在靠近那昏暗的油灯,非常小心的剔着骨着上的腐肉。
剔骨疗伤,这痛可不比去腐肉轻,甚至更重,北君默与琴宵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了了,这种状况下,她依就可以沉着以对,依就可能那般的细致。
北君默与琴宵没有看到,小七那咬的鲜血直流的双唇,没有看到小七那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这痛,男子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个弱女子。
时间,如同煎熬,小七每一步动作都深深印在两个男人的心里,他们看着,记着,心疼着,也内疚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小七,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将手中的匕首丢进了那盆和着脏血与腐肉的水里。
然后拿起碗里剩余的烈酒,慢慢的倒在自己的右手伤口处,很痛,很痛,痛到小七的唇再次被咬破。
北君默与琴宵想帮忙,可发现,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七,等一下,这是猎户人家,应该有伤药,我去借一点。”琴宵实在没法就这样做下去。
小七艰难的点了点头,伤药,有更好了,她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