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皓轩认命地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苏季菲,我、我就不得好死。”语毕,他另一只躲在后面的手,两根手指瞬间打了个交叉:此誓已废!阎华余光瞄到,打了个哈哈:“换个,这太没诚意了,老掉牙的词。”阙皓轩非常听话:“那就喝水呛到!”阎华瞠目:“这个也太敷衍了吧?”阙皓轩有点火了:“那你想怎么样?”不就是发个誓,有没有这么麻烦啊。阎华侧眸看向阙修尧,然后云淡风清道:“那就说,你如果把这事泄露出去,尤其还让苏季菲知道,那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三哥,也没有机会再粘他了。”听完他所谓的毒誓后,阙皓轩简直无语凝噎了:“……”阙修尧也从棋局里抬起头来,表情有些诧异,只不过当他看到阎华眼底的戏谑后,不禁有点想摇头一笑。真幼稚!阙皓轩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苏季菲知道我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三哥这辈子都惹他讨厌所以阎华阎大人你满意了吧?”他无精打采一口气说完,中间连气都不换一下,更别提断句!阎华闻言,一愣,果然还是三哥的威力大啊。阙修尧赶紧低头研究棋局,无法卒视。……不过他们还是忽视了阙皓轩这张大喇叭嘴的夸张程度,在阙皓轩看来,他是发誓不泄露给苏季菲知道,可是他并没有发誓告诉其他人啊!所以当他从阙修尧的府里出来,立马就跑到青虎帮自己的地盘,大吐口水,就是阎华怎么仗着他三哥的欣赏,如何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驴蒙虎皮、欺善怕恶之类的云云,四个字四个字的砸过去,听得乔任宵一阵头晕不说,还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感慨: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他们家这位大当家的肚子里原来也有这么多的墨水,简直白瞎交情这么多年了。自从苏季菲惹到官司,被要求搬到驿馆里住后,乔任宵就很担心她,几次想过去看她,都因为想到阙修尧可能在那里而打消了念头,现在听到阙皓轩这样说后,就更是按耐不住。天还没有亮,他就翻墙进入到驿馆里面,避开了几组巡逻官兵,在跑错了几个房间后,最终找到了苏季菲的房间。当时苏季菲刚好被莫黎轩叫出去,只有蓝景在,看到乔任宵时,她先是一怔,后是一惊,然后眼睛就发亮。就像溺水的人儿看到飘浮在海上的浮萍,流浪在沙漠中的饥民看到海市蜃楼一般,蓝景兴高采烈地朝他跑了过去,唇边还不忘挂着能阳光死人的灿烂笑容道:“二爷,你怎么来了?”乔任宵一见这对姐妹花,心情就大好:“来看你们啊,怎么样,欢迎吗?”说完,他特爷们地屁股往凳上一坐,就跷起了二郎腿,小腿还不忘抖了抖,简直不能更痞了。可是蓝景就爱他这样,当即笑嘻嘻道:“欢迎,当然欢迎了。小姐要是知道你专程跑来这里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这时候,她开心得连主人是谁都忘记了。所以说这节-操啊……乔任宵有些意外道:“怎么,她不在吗?”“嗯。中齐国的莫王子刚来过,和他一块到后面的练武场去了,一会就回来。”蓝景如实道。“中齐国的王子,就是那个莫黎轩是吧?”乔任宵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九,拐着弯打听。“听说此人眼高于顶、脾气古怪,有一点倒是跟当朝的二王爷很像,那就是不喜欢参与朝中之事,整天就只想当个闲云野鹤,你家小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攀上交情?他们很熟吗?”蓝景不疑有他,老实说道:“应该还好,反正住进这里后,这位莫王子对我们倒是挺照顾的,上下打点,处处照顾。”“哦?这么说,他是看上你们家小姐了?”乔宵任很敏感,立即就嗅到有情敌的气息。“喜欢吗?可是看起来感觉不像啊……”蓝景自觉自己在这方面也挺敏锐的,可是和那个莫王子接触过几次,她却不觉得这位莫王子对小姐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脑袋白光一闪,蓝景忽地抿唇看着乔宵任,笑得意味深长:“二爷问这话,不会是吃醋,怕人家惦记上我们家小姐了吧?”乔宵任也没否认,只是眼睛贼亮地笑着反问:“你觉得呢?”“我觉得啊……”蓝景灵眸一转,忽然掩着嘴爆笑出声。“二爷只要不是惦记那个莫王子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乔宵任一脸黑线:“……”被嗝应得想吐。……练武场上,苏季菲不明所以地看着莫黎轩。“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莫黎轩望向眼前宽敞的校场,笑道:“那天在御花园里看你和阿士达对打,我觉得你的招式挺新奇的,早就想下场和你练练了,却一直苦于没有这个机会,今天难得你我都有空,怎么样,下场玩一玩?”这个完全可以有。自从被要求住入驿馆的那天起,苏季菲就被迫停止了所有的训练,现在正手痒呢,刚好有人愿意陪她练练,自然乐得奉陪。只是……“玩一下可以,但是我们先说好了,不许使用内力和轻功。犯规者,视为作弊。”苏季菲咧嘴一笑,十分奸诈。“我们就比身手。”“好。”莫黎轩也是个爽快之人。练武场的面积很大,环境却是十分的简单,左上方放了几根木桩以及沙包,右上方则是摆着两个箭靶,供人休息时用的石桌石椅则是分明摆放在左右两边的下方,而切磋时用的兵器则全部挂在兵器架上,数量不多,大概只有十多件。因为一般来讲,习武之人都习惯只用自己的兵器,像兵器架上的这些一般来讲也只是图个好看。苏季菲扫了兵器架一眼,里面除了长枪就是大刀、长剑之类的,没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