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到的正空,给凉爽的秋季带来的丝丝温暖。
萧玉卿感受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整个人忽然就冷静下来,再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又如何呢?难道她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就为了过这种战战噤噤藏着掖着的生活?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过得潇洒随意,怎么反而到了这里就变得缩手缩脚起来?
萧玉卿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虑太过了,就是因为顾虑重重,所以才缩手缩脚,瞻前顾后。
端木瑾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看着趴在地上忽然安静下来的萧玉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你……和黄焕之是旧识?”
萧玉卿正魂游天外,听到端木瑾的问话,眉梢扬了扬:“应该说他和我是旧识,我和他却是陌生人!”
端木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我这么趴着什么也说不了!”萧玉卿没好气的冷冷一哼,这人还真是习惯了居高临下了。
端木瑾沉默了半天:“文右!”
外面的文右听了笑着看了看文左:“这位萧公子还挺厉害,竟然能劝了主子给他解穴!”
文右应声打开了马车的门,用鞭子的把柄在萧玉卿的腰部戳了戳。
萧玉卿这才感觉自己僵了半天的身体能动了,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起来,狠狠白了一眼端木瑾:“你们主仆可真是可恶至极了!”
“多谢夸奖!”
萧玉卿对于端木瑾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撇撇嘴,要论起来比无耻,此人当仁不让。
端木瑾看了一眼萧玉卿:“黄焕之似乎对你……大不相同!”
当然不同,那个一本正经的当朝有前途的武官,见到她就是一副无赖相,怎么可能相同?
见萧玉卿一脸的愤恨不说话,端木瑾继续问道:“你说他和你老相识,你却不认识他,是什么意思?”
萧玉卿觉得自己失忆这事多点儿人知道也好:“之前晕倒摔了头,我记不得很多事,所以我现在根本不记得黄焕之了,听他说我们早就认识!”
“哦?”端木瑾只是听说萧玉卿晕倒之后性命攸关,还真不知道他还失忆了:“找大夫看过了?”
“我娘找了清平王府的大夫给看了,说没事!”
“那说没说什么时候能恢复?”
萧玉卿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说是可能一年两年能好,也可能十年八年,等到脑袋里面的淤血散了,说不定就能恢复了。”
其实,萧玉卿根本不知道那些什么大夫说了什么。
“黄焕之没有说他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萧玉卿皱眉:“你怎么对黄焕之这么感兴趣?你不会是……喜欢他?”
端木瑾脸顿时黑了,仿佛压抑了很大的怒气,狠狠的拿过身边的书,继续看书。
萧玉卿满意的摇头晃脑,耳边终于清静了。
马车没有一会儿就到了质子府,端木瑾似乎任了许久了,马车一顿,端木瑾立刻就下了马车。
萧玉卿看着被气的不轻的端木瑾,笑了笑,下了马车就看到文左正举着伞站在端木瑾身边,而马车的另一边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萧玉卿看了看他站得笔直的样子,就是这个小子刚才点了她的穴,将她扔进车里的。
萧玉卿突其不意,伸手就向文右攻过去,她想看看,她能在这人手底下走几招。
两人一来一往,萧玉卿虽然觉得越来越吃力,可是却越打越越兴奋,因为这人的路数对她来说很是新奇。
萧玉卿虽然没有内力,可是却身手怪异,出手又快又猛,让人迎接起来有些手忙脚乱,文右此人也是对武功很是痴迷,之前他就听说萧玉卿武功路数怪异,而且变化多端,没有想到交起手来更是过瘾。
本来打算径直进府的端木瑾听到动静,停住了脚步,文左也看向在府门口动手的两人,握着伞柄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伞柄,他也有些手痒了。
端木瑾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文左也是手痒了:“萧玉卿此人虽然看着天天嘻嘻哈哈,可是比你们都要有股子钻研的劲头儿,你看的拳法套路,有她自己的,也有鹤延楼侍卫的,她不仅能够学了招式,还能融贯汇通自成一体,如此这般,就不可小觑!”
“主子教训的是,那现在文右和他过招儿岂不是让他学了去?”
端木瑾轻轻一笑:“他能学你的,你就不能学他的?”
文左赶紧低头称是,目前为止他就只看到了萧玉卿这一人,在和别人比武的时候能将对方的招数记下来,不仅能够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还能融会贯通成就自己一身的本领,主子对他们期望是不是有点儿太高了?
端木瑾看着萧玉卿越打眼睛越亮,嘴角翘了翘,露出个略带冷漠的弧度:“文右的招数估计被这小子学的超不多了!”
“主子不用担心,文右擅长的是鞭子上的功夫,拳脚还在其次!”文左本来还挺想和萧玉卿过过招儿的,可是现在想到萧玉卿就是个变相的‘小偷’,竟然有些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