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阙挚苍显然还是高估计了江鹤的作用,低估了阎华的能力。
如果连廷尉府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么别人更没有办法。
江鹤第三针扎下去,那名刺客一口气没挺过来,当场就死了。
其余两位,更是早被廷尉府等人玩坏了,尽管江鹤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可是他一针下去,那两人悬在喉咙口的那口气紧跟着就断了。
阙挚苍为了彰显“君无戏言”这句话有多大的效用,立马就让人把江鹤拖出去斩了。
可怜的江鹤一听这话,双腿一软,当即就晕了过去,不过终究还是不能幸免于难。
因此廷尉府里的狗头铡,第一次铡了不是犯人的人头。
简直没见过比江鹤更倒霉的人。
“皇上别气,这次不行,我们还有下次。”魏延见阙挚苍脸黑如炭,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于是掐着嗓子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安慰。
“还有下次?你们是不是一个两个都恨不得朕死啊?”阙挚苍冷嗖嗖一眼刀子射过去。
魏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拍马屁不小心拍到马腿上去。
扑通一声,魏延吓得当即就跪下去。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声音还未落地,他抬起手就狠狠往自己的脸颊抽了一个巴掌。“瞧这张嘴巴笨的,我让你说错话,我让你说错话……”
噼里啪啦,他不敢留余力,一个个耳光打下去,他一张老脸很快就又红又肿了起来。
不过皇帝没叫他停,魏延不敢停,只能心里泣泪,手上继续使劲。
阎华冷眼看着,心想还真是条谄上媚下的阉狗。
“行了行了,还嫌朕不够心烦吗?”阙挚苍烦躁道。
魏延这才苦着脸收回了手,内心无限后悔当中。
明明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是哪个混蛋下的手,可是却一点证据都找不到,阙挚苍黑着脸回宫。
……
这一边,苏季菲在老太监的带领下,终于来到懿祥宫。
不愧是太后住的寝宫,无论从装修摆饰,就连摆在檐廊下的百花,绽放得都比其他地方娇艳。
“苏小姐,太后就在里面,你自个儿进去吧。”走到门口的时候,公公忽然停下步伐,回过头来。
苏季菲有些意外:“公公不用事先进去禀报一声吗?”
公公笑道:“这会儿太后应该在佛前念经,这时候她老人家最不喜欢人家打扰,太后要见的人是你,苏小姐自个儿进去就行,我们一块进去,人多了,只怕太后见了会不高兴,到时候可就更不好了。”
“原来如此,那有劳公公了。”苏季菲半信半疑,却还是守着礼数道。
“还有,一会不管太后说什么,要记得多顺着她说话,太后最不喜欢人家忤逆她,若是她真生起气来,就算是皇上亲自过来,也没用。”毕竟是收了武昭仪的好处,公公好心提醒道。
原来是个性格不太好的老太太。
苏季菲闻言,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底。
“多谢公公提醒。”她真心实意道。
待公公转身往外走去,苏季菲这才摆起裙摆,跨步进了大殿。
殿里很大,一片的金碧辉煌,像是在彰显住在这里之人的尊贵身份。
正如公公所言,苏季菲走进去后,远远就看到大佛像面前正跪着虔诚颂经的太后,她身着姜黄色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看起来倒真是富丽之至。
“臣女苏季菲,见过太后。”
苏季菲按宫里规矩,说话的时候,连忙跪下去,恭敬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听到声音,太后捋着佛珠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不过那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只见太后闭上眼睛,再次一面捋着佛珠,一面闭上眼睛,嘴里念起了经文。
苏季菲立马黑线,这算是又要让她继续长跪的姿势吗?
当初皇上也是,现在太后也是,这算不算皇家中人的一个恶习?
苏季菲心里抱怨归抱怨,但是表面上,纹丝不动,做出一副虔诚拜佛的姿势。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太后终于颂完了经。
或许她平时都是这个时间颂完经的,这时候殿外马上走进来两名模样长得还算精致的宫女。
两人左右将太后扶了起来,经过苏季菲身边时,太后脚下一顿,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你就是苏季菲?”太后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她。
苏季菲只好调整下姿势,跪了过来:“臣女正是苏季菲。”
“模样长得还算可以,起来吧。”太后声音似有不耐。
“谢太后。”
苏季菲起身,感觉双腿有些发麻得厉害,若不是平时都有偷偷进行特能训练,估计这会小则会脚步踌躇,大则也许会跌了个狗吃屎。
对于她居然没有出洋相,太后也小小意外了下,收回暗暗打量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了起来。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