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悄然而去,距离秦岭一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
天还没亮,秦朗便早早的起来,一是他早已没了睡懒觉的习惯,二是他要给养母王爱琴熬些中药。
自从秦朗走后,王爱琴连续着急了两三日,茶饭不进,直接病倒在了家里,多亏邻居及时发现,才把她送进了医院。病是好了,却留下了不小的隐患,但凡着急上火便会头疼。
弥补自己的愧疚,秦朗最近总会起个大早,熬好药再给王爱琴送过去。
秦朗正在厨房生火,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他透过窗户看了外面一眼,心想这么早,会是谁来呢。
他将已经点燃的炉盖关上,这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来了来了!”听到敲门声还在持续,他忙回了一声。
秦朗刚将门上的铁销拉开,一个手爪顿时伸了进来。
他吓了一跳,这大早上的,不会遇上抢劫了吧,刚想将门重新合上,一个高瘦的人影冲了进来。
“我去”猝不及防下,秦朗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秦朗!”那人影高喊到。
秦朗听到那人喊自己,这才将头抬了起来,随即看到一张贼兮兮的笑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建,建伟!你!”秦朗吃惊的说不上话来。
“怎么,是不是很惊喜?”那人俯下身子将脸凑到秦朗的面前,一双丹凤眼又窄又细。
“你,你不是出国了吗!”秦朗仍是没有缓过神来。
“嗨,这事先甭提了”陈建伟好像有意回避这个问题,随即站直身子道:“怎么,你就打算这样欢迎老同学?”
秦朗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急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陈建伟,你说你,回来就回来吧,总得提前吱一声吧,害得我以为大白天有人抢劫呢。”
“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再说了,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劫匪?”
秦朗笑着看了他一眼,挺拔的个头确实有模有样,但就是太瘦了,跟个电线杆似的。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迷倒了?”陈建伟很风骚的甩了甩头发,差点引的秦朗反胃。
陈建伟看了一眼小院“咦?怎么不见刘叔叔跟王阿姨呢?”
秦朗白了他一眼,这大早上的,怕是连鸡都没打鸣呢吧。
“秦朗,我怎么闻见有股怪味啊。”陈建伟皱眉道。
“有吗?”秦朗试着闻了闻,果真闻到了一股糊焦味,味道的来源正好是厨房的位置。
“糟了!我熬的药!”
当天晚上,一家只有两三个饭桌的酒馆内。
“秦朗,我可是等你小子半个来小时了。”陈建伟笑着将一杯盛满白酒的酒杯放在秦朗的面前,意思你看着办吧。
秦朗看着酒杯苦笑道:“陈建伟,你这是要把我喝翻啊。”
虽然嘴上怎么说,但他还是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净。
“爽快!”陈建伟笑呵的说道,随后又给秦朗满上。
“来!咱哥两的久别重逢,走一个。”
见陈建伟举起酒杯,秦朗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话匣子也就打了开来。
陈建伟酒红的脸上猥琐一笑“秦朗,给哥们好好交代,是不是处对象了,所以才会来这么晚。”
秦朗就了一粒花生米,摆手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花花肠子的,还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我妈整天都盯着我呢,只要我一离家门,保准第一时间跑出来问我去哪。”
“上次,上次的什么事?”
“没什么,不提也罢。”
临走时冯乞丐交代过秦朗和刘嫣然,秦岭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朗自然不会在跟谁提及,想到这里,秦朗又不觉想起刘嫣然那个丫头,自从上次分别,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呢。
他很快将思绪收回,对着刘建伟道:“对了,建伟,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陈建伟举起一杯酒喝尽“嗨!再别提了,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去了美国,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不是汉堡就是薯条的,吃的我胃都快烂了。”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秦朗盯着他的眼睛道。
陈建伟嘿嘿一笑,看着秦朗道:“还是兄弟你最了解我。”随即坐直身子道“兄弟也就不瞒你了,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大老远回来就跟我商量个事?秦朗顿时有些困惑,问道“什么事?”
陈建伟看了看两边没人,这才凑到秦朗的耳边,小声道:“是门发大财的好事。”
发大财?秦朗更为不解,他可知道陈建伟的父亲是西安城有名的富商,还有什么是能让陈建伟觉得是发大财的好事?
秦朗纳闷的同时,只听陈建伟说道“我得到消息,有批文物要从咱们国家出土,而且数量极多,这次找你,就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