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一天就在练习招式之中过去了,南宫烬看着越发认真的御天容,心中的涟漪也越大。为什么,只是失忆了,却变得如此不一样?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天容。
抬头仰望一下繁星满天的夜色,惆怅,就如此钻入了心间,显得那么漫长的黑夜就在他眼下晃动着。
所有人都入睡了,他却睡不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将来,他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他是离国的护国将军,是南宫家族的代表,他要如何选择才好?
“喂,你怎么了,这么晚还在这里数星星?”
背后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南宫烬回头看到面带微笑的御天容,心中一愣,“没有数星星,只是在——欣赏月色罢了!”
“嗯,原来护国将军的情致也不错啊!”
“哼,不喜欢就别出来。”
御天容无奈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喂,起码垫点毛皮坐着吧,很冷的天呢!”
南宫烬接过她递过的一张毛皮,铺在大石头上,心中缓缓流过一道暖流。
御天容坐在了他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也抬头看着月色,却是良久没有开口说话,南宫烬心中疑惑:难不成她就是来看月色不是找自己说话的?呵呵,也是,她需要对自己说什么吗?不需要,能够这样平静的面对自己已经很宽容了吧!
其实,御天容只是在想该和他说什么而已,不过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直沉默起来了。
两个人的背影都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有些萧条,有些静了。
“唉,这个冬天还真冷呢!”
“嗯,是挺冷的。”
“你……们行军打仗的时候怎么过冬的?扎营的时候是什么都带上吗?”
“必须的都带着,经常不知道一场仗要打多久,所以,得准备充分。”南宫烬温和的回答道,提起战场他的自信便慢慢回归。
找到了适合的话题,御天容舒口气,南宫烬则说得神采飞扬,战场的一切都是他的自豪,他治军、布阵、杀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运筹帷幄……
听得御天容也有些痴了,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代将才吧!如果出去他在家的那些日子,他应该是一个完美的军帅吧!可惜,为什么在家对女人就那么不聪明呢?
“我是一国武将,但是,我从前一直不认为自己只是一介武夫,我以为自己也算是文韬武略,是一国栋梁,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你改变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聪明,到最后发现真相,更加明白自己一直错的离谱!可是,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天容……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南宫烬后面的话问得很轻,
听得御天容心头涌起一股心酸,这个男人,有时候也让人很是心疼啊!如果真正的御家二小姐再这里的话,他的诚心想必就能够得到回应吧!唉,可惜,她不是她啊,轻叹一声,“是啊,历史总是无法改变的。”
“不知道圣人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句话还有什么意思!”南宫烬的话里既有惆怅又有少许的不甘愿。
御天容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知错能改自然是很好的,不过,却不是说你知错了就能够挽回一切,知错只是提醒你以后不要再犯错了。如果知错就能够挽救发生过的事情的话,那么,时间也没什么憾事了。”
是啊,都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呢?就是不甘心啊!
“南宫烬,以后,我们就做朋友吧!”
朋友?南宫烬咀嚼着这两字,忽然觉得有些滑稽,他休掉的妻如今面对着他说:我们做朋友吧!呵呵,真是有趣!
“寒冰谷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和你说一件事情,到时候你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再定吧!”
“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南宫烬忽然记起了裴若晨的话,难得他们指的都是同一个事情?
“现在时机不对,反正也是一件一件定下了的事情,早说晚说都是不能改变的。”
“是关于你和裴若晨的么?”
“不是,”
南宫烬看着一脸淡定的御天容忽然问道:“你喜欢裴若晨么?”
御天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怎么想到这里上去了,我和他——也就是合作关系吧,与喜欢与否无关,自然,如果单纯的论感情的话,我的确不讨厌他,不过,并没有男女之情。”
“是么?”南宫烬说得很怀疑,他一直就认为御天容后面是喜欢了裴若晨的。
御天容扬起手中的金刀准备回石洞里去休息,南宫烬看着她站起来,“我扶你进去吧!”
“不必了,我会照顾夫人的!”凤桦忽然闪现,抱起御天容就往石洞里走,留下黑着脸的南宫烬。
御天容看了凤桦一眼,“你不是睡着了么?”
“是啊,不过,哪里知道夫人如此不安于室,居然这么费劲也要出来陪人欣赏月色呢!”一句话被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