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飘荡着几多白云,往日寒冽的风似乎静了下来,只看见树上的叶子、小道边的花草轻轻摇晃着脑袋。地上的积雪在暖洋洋的太阳照耀下融化了些许,置身其中,感觉心也暖了三分。
玥流盈坐在秋千上轻轻摇荡,嘴里还嚼着一块香滑可口的椰子盏。
“锦瑟,等明年初春时分,找人帮我把后院那三棵细腰梅花树挪到清盈苑外去。”
“哦,为什么?”那三棵树不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招小姐喜欢了?
“唔,因为我决定改种葡萄树。这样的话,明年夏天我就可以躺在树荫下啃着又圆又甜的美味葡萄了。”
那三棵梅花树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风一吹,梅花瓣撒得满地都是,弄得锦瑟天天都需要清扫。等来年春暖花开,更是不经季节更替。在玥流盈看来,种花不如种树,种树就得种能结果的树。
她又不是才子佳人,每日热衷于赏花观景、赋词吟诗,整天以花自喻、伤春悲秋。所以说,种葡萄树多好,炎炎夏季,既能纳人乘凉,又可允人吃食。
微风轻轻地抚摸脸颊,躺在树荫下的软椅上,阳光透过枝叶一点一点地洒在身上,一边假寐一边吃着甜甜凉凉的葡萄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小姐,一听就知道你没有常识,葡萄少说也要三年才能结果呢。”锦瑟用手指比了个三的数字,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副嫌弃的模样。
“不是吧,唔……那……那就种桑葚树吧,来年肯定就能吃到果子。”
“小姐,你确定来年你还住这吗?”锦瑟扶额,她家小姐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吃或睡啊!
“对哦。”玥流盈停住弧线运动的秋千,一手抵在下巴处,歪着头认真思考:“哎,总之先种下去,到时候再说吧。”
锦瑟无语点头,端着装满糕点的小盘子走了过来,又往她的嘴里塞了块莲子糕。
“小姐,昨晚你给那万小姐下了什么药啊!”
她对昨晚散在万浅霜专用的乌木镶银箸和青花勺上的那瓶药粉很是好奇,偏偏她们回来之后她还没来得及一问究竟,小姐就直接扑回房间睡了,留下她一个人默默地纠结。
“唔……”她指了指自己鼓起的两颊,示意她稍等片刻。
努力地咽下嘴里的莲子糕,又用手顺了顺胸口,以免自己噎到。
“名字唤作‘满江红’”
“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锦瑟端着糕点在一旁坐了下来,顺手也往自己嘴里塞了块酥琦饼。
“念她是初犯,给的已经是最轻的药了。”她曾有一次无聊至极,在房间里看看这个,翻翻那个,结果在她的一个黄花梨木制的小柜子里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各种赫赫有名或千奇百怪的毒药和解药,上面标注了其药物的相关说明。毒药有三寸断肠草、番木鳖、夹竹桃、满江红、孔雀胆……相较于其它而言,满江红确实算是最轻的药了。
虽然她不懂为何原身一位闺阁小姐,房中会有那么多毒药和解药,想来身份怕不是一个富家千金那么简单。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她异世重生,自然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来过。
锦瑟满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姐,快说说那‘满江红’究竟何有神奇之处。”
“之所以将其命名为‘满江红’,是因为服下它的人在几天后身上会出现一块块的红斑,就连脸部也不例外。万浅霜不是说自己慌乱无措才让我掉入河中,如今我便让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慌乱无措。”
玥流盈边说着边想起自己那天的境遇,实在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凌齐烨及时赶到让千暮前来救人,只怕一不小心她就会再次魂归西天了。自己这次略施惩戒,只是希望万浅霜此后能够收敛些,莫要再因一己之私无端伤害了无辜之人。
“满身红斑?小姐,这万浅霜看起来是个极爱美的人,她……她会不会受不了如此大的刺激啊。”锦瑟拽着她的衣袖,问得小心翼翼。
“放心吧,你小姐我如此天真无邪,善良淳朴,怎么会下如此狠手。”她拍了拍锦瑟的肩膀,一副我是大善人的想当然模样:“这种药只是起到一种警示作用,药效会随着时间的推迟而渐渐消失的,顶多就是让她十来日见不得人,出不得门罢了。”
十来日见不得人!!!
锦瑟耸了耸肩,讪讪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道:“是是是,婢子知道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了。”
“恩恩,孺子可教也。”
“对了,锦瑟,为何你们总是称呼凌齐烨为‘少主’,却不是庄主,难道这序凌山庄是他父亲兴建起来的?”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身边的人都是称呼他为“少主”,可是却不见庄内有老当家,也没听人说过凌齐烨的父亲和母亲。她本来对这些并不在意,不过现下无聊乏味得很,随口问问也好。
锦瑟听了皱起眉头:“小姐,婢子进府两年,听到大家这样称呼便也这样叫了。至于为什么,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似乎极少有人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