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这一剑要是劈下去……那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情急之下,梁镔将手中的兵器的甩出去,打开了那把锋利的长剑。宁珂见状,顺势抬脚就朝黑衣人的肚子踢了出去。黑衣子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下身子,几乎就在一瞬间,他朝宁珂的脸上撒出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宁珂顿感眼前一晃,黑衣人便已经趁势抬脚,一个侧翻踢直接就往宁珂的脸颊招呼过去。宁珂被踢倒在地上,身子落地的身子,她感觉肚子狠狠震了一下,痛得她脸色当即一白,深吸了一口气却久久都未吐出来。“梁、梁镔,肚子……我的肚子好痛……”闻声,正与黑衣人纠缠在一起的梁镔,脸色骤然大变。不禁是他,就连阿大等人,听到她的话后,面上的表情随即也跟着变了下,看着梁镔的目光透着难以置信、惊讶、愤怒……什么都有。梁镔不敢恋敌,马上以一个虚招把黑衣人撂开,然后踩着轻功几个起落便已经来到宁珂的身边。“珂儿,你怎么样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眼底满是心疼和担忧。宁珂彼时满头大汗,她用力握住他的肩膀,眼神向下腹扫去:“孩子,我的孩子……”梁镔颤着手,轻轻将她裙子下摆撩了起来,当看到没有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时,他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握着宁珂的手激动道:“我们的孩子没事,你放心。”怎么可能会没事?宁珂脸色煞白,已然痛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用言词来形容这种痛楚,就好像有个小人钻进她的体内,生生要把她里面的那块肉一刀刀给割下来似的,简直就是痛入骨髓一般。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梁镔,也不禁被她的异样给吓到:“珂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痛?”“不知道,我……好痛。”宁珂捉着肚子,只是说完这短短的几个字,冷汗又下来了。中毒。梁镔的大脑几乎立即就浮现了这个想法,脸上顿时浮现了恐惧之色,又恨又怕:“你不会有事的,不怕……”他虽然嘴上安慰着人,但是毕竟心虚,心里难受,因此说出来的声音难免有些微抖。如今宁珂已是自顾不瑕,自然没法注意到梁镔这细微的变化,她能感受的只有自身的变化。“我……我快不行了……”宁珂气息低弱地说,。梁镔抱紧她,情绪有些失控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人。还有一天,我就可以带你离开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陪伴对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如果你现在就离开,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你一定要坚持住。”想到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宁珂留下了忏悔的泪来:“可能是上天故意不让我们在一起吧……毕竟,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也许这就惩罚……”“如果这真是惩罚,那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我宁愿你代表我活着。”梁镔禁不住有些哽咽了起来,他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还有孩子。”“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天而降。闻声,梁镔回过头来,就见阙修尧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梁镔心中巨骇,禁不住有些打怵,他居然连对方靠近都不知道。这人武功……到底高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而苏季菲和阎华就骑着马儿,正停在五十米以外的距离。看到这里,梁镔心里大致已经能猜到七八分,面色一白,不禁染上几分绝望。“是我疏忽了,我早应该猜到这是陷阱。”阙修尧挥了挥手,那几个突袭的黑衣人像来一样的神速,施展轻功,几个轻落,一下子就不见了。这几人本是他的暗卫,一般来讲,阙修尧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虽然这件事也许并没有瞒得过当今天子还有他那个好四弟阙挚弘,但是阎华手下那班人的武功太菜了,这件要是交他们去办,搞不好还得带一支小队过来,再说办案的时候这些人也没少到驿馆露过脸,到时候那就不是突袭,而是叫露破绽。“现在你们还想反抗吗?”阙修尧淡淡地问。其实现在他们反不反抗,已经意义不大了,梁镔知道刚才那一幕就算阙修尧他们没有看见,但是阿大他们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罢休的。梁镔低头,温柔地看了宁珂一眼:“只要你肯救她,我就答应你们全力配合。”阙修尧凝视了他一眼,像是在分析他这话的可信度,然后才说:“让她好好睡一觉,药性散后自然就会没事。”梁镔一愣,这才苦涩地一笑:“原来如此。”阙修尧没再理他,只是径直向苏季菲的身边走去,剩下的事阎华自会处理。彼时苏季菲早已下马,从地上捡起梁镔的兵器,拿在手上研究着。她虽然是个狙击手,但是出于部队对她们这些特种兵的要求,大部分的冷兵器她都会用,但是像这样的兵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感叹这个年代的鬼斧神工。“想什么呢?”看到她拿着别人的兵器在发呆,连自己何时靠近都没有发现,阙修尧心里莫名就有点不舒服,很想吓她一吓,不过总归他做不来这么幼稚的事。当然,就算他真的这样做,苏季菲也不会被他吓到。以前的身份,让她习惯提高警觉性,时刻戒备着,阙修尧才靠近她周围十米的地方,她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知道是他,她也懒得回头搭理就是。“这件东西应该就是勒断英恪脖子的那件凶器吧?而他脖子附近的那块淤青,就是他随身配带的那块双龙玉佩弄成的。”苏季菲将梁镔的兵器推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道。阙修尧只是淡淡扫了兵器一眼,没有要接的意思:“嗯,就是它没错。”苏季菲看他这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