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看几眼后,她又觉得还好。可能是在部队呆久了,早就习惯队友们脸上的迷装彩,所以阙修尧脸上这些东西看起来是狰狞了点,但还不至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瞬间,她就不懂了,怎么还有人会被活活吓死了,难道这地方的女子胆子都特别的小?阙修尧听到她的嘀咕后,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你当真不害怕?”苏季菲想了想,微微歪着头道:“我想只要在蝎子兵团里滚过一次的人,都不会觉得你这张脸有什么恐怖的地方。”那种密密麻麻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好不好,偏偏数量太多,完全给人一种无法使力的感觉,苏季菲一点都不想再有这种经历。对,还有那些蛇!最好,都不要再来了。阙修尧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顿时一阵了然。她说得对,他的脸跟那些毒物比起来,确实是差远了。不过……“现在还好,等到毒性发作时,你就知道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了。”阙修尧话里有话。苏季菲斜睨了他一下,总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一股凄凉的感觉从浓黑的眸底慢慢蔓延开来。并不浓郁,甚至可以说有点淡,但是让人无法忽略。她突然想起当时苗疆女子说过的一句话,脸色忍不住变得严肃起来:“那个苗疆女子说,你可以用蛊绕珠拿我来解毒,这是不是真的?”阙修尧有点意外她连这个都知道,迟疑了下才道:“……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算了,当我没问。”苏季菲说到一半,临时改了口。因为她忽然间,莫名有点害怕听到他的答案。虽然知道他不是教官,但还是……唉。苏季菲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虽然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但是阙修尧沉思了下后,还是给了她答案:“那办法对我没用。”拿蛊绕珠解毒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通过阴阳交|合,把毒过到另一个人身上,可是这并不代表这对他身上所中的绿蛊有效。如果只是为了雪貂的毒,那大可不必。其实那次,阙修尧的情况特别的凶险,雪貂的毒虽然不如蝎子的毒性强烈,但是偏偏和自己身上的奇毒起了剧烈冲突,就好像把两种不同血型的血输在一起一样,没有人会受得了。阙修尧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里面两股力量横冲直撞斗得难分难解,而外面人就跟结了一层霜一样,冷得牙齿都在打颤。所以就算他拿蛊绕珠用她来解毒,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再者,他还不想她死。虽然原因他还没找到,但是当时他确实想让她活着。这种感觉,很怪。明明他已经对什么都无所谓,也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可是却对陌生的她,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想法。后来那些苗疆女子虽然把解药给了他,但是阙修尧也是被折腾得元气大伤,休息了几天才缓过劲来。不过苏季菲在听到他的解释后,还是避免不了感到一丝失望。果然,是因为没用,才不屑的。阙修尧出来的时候,躲在屋檐看戏的凤磷还没有去开工,好像他们刚才在房里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副惊讶得下巴快要脱掉的痴呆状态。就连面瘫脸也忍不住狠狠愣了下。“你干嘛?”阙修尧宇眉一蹙,很想一拳把他的下巴给揍回去。凤磷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阙修尧额头青筋一跳,一拳就打了过去,浓黑的眸子清楚地染上愤怒。“你到底要干嘛?”凤磷被打得措手不及,摸着胸膛,痛得呲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表情不是一国的:“没啊,我就是想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突然间可以说话变温柔了,脾气好好哟。”阙修尧抬手覆上他额头,手上用力,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开,瞬间又恢复成以往的冷酷:“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能把那三副壁画搞定,我就让暗卫告诉你家里那三位小妾你昨晚去天香阁找云姬的事。”凤磷闻声,脸色大变:“你说的不是真的吧?”阙修尧挑眉:“你说呢。”说完,他转身就径直向前走,非常淡定。凤磷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差点跪下了:“王爷,士可杀不可辱,这种缺德的事你不能干啊!”要是让家里那三只小猫……不,小母虎知道他去找云姬,那他以后还能有太平日子可过?太缺德了!“我缺德?”阙修尧闻声,回头,脚下一滞,眸子微眯。凤磷非常迅速,一手拍着胸膛,一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是我缺德!”阙修尧甚至满意的“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大步往前走,完全把这里当成他家的后花园!凤磷在后面狗腿地追上,边走还边不忘确认一遍:“王爷,你不会说吧?……王爷?”阙修尧头也不回道:“一会看你表现。”凤磷就差立正站好:“放心,绝对包君满意。”有了这层觉悟,凤磷今天干活特别的卖力,原本要干到天亮的活,他倒是提前半个时辰就搞定了,阙修尧忍不住夸了句“不错”,还说以后他再不乖乖配合,就用这个法子治他。凤磷听完脸一黑,直喊命苦,怎么会误交这种友人。收尾的时候,躲身在黑暗里的暗卫突然出现,说是看到苏季菲摸黑出屋,后面还背着个包袱,看起来满有重量的,问要不要跟着。暗卫不知道阙修尧和苏季菲在绿烟峰林里发生的事,只是看阙修尧刚才进过苏季菲的屋,之前奉命保护凤磷时,也听到凤磷提起过她几次,说是她跟王爷有交情,所以看到有情况,就下意识跑来禀告。凤磷一听,砸舌:“这么晚背着个包,不会是想离家出走吧?”阙修尧冷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警告。凤磷大声喊冤:“这真的有可能,你说在家被家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