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失笑,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不仅隐晦而且安全,因为这种方式不是每个人都会,所以可以安全的传递消息,万花楼用的就是这种方式,当然,因为局限于对阿拉伯数字的认知程度,只有高层才会用这种方式。
周城槿当然也听到两人的交谈,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他听萧玉卿说过,没有想到花夫人也是用这种方法,心中既自豪又憋屈。
当初的花夫人一定不是像萧玉卿这样口无遮拦将始祖皇帝气得想吐血!
周城槿转头瞪了一眼靠的很近的两人,暗暗打定主意,早晚算后账收拾她,或者他,让端木十七再也不敢靠近她。
萧玉卿将一个个字串起来,失望的叹了口气,“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应该是花夫人和始皇帝弄来玩儿的!”
分明就是一首情诗。
端木十七听了刚刚还高兴的,一下就拉下了脸,“这么隐蔽的东西竟然是没用的?”
萧玉卿的眼睛在纸条上扫了一眼,微微一凝,最后还有一串字符没有用,不是她大意没有看到,而是因为军事概要这本是已经翻到底了,那么这些字符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字符中间有的还有空挡隔开,萧玉卿拿着刚刚整理出来的那首情诗,凝视半天,抬手拿了笔按着上面的字符圈了字出来。
萧玉卿将圈完了字符的情诗递给端木十七,“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端木十七看到那张纸条上写着一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端木十七皱了皱眉头,“这首诗我从未读过,不过为什么所有的‘我’字都被圈了起来?”
萧玉卿伸手接过那张纸,目光落在那首诗上,这其实算不上是一首诗,据说此诗是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作者可能是陶工自己创作或当时流行的里巷歌谣,花夫人从军事概要一本书里费劲辛苦淘弄出一首情诗,最后还圈了重点,绝对不是为了好玩儿的。
萧玉卿脸色沉重,端木十七看着觉得心头微颤,“玉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端木十七的声音略微有些高,周城槿听到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萧玉卿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窗户上的明纸,不由得皱了眉,抬脚走了过去,此时他的眼中哪还有那个什么绝色的苏幻儿?
“怎么了?”
听到周城槿的问话,萧玉卿抬头看过去,脸上是说不出的味道,“有些事情还没想通,别和我说话!”
说着,又转头看向窗外。
周城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到灰扑扑的窗框和已经不太明亮的明纸,根本看不到窗外的风景。
萧玉卿抬手揉了揉额角,不自觉的拿了笔将那一串的‘我’都写了下来,因为她的毛笔字真的欠奉,所以那些字虽然都出自于她的手,可是却实打实的是形态各异。
不过她自己看着却不觉得难看,只觉得那一串的‘我’字中在暗示着什么。
“十七哥,你说花夫人写的这首诗中,‘我’是谁?‘你’又是谁?”萧玉卿的意思是说花夫人将这首情诗编写到书中,而不是说花夫人是原创作者。
可是,端木十七不明白,在他心中,花夫人就是万能的,写一首诗有什么难的?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花夫人的这首诗是她自己创作的,“‘我’当然就是花夫人,不过这个‘你’就不好说了,可不一定是始祖皇帝,别忘了花夫人可是还有两个男人呢!”
萧玉卿眼睛一亮,她是有些思维定势了,她看到这首诗第一反应就是想原创者,想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却没有想过这首诗花夫人写了出来,自然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当然就是花夫人!
萧玉卿刚刚的沉重顿时消散,哥俩好的拍着端木十七的肩膀,“十七哥,行啊你,当了我哥立马变聪明了,走,咱回家!”
萧玉卿将自己看中的几本书塞进怀里,然后又将看中许久的一颗夜明珠给握在手中。
端木十七看了半天忍不住道,“你这算是贼不走空?”
若是萧玉卿看中了那几本书,他相信,毕竟都是天魂血魄,或许有些惺惺相惜,可是那颗夜明珠也稍带着,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可不相信万花楼楼主竟然看得上一颗珠子。
萧玉卿笑,“刚说你聪明,马上就犯傻,咱们要离开这里,还不知道要经过什么地方,万一是黑布隆冬的暗道呢?当然要做足了准备,如果有吃食,我还要带上吃的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走过周城槿和苏幻儿的身边,萧玉卿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周城槿一脸的铁青,苏幻儿则是满脸的局促不安,“槿王爷,侧妃娘娘,还不走吗?谁说你们俩无媒苟合侵害了我的权益,不过本座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所以允许你们跟着一起离开!”
周城槿咬了咬牙,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