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冷冷嗤笑,“当初她原本和槿皇叔走的亲近,又是西太后的侄女,却没有想到竟然和皇上以及东太后勾连在一起,人品太过差劲,现在她就得了个美人的封号,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确实,元清确实气得要命,当初若是她和周城槿成亲,她现在就是槿王妃,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没有品级的美人?还被姚碧文嘲笑?
姚碧文也确实有嘲笑她的资本,姚碧文与她同为刚刚进宫的女人,可姚碧文直接封了文妃,而她却是个末等的美人。
元清坐在最靠后的席位最末等的位置,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放在她身上,将她看的羞愧又懊恼,仿佛是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在大殿上一般。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最高位上的周城迆,那时他说她是元家最尊贵的女儿,应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包括最好的男人和这个男人给予的宠爱,她信了,不是因为周城迆说的有多么真诚,而是因为周城槿太冷淡,相比于周城槿,周城迆对于女人了来说,确实是最好的男人,有权势有江山,还有体贴与关怀。
可是,现在她确定,她值得最好的男人,而周城迆……不是!
萧玉卿走进大殿,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桐华苑外戏台子,之前的宴席已经结束,皇上该封赏的美女也都封赏完了,现在已经开始看戏了。
鉴于上次‘莫名’闯入黑衣人造成的杀戮,这次桐华苑外守着的侍卫明显增多,萧玉卿走过去便看到离戏台子最远靠末位置的元清,这位姑娘实在太抢眼,不是因为长得有多么的漂亮,而是因为她的目光,含义太过丰富。
萧玉卿微微含笑,幸好这些人都是背对着元清,不然,就她这能杀人的目光,一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萧玉卿越过众人,走到端木十七旁边坐下,“又看戏?没有人反对?”
“皇上下旨谁敢反对?”端木十七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他让我告诉你,找机会赶紧出宫!”
萧玉卿知道这个‘他’是指周城槿,不自觉的看过去,就见那人一脸的淡漠,目光确实流连在戏台上,可是他的脸却吝啬给予表情,脸眉梢都未曾动一下,周城槿的旁边坐着段疏桐,段疏桐凑过去说话,不知道周城槿是不是用鼻子回答的,反正嘴没有动,脸上没有表情,而段疏桐收回了探过去的身子。
萧玉卿微微翘了翘嘴角,这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无情无欲的样子,可是私下里却随时化身为狼。
不知道周城槿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坐在那里本来一丝不动的身体忽然动了动,手中的折扇随意动了动,在空中划了个好看的弧度便收了回去。
别人或许看不懂,可是萧玉卿却看得懂,那是他们之间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心。
萧玉卿的脸有些红,其实萧玉卿很少脸红,和周城槿在一起时,除非两人之间特别亲密的时候才会红霞满面,可是两人这样远远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萧玉卿脸红心跳,有些不知所措。
端木十七听不到萧玉卿说话,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害羞一愣,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思量,难道说这句话中还有什么暗藏的玄机?
萧玉卿被端木十七的目光一扫便醒了神,“他没有说为什么?”
端木十七摇摇头,这话还不是直接和他说的,而是让别人转告的,他们现在可不宜接触过多。
萧玉卿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露出几分不耐烦,滴溜溜的目光开始寻找有趣的事情。
皇上坐在最前面最正中的位置,皇后坐在他左后方,而新晋宠妃姚碧文坐在他的右侧,和他公用一张台子。
萧玉卿挑了挑眉,再看看随后各自坐着的雅妃、容妃等人,轻轻一笑,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后宫大战了,听说之前皇上最宠爱的是雅妃,现在有了姚碧文,该是可以平分秋色了。
萧玉卿眼睛一亮,有这么多受宠的人在眼前晃悠,那么失宠的人呢?
萧玉卿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伸手撩拨了一下头发,然后转了转头看向后方的位置,正好对上元清的目光。
元清也是一愣,微微敛目,然后又抬起来,直直的看向萧玉卿,认真的盯着她,微微颔首,站起来离开了看戏台。
萧玉卿的目光又转回戏台子,停留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端木十七轻笑,“又坐不住了?我就不明白你这性子他怎么受得了?”
萧玉卿白他一眼,“坐不住怎么了?长久的坐着小心长痔疮!”
痔疮?
端木十七听到新鲜的词汇眼睛一亮,痔疮是什么?
萧玉卿用鼻子发出不屑的讥讽声,傲慢的离开。
连清朗见此景一笑,“你这个半路出家的义妹和关系似乎还挺好的嘛!”
端木十七扯了扯嘴角,“我倒是忘了,你们在花都该是老相识了,她也经常去连家,你们该见过面打过交道吧?你应该对她了解更多,说说,她有没有什么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