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苗疆国一伙人,死的死,伤的伤,苏季菲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快人心!绿芯等了这么久的血海深仇,可终于得报了!当天,苏季菲就让人准备了东西去绿芯的坟头近拜忌她。远处一颗老树下,悄无声息走出两个人影。当阙修尧看到她脸上舒眉的长笑,他突然间觉得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主子,其实凤公子说得对,为什么你不考虑让苏小姐帮我们呢?如果皇帝手里的画是假的,那这第四幅图应该还在夏君候的手上,他这么精明,连皇帝都敢瞒,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把画交给我们,但是有苏小姐出面,情况就不同了。”说话的男人,正是年轻版的福伯福管家,昊。阙修尧凝视着苏季菲的方向,沉默了片刻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选择,就再无后悔余地。我既不想她将来怨我,也不想她冒险。”“可是只要她选择和主子在一起,那么嫁鸡随鸡,这些事她迟早得知道,到时候不也一样无法抽身?”昊说完一顿,打量了阙修尧一眼,见他没生气才继续说。“而且在我看来,比起被主子保护在身后,我想苏小姐会更愿意站在主子的身边,与你共同进退。”阙修尧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过了良久,才听他道:“最近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太心急了?毕竟我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如果到时候依旧没办法研制出解药来,那我也就只剩下一年多的寿命。现在让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害了她。”昊一脸惊讶地抬头,向他望过去,眸底闪烁着难以置信却又忍不住感动的光芒。这算是后悔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情绪有朝一日也会出现在主子的身上!昊受到的震惊很大,但同时心底一沉。记忆中的主子,从来都是孤冷高傲的,何曾表现出对一个人这么在意过?他既忧也喜。忧的是,如果主子真的如方才表现的那么在乎苏季菲,那么以后这个女人就会变成主子的威胁。喜的是,如果苏季菲同时能对主子付以真心,那么以后,主子就不用再孤冷冷的一个人了……至少,还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相伴一生。“不会的,我已经派人去找神医谷鸣子了,我相信以他的医术,肯定能把主子治好。”昊急道。“主子这时候更不应该放弃。”阙修尧正色道:“我从不轻言放弃。”这是事实。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早在十岁那年,他就已经死了。这么多来,蛊毒的每一次发作,他都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凭着他刚毅的意识力硬撑下来,只怕他就早就向阎罗王那报道去了,哪还会有今天站在这儿。只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她,他就没办法做到像以往那般淡定。他会忍不住去想,如果绿蛊能解,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若是不能呢?阙修尧从来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但也不喜欢打没准备的战。“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这些事。”阙修尧抬头望向碧蓝色的天色,眼中情绪波澜。“十年,我答应了她十年,但是现在只不过才过去三年……”阙修尧的目光迷离了起来,思绪陷入了往日的记忆里,有些无法自拔。那道宫门,那道身影,一位饮泪的女子,一个咬牙硬挺着病痛的小男孩……原来一眨眼,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嘴角微扬,阙修尧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不乏自嘲的浅笑,只是凝视着天色的眼神,却是愈发的凌厉狠辣起来。什么十年?三年?昊完全听不懂。他很想问,那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但是到了嘴边的话仍是被他咽回肚子里去。因为他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道理。“走吧。”阙修尧忽地冷声道。声音还未落地,他转身就往来时路折返,不能更干脆。昊一脸惊讶,却在听到一枝枯桠折断的声音,心里当即一阵了然。秋风瑟瑟,掀起地上枯叶。两人马不停蹄往东赶了十多里路,当阙修尧确定和苏季菲她们已经离得足够远,这才放慢了脚步,慢慢停下来。昊掌中运劲,暗暗做好了准备。很快的,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施展轻功而来,一下子就将他们两人包围在其中。大约有二十余人。“姓阙的,有人要你的命。”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肩上扛着一把明月弯刀,看起来十分的霸气。今日他们刚好没让暗卫跟过来,昊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中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不禁勾唇笑起。“原来是天罗煞门的左护卫。”音落,昊回头望向阙修尧,脸带嗤笑。“主子,看来这个买你命之人,还真是恨不得你死。据说天罗煞门的左护卫,三十六路家传刀法,冠绝天下。放眼整个江湖,还找不出十个人是他的对手。不过左护卫的武功高,价格也高,想让他出手没有个一万两银票,免谈。”对于天罗煞门的传说,阙修尧估计比昊还清楚,藏着寒光的眸子,冷洌洌向为首的高大男子扫了过去:“才一万两银票?左护法,你这价要的是否少了点?”左护法闻声,脸色微微一变。他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目光将阙修尧从上至下打量了两遍,然后才嗤笑道:“一万两,买你的人头,绰绰有余。”语毕,他也不打算废话,一抬手,围在四周的黑衣人瞬间就围了起来,手上兵器泛着冷洌的光芒。“这个人留给我,其余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左护法道。黑衣人当中有人闻声,插口道:“阙修尧的人头值一万两,那这个小子怎么着也得值几千两吧?大家都加把劲,把这一票干漂亮了。”其他人听到他的话后,立即回声高昂,可见银子的吸引力有多大!昊回头道:“主子先到那边休息一会,这些人交给我应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