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伸伸懒腰,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特别关照,还是她爹找人塞了钱,她没有坐木柱做的牢车,反而给了她一辆青色的马车,虽然简陋,可是却能遮风挡雨避阳。
萧玉卿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景色果然是迷人,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草香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让人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舒服惬意的只想……睡觉!
“还没有见到有人成了阶下囚,心情还这么好的!”
萧玉卿抬了抬眼皮,看到来人:“你们对我看的还是够严的,你都不用守着黄焕之?”
张铁生的脸似乎是缺了表情那条神经一般:“我是老黄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后来也是因为我老婆怀孕,老黄大人将我调拨给了小黄大人,小黄大人一直对我诸多照顾,虽然我有百户官职,可是却一直跟在小黄大人身边,有我看着你,别人会放心。”
“你也觉得是我射伤了黄焕之?”
张铁生摇头:“不是你,当时我沿着箭尾的方向追过去,就没有看到人,连个立足的痕迹都没有,显然小黄大人的伤是有人故意为之。”
萧玉卿点点头:“总算有个明白人!”
“有再多的明白人也不管用,若是一直捉不到凶手,你必然会被捉去抵罪!”张铁生冷硬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眼中却多了担心:“狩猎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萧玉卿眉头紧蹙,凝重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越是这样,就越是棘手,”张铁生握了握剑柄:“因为没有痕迹,所以才更显得刻意。”
萧玉卿自然也明白:“一点破绽也没有?”
“现在这件案子归大理寺处理,”张铁生低声说了一声:“就目前调查来看,有用的东西很少,既不能证明你是凶手,也没有证据证明有其他人出。”
萧玉卿点点头,只能盼着黄焕之醒过来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张铁生,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我保持距离吗?”萧玉卿笑着调侃:“你现在告诉我这么多事情,小心别人怀疑你是我的同伙,一起害了黄焕之。”
张铁生冷硬的脸庞松缓了一下:“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孩子的恩人!”
好吧!
萧玉卿笑容更大,这个朝代的人还是很感恩的,尤其是张铁生,萧玉卿想起张铁生那对双胞胎的名字,就一阵恶寒,张念玉,张念卿,听着还挺不错。
“既然如此,张大哥记得帮我找一间好一点儿的牢房!”
张铁生刚刚缓和的面容又绷了起来。
不过,当萧玉卿进了皇家监狱—仄巷里,心中还是忍不住失望,本来以为给皇家犯人居住的监牢,就算不是豪华,也该舒适,却没有想到竟然……简陋又寒酸。
仄巷里,不愧是仄,非常的窄小的巷子,巷子口上横着一条木牌,古旧的颜色,写着‘仄巷里’三个字,巷子仅能容两人通过,巷子边儿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木门,第三个木门,侍卫长推开了木门:“这里!”
萧玉卿跟着走进去,竟然发现原来外面很窄,里面很宽松,进去之后三面有屋子,每个屋子都有一扇木门,只在房脊的斜面上开了一扇小窗。
“秦侍卫,怎么是您亲自来了?”看守这处监狱的人看到来人,赶紧迎了上来。
侍卫长,也就是秦侍卫抬手抱了抱拳:“我奉皇上之名,押解犯人前来。”
萧玉卿眉头一皱,抬手拍了拍秦侍卫的肩膀:“大人,我不是犯人,若不是为了不让皇上烦心,我可以要求继续调查,而且我有人证还有大量的物证,都能证明黄焕之的伤与我无关,你现在随后就将我定罪,是不是也该问问皇上的意思?”
笑话,此时若是认命地被人当成犯人对待,先不说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就是再想迈出监牢都不容易。
狱官估计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一时惊讶的瞠目结舌。
秦侍卫苦笑,这位可是个最不按常理出牌的,混不吝不说,还敢和皇上说话的时候你啊我的,若是得罪了,不会太好过。
秦侍卫这才发觉,这趟差事当真是不容易:“萧公子,既然入狱……”
“秦侍卫,我同意来这里,是配合大理寺的查案,是为皇上解左右为难之举,如果你觉得进了仄巷里就是犯人就代表着认罪,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转身,我等着皇上回宫,当面和皇上说清楚!”萧玉卿毫不相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秦侍卫无奈,这事可真是不好办了,说不是犯人?可是为什么要进监狱?是犯人?可是犯人抵死不认,一时竟犹豫住了。
张铁生随后走进来,对狱官说道:“这位萧公子是当今内阁大臣萧阁老的嫡子,是瑾世子的入门弟子,现牵涉到黄焕之黄大人被射伤一案中,为了配合大理寺的查案,萧公子主动请旨入仄巷里等待审问。”
张铁生三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秦侍卫抬手抹了抹汗,不由得心中微叹,同样是靠着一身蛮劲儿上位的人,人家就有百户之职,而他却只是皇城守卫最边缘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