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位郡主口中一年一度的竞技赛是怎么回事,但是京都是天子脚下,经常会有一些贤能异士来这里举办一些诗展画展什么的,苏琼玖倒是陪着父亲和兄长参加过不少。还有天下四大书院的钟鼎书院,每年也是会举办一些琴棋书画的比赛,其中不乏有部分大家闺秀的作品,而在众多才女中,苏琼玖常常名列前茅。她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但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小小郡主可以随口残踏的。苏琼玖在心里冷哼一笑,表面上仍是盈盈笑道:“郡主真是爱说笑,我们北阙国对女子的要求和贵国略有点不同。像我们更注重的是一个人的内涵和修养,品行兼备这才我们北阙国所选的女子典范。所以像歌舞这些,在我们这看来不过都是些姬妾学来勾男人的技俩,一般的大家闺秀都不会选学这个的,反而会偏爱琴棋书画和诗词曲赋这些,因为学这个不禁能修身,同时也能陶冶人的性情。因此呼声高,并不代表名望高。”“你的意思是,我学的都是姬妾用来勾男人的技俩了?”宁珂眼睛迸出火花,恼怒地站起来。苏琼玖唇角虽仍挂着笑,但目光已变得冰冷:“不敢,我只是见郡主心中有疑惑,遂解释一下而已,没想到郡主听后反倒误会了。”“你——”宁珂公主被她堵得无言以对。她目光睨向苏季菲一眼,转而又看她,忽地打从心底发出一声冷冷的讥笑。“之前我就曾听说,皇上原本要赐婚的对象是四王爷和嫡三小姐,可最后这门亲事却落在四小姐。看来四小姐这勾人的手段也是不俗啊。”苏琼玖猛地站起来,精致的面孔脸色铁青:“你说什么?”阙擎弘也没想到这位宁珂郡主说话竟然一点大脑都不带,俊脸同时一沉。“踩低他人的同时,只会显得自己更没素养。”一向沉默的阙修尧忽地道,“而且圣旨是皇上下的,婚是皇上赐的,郡主如若有疑问可以在明天皇上接见时,尽情向皇上提问,我相信皇上一定会乐意解答。但是现在,说话还请自重。”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人不寒而粟。宁珂被说得脸色有些惨白。阙擎弘可能没料到阙修尧会替自己说话,眸中露出讶然。英恪世子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但随即又露齿笑道:“王爷言重了,我们东盛国向来崇尚的是豪迈爽快,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宁珂的性子更是如此,十分坦率,这和你们北阙国女子说话文绉绉的有所不同,所以大家言语上才有所误会,但她绝对不是有心冒犯。这我保证。”阙擎弘面色点臭,难得生气:“坦率固然是好,只是话过直则太白,这点就有欠妥当。”“那是,王爷所言有理。”英恪世子侧身瞪向自己的妹妹。“宁珂,还不谢谢王爷的提醒赐教。”宁珂郡主不服,他们摆明正拐着弯骂自己,她还道谢,这不是有病吗?英恪世子加重语气道:“宁珂。”宁珂这才起身不清不愿地对两位王爷作礼,道:“多谢王爷赐教。”按兵力和国情各方面来说,东盛和北阙不差上下,阙擎弘不至于怕得罪他们,但也没必要因个人原因而引起两国纷争,如今见有台阶便下,俊逸的脸上立即又扬起淡淡的笑来。“郡主客气了,其实这说起来也是两国的文化不同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像歌舞这些,虽然不是我北阙国一般大家闺秀必修的,但也有不少人钟爱。就像我们的大长公主,她年轻时所创的广陵曲,到现在仍是后辈们都无法超越的经典佳作。”当年是先帝的寿辰,身为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大长公主献上自己自创的这支舞蹈,结果一舞惊人,那些来朝祝贺的外国使节中有些甚至当众便向公主提亲,只可惜那会的大长公主眼里只有颜大将军,非君不嫁。不过这事,当时在各国之间仍然响动一阵。宁珂虽然年轻小,但也知道这件事,一听广陵曲,眼睛就顿时亮了:“那你们大长公主还舞得了这支舞吗?还是说,有人青出于蓝,胜于蓝?”大长公主一舞惊人时,那年刚好十七,正好是苏季菲和苏琼玖的年华,如今数十载岁月匆匆过去,她已有五十高龄,又岂舞得动?至于还有谁能将这支舞跳好,阙擎弘是真的没见过。因为这支舞难就难在,它每一次的舞动都非常讲究力道,而对舞者的要求也高,必须身轻如燕,否则灵活度不够。所以尽管后来有不少女子都在学这支广陵曲,可是成功的却是少之要少,她们要么灵活不度,要么就是舞出来后力量感不够。阙擎弘刚想说“惭愧”,谁知唇刚启,英恪世子倒是抢在他前面开了声。“北阙国年富国强,是出了名的能人武将之国,想必女子也是不差到哪里去,区区一支舞蹈,又岂能难倒他们。”英恪世子脸上笑容深深,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思。宁珂眸底瞬间迸射出晶光,兴奋道:“既是这样,还请王爷把这姑娘请出来。实不相瞒,宁珂不喜欢诗词曲赋那些东西,就喜欢歌舞箭术,而我一直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一下这支广陵曲的风采。”“这……”阙擎弘脸露难色,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被英恪世子反将一军,心里不禁顿时恨得直咬牙。“怎么了?莫非有困难?”宁珂眨眨眼睛,“还是说,你们国家除了长公主以外,真的无人懂得跳这支舞?”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失望和鄙夷。这下连一向镇定冷静的苏季菲也隐隐皱紧眉头,这两名特使是奉令来砸场的吧?否则,一个小小的郡主说话也敢这样再三放肆?阙修尧态度十分淡定:“相信刚才我王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