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菲惊讶:“不是吧?你的意思是,瑞王在我们找到世子的尸体的隔天,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要不要这么快啊?”这怎么听着像有航空之类的东西?不过,可不就是航空吗!莫黎轩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当那些信鸽是白养的?训练这么一只鸽子来传信,可是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苏季菲咋舌:“但也不能这么快吧?从东盛国到这里,就一天的时间?……这鸽子就不怕飞太快,翅膀抽筋?”莫黎轩失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奇怪,关注点居然在鸽子的翅膀会不会抽筋这上面?我又不是鸟,我怎么知道。”苏季菲被喷得微糗:“我只是觉得不合逻辑……”莫黎轩无奈,但语气又隐隐透着股得意:“东盛国养的那群信鸽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们中齐,所有用来传递一些重要信息的信鸽,都是经由专人训练,然后又从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状态好时一天能飞两三千公里。所以我刚才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办到的。”苏季菲有点不信,觉得他吹牛都不打草稿。记得她以前看过一个关于鸽子的竞赛节目,里面飞得最远的好像也就是一千公里当天归巢的,怎么到了他这就翻倍呢?要不要带这么凶猛的啊?还是说,他们国家的鸽子是吃特效药长大的,所以飞起来翅膀特别给力?“不过从北阙到东盛,十二个时辰还是有点赶的,二十四个时辰差不多。”莫黎轩继而又道。苏季菲想了一下,人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所以遇山得绕遇水得过,而鸟飞的是直线,这样的话中间缩了可不止一半的地理距离。二十四个时辰的话,那倒是有可能。“呜呜呜……”一个细小的哭泣声,混夹在水车的转动声,以及水帘落池的水声中蓦然钻入耳朵里。苏季菲心头一凛,压着声音道:“你听到没有,有人在哭?”莫黎轩凝神聆听,辨认出哭声的位置,他指了指苏季菲前方的方向:“好像在水车后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绕到水车的后面,结果看到一个非北阙国子民的少女坐在石沿上侧靠着水车旁边的假山在哭。看她身上所穿的服装,以及配戴的饰物,倒像是车梁国的。“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苏季菲的问话,把少女吓了一跳。她站起来,一脸恐慌地看着她和莫黎轩:“你、你们是什么人?”少女好像没认出他们俩的身份来,这让莫黎轩不禁有点好奇怪,苏季菲也就算了,可他堂堂一个王子,住在这驿馆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还有人不认识他。而且这女的一看,明显就是个下人。“我是中齐国的莫王子,她是苏家三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何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倒是没摆什么架子。侍女唯唯诺诺地看着他们,低声怯道:“莫王子,苏小姐……万安。”苏季菲打量着她,发现她手里揣着一条金色的男性鞶带,上面绣有麒麟祥云等图案,质地是上好的丝绸所制,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价格不匪。而她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块青玉双龙雕形的玉佩,只不过现在这块玉佩却断了两截,头部还完好地系在鞶带上。苏季菲瞬间有些明了,从侍女手里拿过鞶带,轻声问道:“这是你家主子的?”侍女迟疑了下,点头。苏季菲瞟了她另一只手里的半截玉佩,再度问道:“你把你家主子的玉佩打碎了?”闻声,侍女刚刚停下的眼泪瞬间又淌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刚拿起鞶带,突然不知打哪跑出来一只猫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才会失手把玉佩摔坏了。”莫黎轩莫明其妙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嘛,瞧你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你家主子还会因为这个打你不成?”侍女全身一抖,虽未说话,但是面色死白,满脸的惊恐。莫黎轩见状,一脸难以置信道:“这是你们王子梁镔的吧?我和他接触过几次,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讲理的人。”侍女白着脸,抖着声道:“你们不懂,这青玉双龙玉佩,是王子出世时,我王送给他的。从小王子就对它宝贝得紧,一直把它戴在身上。这块玉佩对王子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可是现在……现在……我却打它打碎了。王子他肯定不会饶了我的。”说完,她的眼泪便又下来,小脸都哭湿了,看起来甚是可怜。“原来是这样。”莫黎轩有些能理解。“这样吧,你也不用怕了,我跟你走一趟,就说这块玉佩是我打碎的。你们王子就不会为难你了。”“真的?”侍女闻声,眼睛乍然一亮,都忘记哭了。“当然。”莫黎轩扬起风度翩翩的笑容,“我生平有两件事最看不习惯,一是女孩子哭,二是打奴才的恶主子。今天这两件算是都沾满了,所以这事我还真管定了。”侍女喜出望外,跪在地上直接就给莫黎轩跪了几个响头:“谢谢王子,谢谢王子。”莫黎轩眉头蹙紧,颇有些烦躁道:“你要真谢我,就赶紧起来吧,我都快给你跪晕了,一会还怎么给你求情?”侍女闻声,这才破涕为笑,马上站起来。莫黎轩往玄字楼方向走了两步,发现苏季菲没有跟上,这才回过来叫她:“发什么呆呢?走啊。”一直拿着鞶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季菲这才醒神过来,茫然道:“哦,……去哪?”“当然是去找梁镔,替她求求情啊,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在听吗?”莫黎轩声音一顿,像是想到什么,这才转过神来一脸研究地盯着她。“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没什么。”苏季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