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是不是受人威胁?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我不想你为难,我也相信这些肯定不是你的真心话。”阙挚弘装模作样地关心起潘心来。
“啊啊……”潘心嘶叫,满脸的痛不欲生。
阙挚弘一招以退为进,瞬间把自己摆在受害人的位置。
那些本来听到阙挚苍的话后,心里有些动摇的人,彼时都露出一副恍悟的表情,颇为认同阙挚弘的话。
可不是,皇后都被人折腾成这样了,这不是屈打成招,这是什么?
这暴君果真残忍!
众将士心里如是想着。
阙挚苍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道貌岸然假慈悲,老四,你每天这样演戏就不累吗?”
阙挚弘温雅一笑:“不累,怎么能比得上皇兄累呢?皇兄每天这样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本性,试图去当一个亲政爱民的好皇帝,论起演技,我是自叹不如。”
“你少逞口舌之快。”阙挚苍说完,又用力扯了一下潘心的头发,声音狠戾。“朕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不知是泪还是血水,从潘心的眼角滑了下来,她没办法说话,所以只能拼命地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见状,阙挚苍心中一宽,连忙对着高台下的众将士朗声笑道:“你们看到没有?这个贱人承认了,就是她还有你们口口声声最受人爱戴的贤王,合谋害死了朕的儿子。
他们故意散播对朕不利的丑闻,制造朕是暴君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北阙国的臣民对朕失望,只要民心一失,他们便可以大举着‘清君侧’的名号公然造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
阙挚苍的手指果断指向高台之下,被众将士拥护在中间位置的阙挚弘。
“你们的贤王,阙挚弘的阴谋。”
阙挚苍的一席话,顿时在众人的心里掀起了千层浪,议论声四起。
孰不料,阙挚弘却道:“你把一个女人打成这样,还把她的舌头割了,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你怎么说都行,反正她也不会反驳你。”
阙挚弘的声音甫一落地,四周顿时又静了下来。
这给阙挚苍感觉很不妙,阙挚弘这张嘴,从小就很会哄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趁着他还没有说出更多对自己不利的话之前,阙挚苍果断道:“就她所犯下的罪,朕就算是把她千刀万剐,也难泄心头之恨。”
“什么罪?”阙挚弘嗤笑,伸出手指边说边帮他一件件数着。“叔嫂勾结、谋害皇亲、制造假象离间你们君民之心,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说,证据呢?只要你能把证据拿出来,是我做的,我一定不会否认。”
阙挚弘说这话时,表情淡定而认真,一点都不像奸诈之人。
阙挚苍指着潘心,大声道:“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人证!苏琼华在临死之前,也已经承认了一切。”
阙挚挚喊得比他还大声:“一个死了,一个舌头被割了,你怎么说都行。”
“那还有她呢?”邓彬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双手被绑的平儿就被他从后面推了出来,狠狠地摔在潘心的旁边。
平儿挣扎着起身,结果一抬头对上的便是潘心那张恐怖的脸,顿时吓得惊叫一声,躲到一边去,再也不敢看潘心一眼。
平儿在潘心身边伺候多年,潘心自然认得她的声音,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邓彬指着平儿道:“她可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对皇后的事情知道得最清楚,她的舌头可没被割掉。”
那日皇后出事,平儿趁机逃出了未央宫,这几天一直在皇宫的各个角落里东躲西藏,刚刚才被阙挚苍的暗卫捉到。否则,只怕她早就变成一具死尸了。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朕马上送你去见阎罗王!”
阙挚苍拔出别在腰间的配剑,剑尖抵在平儿的脖子。
平儿怕死,吓得全身一哆嗦,就全部招了:“是,事情就像皇上所说的一样。娘娘和四王爷早就背着皇上在一起了,最近宫里发生的命案,都是娘娘和四王爷筹划的。石碑的预言,也是娘娘的主意,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爷和娘娘做的,不关我的事……所以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平儿边说边哭,压根不敢再瞅身旁的潘心一眼。
“啊啊啊……”潘心放声哀嚎,终于尝到了什么叫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从她答应跟阙挚弘合作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可是却没有想过,死前还得再受这种羞辱。
如果,如果可以马上死掉……一切就能结束了。
咻——
一枝冷箭骤然划空而来,刺穿平儿的胸膛。
平儿痛叫一声,身体下意识向前一栽,整个人便从高台上掉了下来,发出一记重响。
双目看不见的潘心,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满脸慌张。
可是下刻,“咻”的一声,第二枝冷箭紧追而来,刺入潘心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