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朗和两具尸体度过了一夜,秦朗反复在想两个好端端的活人为何会突然死去,直到天亮仍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天一亮,秦朗就想着要如何如理屋中的两具尸体,瓦窑堡人烟稀少,村里一旦有了外来的死人只要随便找个山里的雪坑埋了便是,可是凭秦朗瘦小的身体要将两具死尸抬进深山,实在是件不易的事,铜币和旧书一直被秦朗攥在手里,虽然知道拿别人东西是不好的事,可人已死,又何谈偷拿呢。
此时秦朗突然想起离家不远的胖大婶刘翠花来,刘翠花的丈夫早年在日本鬼子侵犯的时候便被杀死,至今守寡已有五六年年的光景,刘翠花倒是没什么,可她家中有个能载人的驴车,以供平日里上山拣柴砍木,想到这里,秦朗便将旧书和铜币放到炕头,起身往刘翠花家中跑去。
刘翠花家离我家不远,跑了十来分钟便到了她家门前,秦朗看外门敞开,便知道她在家里。
“刘婶!在家吗?”秦朗站在门外喊道。
“是谁呀?!”马上有了回应,一名身穿红袄的胖大婶从屋里走了出来。
“呀,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秦朗啊。”见着是秦朗,刘翠花马上笑开了脸。
秦朗笑着点点头,问道“刘婶,在忙啥呢?”
“嗨,还能忙啥,这瓦窑堡一夜之间成了寡妇村,村里瞬间变得死气了许多,也没人跟我拉家常,这不整天闲在家里嘛。”说话时刘翠花一脸的喜意,好像全村人都成了寡妇自己特别高兴一般,等话说完,人已走到秦朗的面前。
“呵呵。”秦朗尴尬笑了一声,眼睛马上注意到院中拉磨的黑驴跟放置一旁的拖车,随即说道“刘婶,俺这次来是想求你帮个忙。”
“呦,你这傻小子还有求于你刘婶啊,说吧,能办得到的,你刘婶肯定帮你。”刘翠花异常慷慨的说道。
“刘婶,我想借你的驴跟车用一用。”秦朗直接指向院中的黑驴说道。
“驴跟车?”刘翠花眉头一拧,看着秦朗问道“秦朗,你一个小娃,要驴车干嘛?”
“我…我”秦朗想了又想,总不能告诉刘翠花自己是要拉死人用吧,赶忙装作可怜道“我外婆死了,外公也好久没有回来,家里的柴火都烧尽了,我想去山里砍些柴火。”
刘翠花的眉毛顿时舒展,面色同情的摸了摸秦朗的脑袋,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你就去用吧,不过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刘婶陪你一起去吧。”
秦朗一听心里顿时窃喜,随后赶忙道“不用了刘婶,就不麻烦你了,我坎完柴火就回来,很快的。”说着,秦朗便朝院中的黑驴跑去。
这黑驴秦朗很熟悉,以前没事总爱和冯有财调戏其两下,现在冯有财走了,便成了秦朗一人的坐骑。
刘翠花替秦朗将拖车牵在黑驴的背上,驴车很快合二为一,秦朗轻车熟路的跨在黑驴的背上,想到古代上阵杀敌的将军是不是也就如此。
“呵呵,真没想到,你这小屁孩骑到驴身上还挺像样的。”刘翠花笑说道。
“那是,也不看我骑的是谁家的驴。”秦朗笑着回到,因为担心家中的两具尸体会发臭,赶忙向刘翠花道别,向着院外驶去。
“喂,秦朗,真不用刘婶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刘婶,我去去就回。”秦朗挥了挥手,驾着驴车已经走出大门。
驴车稳稳当当停在秦朗家的院里,秦朗纵身一跳直接跃到了地面,刚一打开门房,淡淡的尸臭顿时扑了过来。
秦朗猛然一怔,心想必须赶快将两具尸体运走,时间久了,怕是整个屋子都变味了。
但当秦朗走到一男一女尸体旁边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这两具尸体竟已超乎寻常的速度腐烂着,手上的白骨已经大部分显露了出来,照这样下去,再需一晚便可变成真正的骨骸。
这使秦朗更加心惊,赶忙试着将两具尸体向院外挪去,那名女尸毕竟较轻,秦朗费了点力气便将其拉上了驴车,可是男人的尸体就有些沉重了,秦朗费了老大劲才将其拖到门口,秦朗赶忙停下喘了口粗气,随即又将尸体往屋外拖拽。
“嗵!”等两具尸体都抬上了驴车,秦朗已累的手酸腿软,或许是村里的女人都忙着丧夫改嫁的事情,这期间没有一人从我家门前经过。
秦朗回到家中找了一张厚实的羊毛毯,突然发现铜币和那本旧书仍在炕岩上,顺手将铜币与破书一手揣在了怀里,便急忙向屋外跑去。
羊毛毯不大不小,正好将两具身体掩盖,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秦朗便牵着驴车往村头走去。
驴车的车轱辗在积雪上,顿时留下两道略深的车辙,直到驴车行至了村头,秦朗仍是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影子。
路过供销社时,秦朗猛然想起那天遇到的可怕场景,心里一怵,直接跳到驴背上驾车往前行驶。
要找一个人烟罕至而且不被人发现的埋尸地点,秦朗首先想到的是平凉山脚下的万丈子沟,那里山涧纵横,而且陡壁甚多,是最佳的埋尸地点,但因为距离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