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吗?”
“你说呢?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吗?没有,就算是一个白痴,那也有他看重的东西。”
“那——夫人你在意什么?睿儿?”
“睿儿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在意的人,他对我来说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吧!”
凤桦一愣,盯着她,“夫人是不是说错了,就算你不把御家的人放在心上,那么,老夫人不是你的母亲么?她不应该也是你亲厚的人么?”
“老夫人?”御天容神色呆滞了会,半响才道:“她啊,不好意思,我失忆了,把她忘记了,感觉不到什么亲情。”尤其是接她到花苑之后她一直想把自己和南宫烬拉到一起,还擅自作主做了许多小动作,让她越来越不耐烦,更加没有了亲近的欲望,如果不是睿儿她还真想把她送走。
凤桦呵呵笑了,“夫人啊,原来也是一个薄情的人!居然连自己的生母都可以不亲近,这点还真是让我羡慕。”
羡慕?御天容撇了他一眼,“你没有傻吧?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过是一种无奈的悲哀罢了。”
“真的羡慕,如果我对自己的家族也能够做到如此淡漠,那么……我也轻松多了。”是啊,如果他能够做到如此淡漠,身上的包袱早就丢弃了。
家族,这样说起来,她还真是对他的身世一点也不了解呢!御天容侧目看着他,“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家族吗?还是说你就只是一个杀手?”
“杀手?我是,很早开始,我就是一个出色的杀手了,嗯——大概是不足十岁,我就开始杀人了!”
十岁?御天容听着心中一紧,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能够如此冷酷的让自己的子女还在童年就接触血腥?
“奇怪吗?呵呵,如果不是很早就是杀人,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成为——”成为暗影的阁主呢?
“成为出色的杀手?”御天容眼角带着一抹怜惜,认真的看着凤桦,“如此说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呵呵,貌似,我们两个人都是可怜人呢!”
“错,夫人哪里是可怜人,你身在御家,即使他们不关爱你,你还是一个正经的小姐,这点你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御天容看他失落的模样淡淡笑了,“的确是,世上好像总是没有最幸福的人,也没有最可怜的人,大家都各自有着酸甜苦辣。”
“夫人,我们对你来说都算什么?护卫?杀手?”
“是护卫,也是朋友。”御天容说到这里站起来,伸手活动了下筋骨,偏头看着旁边的林子,“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耗着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今晚也没有月色可欣赏,还是早点完事吧!”
凤桦已经随着御天容的起立戒备起来,刚才一出客栈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他们身后,可是因为御天容的身体,他并不想理会他们,希望他们只是路过而已,想不到事与愿违,他们居然一直等待他们放松的机会,想刺杀他们!哼,杀意这玩意,他可是最熟悉了!
啪啪——两声,一个黑衣人闪现,目光直盯着御天容,“御夫人好听力,我还以为两位风花雪月着就不会注意到身边的情况了呢!看来是我低估了两位啊!”
“是你!”
“哦,御夫人还记得我?”
御天容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虽然你在暗神山庄没有露面,可是,你的声音,我不会忘记的!”
“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啊!御夫人也真是不负众望,身边时不时都有俊男陪伴着啊!不愧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是谁?”凤桦冷冷的看着黑衣人,暗神山庄的人真的没有死绝?毒怪那家伙果然没有处理干净!
黑衣人瞥了凤桦一眼,“哟,这位公子,不,应该说是暗影阁的杀手吧!你的眼神还真是可怕啊,难道是不能容忍我批评你身边的女人?唉,要我说啊,老兄你还是另外找一个女人吧!男人嘛,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风骚的女子么?何必要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呢?”
“你想找死?”凤桦怒气顿时上升,
御天容伸手拉住他,“凤桦,不必和一般的流氓计较,论骂人,估计正常人都骂不过流氓和痞子的!”
凤桦一愣,随即笑了,“是,夫人提醒的是,的确不必和流氓费口舌之争。”
黑衣男子眼色一黯,流氓?她说自己是流氓?
凤桦把御天容护在身后,“夫人,他们就交给我吧!”
“好吧,我乐得清闲!不过,要小心,他的暗器很厉害呢!”暗神山庄那一次,可是狠狠的捉弄了他们呢!这个仇还没有报呢,想不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真的很好!
凤桦再没有多余的话,长剑出鞘便是杀招,他是恨,恨为什么别人都能够好好的活着,她却要面临生命的尽头,还是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为什么天下人都能够活着,她却要走向尽头?他不能忍受,如果她要死,那么,所有希望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