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花园中的时候,实际上看到的却并不是什么卿芜城在花丛中的身影。
她这会儿正坐在凉亭里,旁边的豆蔻正给她微微扇着风,而卿芜城的眼前更是摆着几碟子的瓜果点心,看起来真是惬意得不得了。
在见到他的身影时,卿芜城的面上一丝诧异一闪而过,而后却是站起了身来,好似十分大方地说道:“王爷,您要不要也来这里吹吹风啊?”
君陌烨一挑眉,便依言走了过去,直接在卿芜城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道:“王妃真是好闲情啊,这花园里的景色如何?”
说着,君陌烨的视线也在花园中转了一圈。
“嗯?我们府内也有曼陀罗花?”君陌烨突然出声道。
“曼陀罗花怎么了?”卿芜城淡淡地开口道:“这是白色的曼陀罗,本身就有药用价值。你这一次的医治,还多亏有曼陀罗花来做麻醉呢。”
“本王只是想到了昨日发生的王家灭门一案而已。”君陌烨说道,“不知道王妃是不是也有所耳闻?”
卿芜城的面色不变,只是说道:“现在谁还能不知道这事吗?不过那王家似乎原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不少人都说这是罪有应得。”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嫌弃表情都没有丝毫掩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憎恶了。
君陌烨喝了一口茶开口道:“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是灭门却也太过惨烈了,要是由大理寺审问的话,也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卿芜城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先不说这个王尚书什么时候才能被提到大理寺,就算是在大理寺里,府里的那些无辜的下人之类的也不过是一个发配的下场吧。这样的话,说不定离死也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要更惨也说不定。
君陌烨看着她,一时有些哑言,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卿芜城微微敛眉,对于这事,她是最清楚不过,王家,根本就没有被灭门!
在有人找上了暗阁买王家一门的命时,卿芜城几乎是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要等的那一个机会已经来了!
而卿芜城本身也并不是不辨是非无视人命的人,王家中的那些无辜人士,早就被她给派人送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这些人在王家中可能还是一些奴仆的身份,在其他的地方反倒是可以摆脱奴籍生活。而卿芜城本来也就将他们安置到了一些较为偏远的地区,离凤远城已经算的是上是天高地远。
如此一来,这些人但凡是还算有点理智,那就自会安安分分地改头换面地生活。
这一件事她也让舞痕月从中照看着,以做到最大程度上的万无一失。
卿芜城早上便听说了君陌烨被召进宫的消息,眼下又听到他说起了王家灭门一案,心中顿时就将他进宫的目的给明白了过来。
说来也是巧了,这一个府内的人,一个是这案件的主使者,另一个就是调查案件的钦差,说起来也真是造化弄人了。
卿芜城用袖子掩着喝了一口茶,也掩去了眉间的一丝厉色。她不知道君陌烨在这之后会如何调查,也不知道他又会什么时候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但是这一切到底是让她再次警醒了几分。
而在这时候,君陌烨则是突然开口了:“听说你现在在摆弄这些花了,有这个功夫的话,倒不如去练习一下绣工更好吧。”
卿芜城顿时一愣,她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就转移到这里的,只是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绣工?”
“没错,再过一阵就是乞巧节了,到时候你可别丢了本王的脸。”君陌烨说着,起身站起来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全贵,走,上书房!”
卿芜城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眼前,这才转过头来问道:“豆蔻,什么乞巧节?”
“公主,现在快七月了啊,您忘了时日了?”
“不,这乞巧节是七月七我是知道的。”卿芜城皱着眉道:“可是这和我绣工有什么关系?”
“公主,这可是凤远城里的乞巧节呢!”豆蔻回答道:“这可是城里一年一次的盛会啊,很多其他国家的皇亲国戚也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呢!这乞巧节中,女子需要在自己腰间挂上自己所缝制的荷包,这样在遇到了两情相悦的男子之后,便可以用荷包来作为定情信。因此啊,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就是城里的针线,价格都上涨了不止一成呢!”
卿芜城闻言不由咂了咂嘴,真是不管是哪个时代,总是少不了那些奸商的身影啊。
说到这里她也不由地起了一些兴趣,便又追问道:“那除了荷包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
豆蔻想了想道:“有啊,在这的乞巧节上,还有一个别致的规矩。在赠送荷包之前,一方可以出问题来刁难另一方。这样,没有意的便可以直接拒绝,这样,也就少了拒绝荷包的尴尬了。”
“这倒有点意思。”卿芜城微微歪头,这她要是问上一个脑筋急转弯会怎样?
想一想便能明白,在这样的盛大节日中,君陌烨作为逍遥王是必定要出席的。而到时,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