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子躬了躬身,声音带笑,可是却比之前低了几分,“皇上有意充盈后宫!”
萧玉卿扫了一眼躬身的小徐子,这小奴才还真是很灵透,尤其是她到现在就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不由得对小徐子越来越感兴趣,“多谢公公告知!”
小徐子没有搭话,反而转了话题,“王妃,咱们要过一道拱桥,您脚下小心了,现在水凉若是沾了水对身体不好!”
萧玉卿微微压了压眉头,“多谢公公提醒!”
小徐子躬了躬身,“不敢当王妃的谢,这是奴才的本分,”说着顿了顿,“奴才见王妃进宫也没有带随身的侍婢,总也是不方便,若是有需要就找奴才吧!”
萧玉卿笑,“那就谢谢公公了!”
“奴才就在昌庆宫附近,若是有需要就让人来找奴才吧!”
看着桐华苑到了,小徐子不再说话,对着萧玉卿笑了笑,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萧玉卿一脸兴味的看着小徐子的背影,昌庆宫?那不是九皇子的住所吗?看来姚文礼的怀疑真的没错,这位痴痴傻傻无人看顾的九皇子还真有可能是个……暗星!
萧玉卿走进大殿,端木十七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倒是不客气坐在了皇上右手边的第一位,“过来坐!”
看到萧玉卿走进来,端木十七对她招手直接安排在了自己身边,一点也不客气。
萧玉卿笑着走过去坐下,十分不客气的道,“你那一关过了?这么轻松!”
端木十七笑,低声道,“你是说皇上?姚家出兵西蜀,他一直都是扮演不知情的,所以也没有质问的权利,就算是我等着他问,他自己都问不出来!”
“那他那天招你去御书房都聊什么了?”
端木十七轻轻嗤笑,“他没有权利质问,可总是憋了一口气,不让他弄个清楚明白,他能舒坦?他如果不舒坦,咱们能舒坦?”
萧玉卿笑,“那他怎么问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大秦西南位有兵马调动,而西南和西蜀相邻,问我可有感觉到?还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萧玉卿点头,拐弯抹角的询问方式,是周城迆的风格。
“我就告诉他,确实有兵马调动,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西蜀兵力是五个附属国中兵力最弱的,我顺便恳求他若是有需要还请他出兵相助。”
萧玉卿撇撇嘴,西蜀兵力最弱?不由得好笑,她可是知道这人在丘陵地带隐藏了多少兵马,而且西蜀之地是人人皆兵,拿起锄头可以锄地,拿起弓箭可以杀人,虽然西蜀的人少,可是强壮,更重要的是在五个附属国之中,西蜀和东国是在自己地盘上经营最久的。
端木十七见萧玉卿一脸调侃的笑意,不由得瞪她一眼,“给我老实点儿!”
萧玉卿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转头去打量其他的人。
随着日头接近正午,来的人越来越多,此时他们两人的一桌下手位已经坐了齐国公姚安群和姚文俊,他们的对面坐的是周城槿,而周城槿下手位坐的是段疏桐和连清朗,其他位置上坐的人,萧玉卿都是有几面之缘,可是却并不熟悉。
“那个段疏桐是不是长得很养眼?”端木十七笑着问道。
萧玉卿此时正看向段疏桐,而段疏桐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并且遥遥抬手举了举酒杯,笑的十分含蓄,即便只是浅浅的笑意,那笑容也十分的让人心暖。
萧玉卿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对他一笑,这人有着温暖人心的笑容,可是从卫军的消息来看,这人做事对人狠辣嗜血,萧玉卿在心中暗暗估量此人,忽然感觉到身上一冷,萧玉卿立刻看了过去,就发现周城槿不着痕迹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带着冰冷的气息。
萧玉卿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却心中一禀,这小子又吃醋生气了。
端木十七低低一笑,“有人又要遭殃了!”
萧玉卿狠狠瞪他一眼,“我是你妹妹,我遭殃你就这么高兴?”萧玉卿的余光下意识的停留在周城槿身上,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黑沉,不由得也心跳一滞,估计这次是生大气了!
两人的目光战并没有持续太久,皇上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依仗来了,一群人山呼万岁,种种礼数和献礼之后,便是小徐子说的小姐献艺的桥段,萧玉卿对此真的十分不感兴趣,看惯了现代的演艺节目,这里的弹琴跳舞,也不过就是看个热闹。
不过献艺的人却是让萧玉卿惊讶,有两个是她认识的,一个是元清,这位高龄女子在帮着皇上算计了周城槿之后一直被雪藏,一直没有机会露面,婚嫁状况也被耽误,不过元清算计周城槿为的不就是能够成为皇上的女人,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元清虽然年纪大,可是比那些稚嫩的小孩子多了几分端庄秀丽,再加上她一行一动都十分的守礼,让人看了就觉得贤德,她表演的是一曲长笛《杏花微雨》,曲调柔和清婉,让人听了立觉不俗。
萧玉卿颔首,怪不得心大,原来是有几分才情的,所以有资本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