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知道,这逍遥王是个阴冷恐怖的角色,要是惹怒了他,那对方可真不会顾忌什么就会直接出手了。
因而,这些来访的官员们,两次三番求见无果之后,便也只能是放弃了这一途径。
对于卿芜城来说,这君陌烨在王府里停留的时间越多,她心里就越不自在。
就比如说是当下,她手里拿着伤药,虽然是恨不得把这一个小瓶子给扔在对方的脸上,但是却还是只能摆出一张笑脸来,“现在要敷药了,要不你自己主动一点,把衣服给脱了?”
要是全贵现在在这里,他都能吓出一身冷汗来。
君陌烨脸上表情未变,他冰寒的目光扫过了在自己面前的卿芜城,换来的却不过是对方的一个假笑,这个女人,现在算是在调戏自己吗?
他挑了挑眉,而后便依言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君陌烨身上的伤现在表面看起来已经好上了大半,而就是此时再看到,卿芜城心中也不由感叹了一下对方的恢复力。
她手上拿的是凤宁天所赐下来的外伤圣药,原本卿芜城不过是被君陌烨给逼着给他擦药,但是俗话说得好,被动不如主动。卿芜城两三次之后也就学乖了,不过是敷个药嘛,她倒还不如痛快一点。
在她抹着伤药的手抚上了君陌烨的肩膀时,君陌烨另一只手上暗中攥紧了一些,从他这个角度上看过去,只能看到卿芜城的一边侧脸。
而对方白皙的颈部却是正好暴露在他的面前,纤细的脖颈看起来脆弱无比,又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让人心动。
药品在伤口上,带来的不仅是冰凉的触感,还有一些微微的痒意。
君陌烨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却被卿芜城给直接按住了,“别乱动,你肩膀上的伤应该差不多可以拆线了。”
“拆线?”君陌烨疑问道,一边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伤口处。
那里还残留下了一些缝合的痕迹,无论他看了几次,也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手法到底出自何处。
“五日之后就会是乞巧节了。”君陌烨开口道,“在那之前,我的伤口能好吗?”
“不能完全好,但是基本的活动应该是完全可以了。”卿芜城想了想回答道,“不过一些拉扯伤口过大的动作还是不行。不过这都是外伤,你的内伤的话,情况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君陌烨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时候,全贵却是在门外出声了:“王爷,大理寺卿求见。”
君陌烨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老狐狸,今天这是沉不住气了吗?
“转告他,本王今天身体不适,正在床上静养。”君陌烨眼也没抬便说道。
在门外的全贵心里却是犯难,迟疑道:“那个……禀告王爷,大理寺卿大人他已经到了偏厅了……”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像是好打发的样子啊。
“看来这一次倒是应该让一个分量够重的人见一见了。”君陌烨说道。
卿芜城原本正好好地作壁上观着,没想到突然感觉到全贵和可=君陌烨两个人的眼神都在这是一起扫了过来。
她脸上隐隐的幸灾乐祸在这时顿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马上警觉得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看我干嘛?”
君陌烨没有说话,全贵却是对于自家主子的心理心知肚明,马上劝说道:“这分量够重的人,王府上除了王爷之外就剩下王妃您了啊。现在人就在偏厅等着呢,王妃只要去上一趟,给人打发走就行了。”
“开玩笑。”卿芜城哼了一声,“你们家亲爱的王爷现在不是正在这里坐着嘛,为什么还要让我去?”
君陌烨终于开口了,“你要是不去也行,不过呢,这之后恐怕就会有逍遥王和王妃不和的传闻了。”
“啊?”卿芜城条件反射地出声。
“而要是有了这种传闻呢——”
“好,我去行了吧。”卿芜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动,她恨恨瞪了君陌烨一眼而后挥袖起身,裙角像是流水一样在地上划开,卿芜城两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清咳了一声,“全贵管家,还不带路?”
看着卿芜城这一套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君陌烨眼中带上了一些隐隐的笑意,她这进入状态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大理寺卿这一次来不是为了其他,不过是为了他和王尚书这隐秘的关系罢了。
在听到偏厅处有人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激动地起身迎接,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卿芜城。
“王妃殿下。”大理寺卿心中失望,但是面上还是做足了礼数,只是又问道:“不知道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卿芜城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对于这人来访的目的也是多有猜测。
这户部尚书一职,就相当于是现代的财政大臣一样。这个职位不仅油水多,更是牵连甚广,要说眼前这大理寺卿真正做到了两袖清风那她才不会相信呢。
这么想着,卿芜城面上露出一个形式化的微笑,柔声道:“王爷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