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萧老夫人狠狠拍了一巴桌子:“不过是个质子,竟敢大放厥词?”
萧玉卿十分认同的使劲点点头。
萧正然则叹口气:“母亲,瑾世子的为人哪个不知道?品性高华,怎么会做这样……”萧正然摇摇头,十分不认同的又道:“母亲,瑾世子和儿子说过,他说若是让他教导,他就一定会十分严厉,不会因为我是当朝阁老就留情面,母亲啊,严师出高徒啊,这个逆子已经耽误了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请了一个尽责的老师,他又……”
“母亲啊,我们总有一天会老的,能护他一时,还能护他一世?等到我们百年之后,他自己要怎么活?”
“我对他严厉逼着他去拜师,就是为了他以后打算!”
萧正然放下了手里的棍子:“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能天天这么追在他身后?我已经时至中年,我气力不足,体力也跟不上了,我还能追他几年?”
“萧玉卿,你也不小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想让我这个一把年纪的朝中阁老去给一个刚刚弱冠的人前倨后恭几次?”
萧玉卿咬了咬唇,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老头虽然不是她真的爹,可是却是真的关心她!
“我回来之前已经去给瑾世子道过谦了,也和他已经说好了,他同意继续教导你,若是你愿意,明天开始就早去晚回,若是不愿意,那就当我白费心机!”
萧正然说完,摇头叹了口气:“母亲,儿子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看着萧正然忽然退了怒气,一脸的平静,萧玉卿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
萧老夫人似乎也被萧正然的样子给弄得一愣,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萧玉卿的手:“玉儿啊,你爹是真的关心你,想要为你以后铺路,他……”
“祖母,孙儿明白,”萧玉卿低头:“孙儿明天开始就每天去质子府,好好跟着端木槿学习,不管他怎么难为孙儿,孙儿都不会跟他对着干了,就当是让爹放心!”
“你乖!”萧老夫人满意的点头,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分:“祖母这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一会儿拿给你!”
萧玉卿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这是想用自己的银子财物安抚她?
因为萧老夫人疲累,众人都很快告退了。
萧玉卿沉着脸回了羡美阁,心头的郁闷不止一点点,不过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要明天面对那个让她恶心的白莲花,不过也可以趁机偷了玉璧,就算拿不到手,说不定离得近了也有效果呢?
萧玉卿在心底给自己暗暗打气,第二天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质子府。
可是看到那个人,萧玉卿只觉得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谁来告诉她,是谁天天给端木瑾报信儿?
为什么昨天两人撞衫,今天还能继续撞衫?
端木瑾不是喜欢穿白色的吗?现在眼前这个绿黄瓜到底是谁?
萧玉卿沉着脸走到亭子里:“今天是学习钓鱼吗?”
怪不得萧玉卿会有此一问,因为端木瑾此时一身暗绿衣衫坐在湖边,他旁边还有一个鱼篓,钓鱼竿正支在岸边,大有一副愿者上钩的姿态。
“萧二少爷最是精通吃喝玩乐,像钓鱼这种娱乐的活儿还用教吗?”端木瑾翻了一页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萧玉卿撇撇嘴,她还真不会,她比较爱吃鱼!
“萧二少爷,你好啊!”
一声喜庆的声音传来,萧玉卿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愣,这是谁?
“在下百尺长风,要不要一起钓鱼?”百尺长风晃了晃手里的鱼篓。
萧玉卿嘴角抽了抽,兄弟,你确定是你钓鱼吗?
百尺长风也不在意萧玉卿的目光,径直走进了湖里。
萧玉卿看着一身翠蓝色衣袍的人,一手拿着鱼篓,一手拿着一个鱼叉,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可是他本人却目光挑衅的看着端木瑾,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好像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骄傲?
萧玉卿暗暗嘟囔:“奇葩!”
百尺长风举着鱼叉上的半尺长的小鱼,晃了晃,耀武扬威般的抬起下颌:“端木,怎么样?咱们比赛钓鱼你输定了!”
端木瑾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悠然的看着书。
因为百尺长风的下水,端木瑾的鱼竿再也没有颤动过。
萧玉卿十分无聊的伸伸胳膊抻抻腰,扭扭脖子踢踢腿,百般无聊。
“亭子上的那本书是给你准备的,今天背完!”端木瑾瞥了一眼百无聊赖的萧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
萧玉卿撇撇嘴,皱褶眉头将书拿起来,什么鬼画符?
“我不识字,看都看不懂,怎么背?”
对于萧玉卿十分无耻的承认自己目不识丁,端木瑾眉梢跳了跳,嘲讽道:“你倒是实诚,”低头想了想,将手里的书一收:“你跟着我念,人之初!”
萧玉卿傻傻的看着稳如泰山的端木瑾,跟着他念?她这么大的人学三字经就够丢人的了,还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