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虽然脑子不灵光,不过却还是认识自己的小窝的,昌庆宫,是九皇子周琰的宫殿,清冷中带着寂寥和落魄。
萧玉卿刚一踏进去就皱了眉头,“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周琰傻兮兮一笑,拉着萧玉卿进了内室,“姐姐睡!”
床榻上的帷帐已经有些泛黄,而上面的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仅大殿里没有烧着炭火,就连内室都寒冷如冰,比室外也没有暖和几分。
萧玉卿伸手摸了一下桌子上的水壶,有水却已经冰凉,“看来还是有人照顾他的,若是一直无人照管想必昌庆宫早就成了垃圾场了,也不会有水在这里。”
卫青随手整理了一下九皇子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有人照顾就好,省的主子惦记了!”
萧玉卿无语,转头看向周琰,“不管是谁照顾你,总算你不是一个人!”
周琰继续笑嘻嘻的看着她,萧玉卿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们回去吧!”
周琰看着萧玉卿离开,脸上的缓缓收起,扯了被子钻了进去,好半天听到动静才睁开眼睛,“你来了?”
“见过九皇子!”一身灰衣的人在灰败的殿中并不那么明显,相反还特别有融入感。
周琰从被子里爬出来,从那人手中接过衣服套在身上,那人燃起炭火,周琰咬了咬唇问道,“你觉得她……真的可以帮我?”
“还不确定!”
周琰失望的叹了口气,从床头里面拿出一本书仔细的看着。
“九皇子不要灰心,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我有耐心,可是别人会那么有耐心吗?”周琰声音忽然变冷,“伯玉,你就不急吗?如果将来我还是一事无成你还愿意跟着我?”
一身灰衣的男人伯玉躬身道,“九皇子多虑了,奴才必定是要终身跟着皇子的,别说奴才了,就连季玉、叔玉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奴才们还有自己的差事不能时时跟在皇子身边保护皇子,让皇子受委屈了!”
周琰摆摆手,他不在乎受一时的委屈,“你带来的东西都藏好了吗?若是被别人看到别连累了你!”
“奴才拿来的都是一些旧衣服,奴才在浣衣局,那里经常有各宫里不要的衣服,奴才又让人拿了给针线局的季玉,这是她两天不睡赶出来的棉衣,奴才们的月例银子季玉也都缝在了衣服里,您拿了用……”
伯玉絮絮叨叨的嘱咐,让周琰眼眶一红,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花着奴才的银子长大,“伯玉,我娘亲她真的很丑吗?”丑到让父皇引为平生只恨!
可是,他对着镜子仔细看过自己的脸,他长得不像父皇,应该是像母亲多一些,若是这样说来,母亲是不会太丑的。
伯玉看到周琰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落的样子,心中酸涩,“九皇子,您母亲很美!”
周琰也并没有想要问出个所以然,“你赶紧回去吧,时间长了会被人怀疑!”
“是!”伯玉犹豫了一下又道,“九皇子,叔玉前两天被派了出宫,昨天回来了,不过因为太忙不能及时来给您请安,但是他嘱托奴才告诉您,槿王妃与槿王爷闹着和离,槿王妃的兄长还刺伤了槿王爷,说是因为槿王爷纳了一位侧妃,叔玉说奇怪的是他偶然看了这位侧妃一眼有些眼熟,似乎在内宫见过,而且是在乾宁宫!”
周琰对上伯玉带着笑意的眼眸微微一愣,“在乾宁宫?只有父皇的妃嫔才会出现在乾宁宫啊!”
伯玉讽刺的一笑,小声道,“这就是恶有恶报,当日他夺人之妻,今日便要受被人夺妻之苦!”
伯玉的声音太小,九皇子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奴才没说什么,奴才想或许是宫女也不一定,”伯玉敷衍道,“九皇子,槿王妃与槿王爷闹翻,所以您在对上她的时候还是要有所保留,谁也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因爱生恨投靠姚家和皇上。”
周琰稚气的脸微微低垂,“我知道,你去吧!”
等到伯玉退出去,周琰才又皱着眉头去翻书。
萧玉卿和卫青出了昌庆宫便遇到了随后跟来的姚文礼,两方一对视,十分默契的找了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卫青谨慎的盯着姚文礼,以防此人出什么阴险的招儿。
萧玉卿笑道,“姚大人步步跟随,可是有事?”
姚文礼站在背影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和周城槿根本就没有闹翻吧?”
“姚大人现在还管别人家夫妻打架的事儿?是你想问还是皇上好奇?”
“你不必如此提防,我虽然为皇上卖命,又是姚家人,可是却从不觉得是和你对立的,”姚文礼的声音因为低着头有些低沉,“你们是不是要对姚家动手?”
萧玉卿失笑,“我们?我和周城槿已经不能再用这个词儿了,你追着我问不如直接去问周城槿!”
姚文礼沉默了一会儿道,“合宫宴饮之后要去会英堂观戏,听说会英堂位置偏僻年久失修,观戏台子不太牢靠!”
卫青看着又消无声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