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菲微微有点心乱如麻,总觉得这握手什么的,感觉有点暧昧?而且她还忍不住拿英恪来做对比,为什么同样只是牵个手,被英恪碰她就觉得恶心,可是被阙修尧碰她却会有一种心慌手忙脚乱脸也有点热的感觉呢?……呃,难道牵手还得讲究磁场对?这不科学啊!从小到大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苏季菲,心情忍不住无比沉重了起来。望着牵手的地方……厅内众人的脸上一一闪过各种精彩的情绪,心里活动也做得特别勤奋,不过阙修尧淡定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把苏季菲拉到厅内后,冰冷的眸子扫过雅双郡主旁边特意留出来的座位,然后非常冷淡地转身走到另一边坐下,跟阙挚弘等人说起客套的话来。眼睛都不往苏季菲所在的方向扫一下,冷淡得简直就堪比那啥。在接到众人纷纷投来好奇、各种疑问、最后转成慰问的目光后,苏季菲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雅双郡主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低声道:“季菲,你和我修尧哥哥是不是……是不是……”然后苏季菲等了半天,却没有下一句。苏季菲只是天生对自己的感情迟钝了一点,但是她并不笨,擅长察颜观色的她,一下子就猜到雅双郡主在想什么。“没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刚才只是在替我解围。”音落,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坐在对面的英恪。估计是察觉到她的凝视,英恪正好回过头来,两人视线对上的刹眼,苏季菲清楚地看到他眼睛一亮,眸底的兴奋几乎跃跃欲试。苏季菲顿时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一瞬间这位世子看自己的目光变得不太一样了,很热,而且带着浓浓的几分兴趣。是那种异性之间的兴趣。这是她之前没有发现的。难道她刚刚做错了?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雅双郡主,稚气未完全褪落的脸上赤果果露出“原本如此”这样的表情。然后她无比同情地道:“下次如果需要拿我修尧哥哥当挡箭牌时,没关系,尽管上。”我不会生气的,更不会……嗯嗯,那什么。苏季菲头很痛,总觉得事情越扯越乱。“圣女,怎么突然会来找我三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阙挚弘完全拿出了主人家的风范,客气道。蓝朵雅圣女微赧,脸上露出丝丝尴尬:“没什么事。”然后目光羞羞怯怯地偷偷瞄了阙修尧一眼,似乎在想编什么做借口好。众人默然,为什么有一种信息量很大的感觉?这两人,难道?……嗯嗯,好像有那么一点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王爷是冰块?能捂热吗?阙修尧简单地解释:“几年前,皇上登基之际,曾让我们到云洲边关去平乱,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出行遇伏,我差点遇险的事吗?那次我追着余党不小心闯进了苗圣国境内,因此认识了圣女,这次圣女难得进京一趟,于是请她到府里来坐坐,闲暇小聚而已,没什么。”这事阙挚弘当然记得,当年新帝登基,突然下令将阙修尧特赦,而阙修尧也没让新帝失望,一出来就献谋献策,生生把他所有的安排和计划打乱,更是几乎动摇了他首辅大臣一般的地位。那段时间阙挚弘可是对阙修尧恨得咬牙切齿,各种提防,那场意外更是他所设的局,只是他没想到阙修尧竟然因幸而能和蓝朵雅圣女认识,这算不算是祸兮福之所倚?阙挚弘不动声色,露出一脸惊喜道:“竟有如此奇遇,怎么之前没听三哥听说?要是早知道,之前宴会上我就该多敬圣女几杯,以感谢圣女的出手解难。”蓝朵雅圣女非常优雅,浅浅笑道:“小事一桩,无足挂齿。再说,我也不会喝酒。”苗圣国的圣女会不会喝酒,没人知道,但是从来就没人见过她们喝过。据说她们一生唯一的一次,是只有登基成为女王的那天,才会喝上一杯普天同庆。就算是新婚之夜,她和她们的王夫也是不喝合卺酒的。阙挚弘阅历广,自然也听说过这事,不禁失笑道:“失言失言,应该是以茶代酒才对。”这时候福伯领着两名看起来同样年过花甲的妇人端茶进来,其中有一个脚看起来有点问题,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路就差点把杯子里的茶水给颠得晃出来。看得众人简直就是心惊胆战,很想伸手把她端着的茶杯抢过来,帮她把活儿一起干了,再把人撵回去休息。思及此,众人忍不住目光带着责斥地唰了阙修尧一眼,心想他到底懂不懂敬老爱幼的道理啊?怎么好意思让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伺候他?还有这一层的老幼伤残是怎么回事?这王爷府当真就穷得连雇个正常人进来干活都没银子吗?苏季菲无奈失笑,心想她和阙修尧这种比穷比惨的节奏感是怎么回事?太坑爹了!等几位老人家拿着托盘下去,阙挚弘才端起茶杯道:“圣女,本王敬你。”蓝朵雅圣女浅浅一笑,落落大方地端起茶杯与他互敬,饮上一口后才道:“其实四王爷真不用客气,能认识到尧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音落,她白皙的脸上不自觉露出少女才有的羞赧红晕。完全把心思写在脸上。不过神女有心,这襄王是怎么个意思啊?众人齐唰唰又把目光落到阙修尧的身上去,只是那张脸的表情都被银色面具能遮住了,众人瞧了半天只看到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气息一如既往的淡漠阴冷之外,其他一点愣是没能瞧出半分。英恪目光毫不顾虑地打量着蓝朵雅圣女,口气轻狂道:“圣女,多日不见,不知阿珠那女王最近可好啊?”蓝朵雅圣女脸色一凝,冷漠道:“托世子的福,好得不得了。”声音竟然有那么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