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季菲冷得全身在打颤,追风赶紧又脱了件衣服给她披上。
可是苏季菲还是很冷,追风一咬牙,把身上仅剩的一件上衣都脱给她披上。
这次换他冷得全身发抖,牙齿直打架。
等苏季菲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起来,身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可怜的追风已经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整个叫风中凌乱。
苏季菲特别不好意思,想把衣服还给他,哪知道白逸云直接来一句:“男人大丈夫吹个风有什么?你不用理他,衣服自个留着。”
追风瞬间傻眼,但是白逸云话都这样说了,他哪还好意思跟苏季菲伸手要衣服?只能咬咬牙,当一回英雄了……
只是英雄一般都没那么好当的,追风第二天幸运地着凉了,一直喷嚏不断。
白逸云对此,又深深唾弃了他一回。
……
两天后。
苏季菲来红袖的房间看她,这时候白逸云刚帮她全身灼伤的地方擦好药。
“今天红袖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来休息了两天,苏季菲感觉好多了,不过红袖就没那么幸运。
自那天以后,红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大夫说她是因为吸入大量瘴气,中毒所致。大夫说自己会尽力而为,但是红袖什么时候会醒,他无法保证。
这事对白逸云的打击很大,虽然他没有怪过自己,但是苏季菲心里却很自责。
“还是差不多,被泥沼灼伤的地方,上药后已经慢慢好转,不过有些地方可能会留疤。”白逸云一边帮红袖擦脸,一边声音无波地回道。
红袖的右脸有一道疤痕,非常大的片,像碗型一样,占据了半边脸颊的三分之二,凹凸不平,丑陋而又恶心。
白逸云说,这是当年那块火灾造成的,本来还没那么严重,但是红袖练蛊后,她身体里的毒血使得她的脸开始糜烂,以致变成现在这样。
红袖本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女子,结果却被阙挚弘这个畜生给毁了。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苏季菲低着头,充满诚恳道。
“别傻了,这事不怪你,在那种地方你能安全回来,已是不易。而且这句话你从回来到现在,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白逸云动作一滞,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是有些无力道。
“始终是我的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住店投宿,你们没有遇到我们,这时候你和红袖也许正开心的在后面赏赏花,逗逗鸟儿,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苏季菲心里仍然堵得发慌,每次看到白逸云这么担心红袖,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令红袖至今晕迷的罪魁祸首。如果白逸云骂她,或许她还能好过一点,可是白逸云没有,白逸云理解她、体谅她,这反而让她更加愧疚。
白逸云在心里无声一叹,把手中的毛巾往水盆里一扔,朝苏季菲走了过去。
“我们到外面走走?”
苏季菲点点头。
两人来到客栈后面的林园,白逸云在这里搭了个秋千,苏季菲坐在秋千上面,轻轻晃着。
“你有什么打算?”站在她前面的白逸云,双手抱胸地问道。
苏季菲不解地仰起头看着他。
白逸云道:“走了一圈,你应该发现这无虚沼泽并非是你有勇气就可以闯过去的,想要成功拿到虎须草,你就必须得有个周全的计划。”
苏季菲若有所悟地看着他:“你说得对,之前是我对自己太过自信,我以为只要我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如果我准备充足一点,也许他们都不会受伤。”
白逸云理智道:“那也不一定,我们对那个地方了解得太少,所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次我们是失败了,甚至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这些代价并非没有价值,至少下次再碰到这些畜生,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们。”
苏季菲颌首道:“你说得对,其实这次我过来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的。”
白逸云非常爽快地说道:“什么事?你说。”
苏季菲道:“我想买一些兵器,我带来的装备都没了。”
原本她以为只用进去一次,要么生要么死,所以她并没有带太多东西上路。
白逸云笑道:“这地方鸟不生蛋,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来,去最近的镇上还要走上二、三里山路,而且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镇,在北阙这样的地方顶多就是小村庄,就这样的小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你要的东西?”
苏季菲急道:“那镇上有人会打剑吗?我想打造一些兵器。”
白逸云想了想:“镇上倒是有一户打铁匠,普通的刀剑应该可以,但太复杂可能就没办法。”
苏季菲忍不住蹙眉:“那怎么办?”
白逸云问道:“你想打什么兵器。”
苏季菲道:“十字弩,弓箭,还有大刀,最少这三样。”
白逸云想想,道:“这样吧,一会让小二带你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