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秦岭以东的深山行进,杂乱的丛草和灌木也是越多,秦朗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深夜里在丛林里穿梭,可眼前一直探路的老汉提醒了秦朗,这一切都是真的。√
“大爷,我能问您个问题吗?”闲来无事,秦朗便找起话题。
“有话快说。”老汉头也不回的说道。
“咱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还有,您这一身的本事从来学来的呀。”秦朗将火把递在左手问道。
“名字只是个称呼,不提也罢,至于我这本事,可不是学来的。”
得,这回答等于没说,但秦朗还是不死心道“那您总该告诉我您姓什么呀,不然我这一口一口大爷的叫着,多埋汰呀。”
“呵呵”老汉难得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好面子,既然这样,你也别大爷大爷的叫了,直接叫我冯乞丐就成。”
刘乞丐?秦朗面朝老汉行走的背影一看,倒真像一个名副其实的乞丐,可是让自己直接说出口,确实有几分为难,只能回到“我看我还是叫您冯大爷吧,这样好听顺耳些。”
“名字随便你怎么叫,不过咱们怕是有麻烦了。”冯乞丐身形突然停下,直接挡在了秦朗的面前。
“怎么回事?”秦朗不解,随即将头往冯乞丐的身前望去,只见一颗参天的枯树立在十米不远的空地,其高度,看得秦朗脖子都有些发酸。
“冯大爷,这棵枯树有问题吗?”秦朗将目光收回道。
“树是没问题,但你没发现这树的周边寸草不生吗?”冯乞丐问道。
秦朗定睛一看,果真发现枯树附近没有一根杂草的存在,好像这片空地,专门是为这棵枯树而立,这在茂密的丛林里,显然是件怪异的事情。
“枯树独立,寸草难生,想必这底下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拿着!”说着,冯乞丐直接将手中的火把递给秦朗,伸手往麻袋中掏去,等手掌伸出,那具精小的罗盘又出现在冯乞丐的手中。
冯乞丐将罗盘托起,秦朗赶忙将火把往其身前凑了凑,然后便听到罗盘指针的转响,转响声停止,冯乞丐脸色忽的一沉,近乎用吼的对我说道“快!用火把这树烧了!”
“什么?”秦朗一时没反应过来,重新又问了一遍,谁知话刚说完,秦朗便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竟是树木的根腕从地面破土向自己的脚底缠来。
“快跑!”震惊未定,冯乞丐赶忙喊道,等秦朗回过神来,冯乞丐已离自己我十米有远。
“我去!”秦朗心里气喊冯乞丐没义气,赶忙抬起双腿跟着冯乞丐跑去,谁知双脚刚一离地,地下的根腕竟拔地而起,飞速的向秦朗追来,秦朗转身一看,顿时有上百根根腕向自己扑来,赶忙问道“冯大爷,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还会飞啊!”
“这是缠尸藤,只有埋死人的地方才会有,赶快跑,别被他缠住了!”冯乞丐一边跑一边喊道。
“跑!往哪跑啊!”
“缠尸藤最怕水,哪里水就往哪里跑!”
水?秦朗四下张望,连一条小溪也没有,要去哪找水啊。
“小子!抓稳了!”冯乞丐突然喊道。
秦朗回过神一看,只见一樽酒壶飞了过来,正是自己与冯乞丐第一次相识的那樽,秦朗伸手将酒壶接住,喊道“冯大爷,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啊!”
“废话!你想喝老子还不想呢!”冯乞丐满嘴咒骂,随即说道“这缠尸腾最怕的就是水,我先将这些藤腕引开,你趁机摸到它的树根下,将酒壶的酒洒进去!”
“可是…”
冯乞丐突然将秦朗手中的两只火把全部夺了去“可是个屁!要想活命赶紧的!”
火把引得缠尸藤全部向冯乞丐而去,有半空中飞的,也有在地面游走的,老远看去,就如万千条细蛇游走一般。
此时冯乞丐的形象在秦朗心里瞬间高大雄伟起来,不辜负冯乞丐的心意,秦朗咬牙一狠,拎着酒壶就往枯树跑去,在此期间,仍有不少的缠尸藤从秦朗身边擦过,但这些缠尸藤好像只对火感兴趣,都是朝着冯乞丐逃离的方向追去,赶时间,秦朗一个翻身滚到了枯树脚下,再等秦朗站起身时,突然问道一股莫名的骚气从脚下传来,秦朗用鼻子嗅了嗅,这骚气竟是从枯树的根下传来的。
事已至此,也顾不上太多,秦朗俯身蹲下,直接将酒壶的壶嘴拧开,酒精味与骚气味顿时掺杂在一起,呛得秦朗差点昏过去,秦朗一手捏住鼻子尽量减少呼吸,一手将壶嘴朝下对准枯树的底根,白酒顺着壶嘴直接渗在枯树的粗杆上,一股白烟顿时显现,直接升了起来。
白烟扑在秦朗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不适,但却让秦朗闻到了类似硫酸的问道,紧接着,秦朗便看到那些伸出的缠尸藤纷纷往枯树的根下紧缩,盘延抖擞,像是喝醉了一样。
冯乞丐眼看缠尸藤被逼退,赶忙停下步子粗喘了几口气,又接连猛咳了两声,样子狼狈至极。
看到冯乞丐如此模样,秦朗顿时感激流涕,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