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子叹了口气,“你们之间的心结,我希望能够早点解除,君陌烨,他并非你所想的如此。”
对于卿芜城与君陌烨之间的感情,他也是十分伤脑筋。
“或许吧。”卿芜城淡淡的回了一句,或许他真的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坏,又或许他比想象中的更糟。
“我先告辞了,今日之事,多谢你相救了。”卿芜城嘴上说着多谢,态度却显得随便,她对玉灵子大大咧咧惯了,而玉灵子也习惯她这么对他了。
“嗯。你若想要进凤远城,还是小心为妙,现在的凤远城可不比从前了。”玉灵子话中有话,眼神颇有深意的看着卿芜城。
“知道了。”
卿芜城与玉灵子告别之后,来到了君陌烨再这郊外搭建的木屋,屋外一片小竹林,优雅宁静,不远处还有一片湖水,清澈见底,环境别致,十分适合隐居,不知这里的主人是谁,只是屋子内部摆设十分简洁,起码除了屋里的一张床,和屋外的一茶一桌再无其他。
卿芜城并不知道这时君陌烨所搭建的屋子,她只想在这带到深夜,在悄悄的潜入凤远城找舞痕月,她现在一身白衣沾满了君陌烨的血,现在进城定是又引起满城风雨,更何况,连玉灵子他们都知道她“死”的消息,她身为逍遥王的王妃,想必凤远城更是闹得满城风云。
要是她一身带血的出现在城内,定又会引起什么风波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卿芜城决定再此打发时间,等到深夜行动。
坐在这小屋门口,倾听风声与竹业的交响曲,清新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卿芜城扫尽了疲倦之意,鼻尖忽然传来一股异香,这香味,好熟悉,卿芜城顺着香味寻找着,眼见停留在了小桌上的一壶茶水,还有那半杯早就凉透了的茶。
“这莫非是主人临时发生了什么急事…”卿芜城端过茶壶,外形十分普通,寻常人家就有,茶水早已没了温热,好奇的驱使下,卿芜城揭开盖子,看到里面的情形一愣,渐渐的出了神。
好像时光回到了那年,她与君陌烨一同欣赏牡丹花盛会的时候,只听了卿芜城一句喜欢牡丹,君陌烨就将整片牡丹花都承包了下来。
豆蔻那时还十分开心,嚷嚷着要泡牡丹花茶喝。
那一年他们两情相悦,日子过得像寻常人家一样,简单幸福,但这样的日子却犹如绽放在空中的烟火,美丽时光,稍纵即逝。
卿芜城回过了神,将茶壶放在桌上,她已经猜到,这个木屋的主人是谁了。
君陌烨….除了他,她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这上好的牡丹花,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现在又不是牡丹花开放的季节,除了去年包下整片牡丹花田地的君陌烨,轮谁还有这么珍贵的花茶。
一幕幕的回忆像一把把锋利的箭,纷纷刺入她的心中,苦不堪言。
……
入了夜,卿芜城也准备开始行动,在黑暗之中,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快速在屋顶在闪烁直至消失。
悄悄潜入风云楼内后,卿芜城进入了舞痕月的房中。
“是谁?“
卿芜城刚到房内,耳边就传来了舞痕月警惕的声音。不愧是在暗杀部呆过的人,对脚步声的灵敏度十分高,卿芜城已经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还是被她给抓到了。”是我。“卿芜城缓缓现身,却见到舞痕月坐在桌前,一个人喝着闷酒,满脸的哀愁,见到了卿芜城后,眼神呆愣而后瞪大双眼。”你,你,你…“
舞痕月见到一身白衣的卿芜城,头发散乱,衣服上已经干了的血迹依旧是清晰可见。站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只觉得有几分惊悚,后背拔凉拔凉的。
“姐大,你…你是人是鬼。”舞痕月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我自然….是鬼了”卿芜城一愣,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怕鬼,这下不得抓住机会好好的戏弄戏弄,她的声音故作飘忽,带着一丝哀怨。
房中的蜡烛忽闪忽闪,十分配合,衬着卿芜城更加的诡异。
“姐大,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舞痕月咽了一口水,双眼直直的盯着卿芜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着。”你要向谁报仇。“卿芜城见舞痕月怕的不行,说话的语调恢复了正常。
“我正在查,近日宫中传言凤宁天有些异样,脾气大了不少,他恐怕有什么阴谋,或许是想让你们两夫妻互相残杀也不一定。“
舞痕月说道这里,便忘了恐惧,查到凤宁天有些蛛丝马迹,那么君陌烨的话果然没错了。”你这么肯定这事儿与凤宁天有关?“
卿芜城缓缓上前,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暴露出她精致的面容,而并不是像鬼片中的那么狰狞恐怖,反倒是像平常一样,犹如活人。
舞痕月心里狐疑,“姐大,你到底是人是鬼。”
卿芜城叹了口气,伸出手敲了一下舞痕月的脑袋,“我自然是人。”
“姐大你没死啊。”舞痕月眼中换上了惊喜的眼神,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又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