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得到驿卒的报告,说大堂中来了一群身份不同寻常的人,于是匆匆来到了大厅中。一眼便看出独孤青凤是其中的核心。连忙上前来笑呵呵地抱拳道:“在下是此地驿臣,不知小姐如何称呼?这是要往哪里去?在下有什么可效劳的吗?”
独孤青凤流露出厌恶之色。
庞四没好气地道:“经过这里,不是去京城。难道还会去别处吗?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管准备好食宿就可以了!”
驿臣连连应诺。“是是是。东厢院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马上就好,还请小姐和诸位稍等片刻。在下告退。”随即退了下去。
来到后面。一个驿卒正好来到面前,驿卒看了一眼大堂里,好奇地问道:“大人。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驿臣冷哼一声。“谱大得很啊!不过绝不是官宦家的,多半是江湖上某个大势力的家属!”看了一眼驿卒,叮嘱道:“这些人比官宦家的更加惹不起。闹不好咱们小命就没了。都打起精神小心伺候着。”“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知道厉害的。”
不久之后,几名驿卒陆陆续续将饭菜送了上来。驿臣亲自过来。满脸堆笑地道:“各位请慢用,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却没人理会他。驿臣感到没趣,讪讪离开了大堂。
众人都没有动筷子,直到独孤青凤拿起筷子吃起来后。众人才开动起来。
独孤青凤吃东西的姿势非常优美,慢慢地一下一下,小口小口地吃着,让人赏心悦目,李文卿和宋问都不禁出了神,当看到独孤青凤的红唇与筷子接触的一刹那,两人都不由得心脏一颤,很是动心。
半柱香后,从未练过武的独孤青凤突然感到小腹剧痛起来,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按住小腹,满脸苍白,秀眉紧蹙,非常痛苦的模样。
众人见状一惊,李秀云忙扶着独孤青凤急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肚子,肚子好疼!”独孤青凤很痛苦地道。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不对劲,肚子刀绞般剧痛起来,庞四跌回到座位上,指着饭菜惊声叫道:“这饭菜有毒!”与此同时,哎哟哟的痛呼声大响起来,独孤青凤这一行人无一幸免,全都捧起了肚子。大堂内的其他四个客人都流出诧异和不知所措之色。
驿臣得到驿卒的报告,匆匆赶到大堂,一见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
宋问跌跌撞撞来到驿臣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骂道:“你竟敢下毒!我宰了你!”
驿臣慌忙求饶:“大,大侠饶命啊!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庞四突然看到侧门外站着一个江湖人,面有诡异的微笑,下意识地感到就是那人在搞鬼,猛然站起,大喝一声,“站住!”那人面色一变,立刻跑了。庞四越发感到此事与那人有关,连忙扭头对李秀云道:“保护好小姐!我去追那人!”当即强忍腹部剧痛,追了出去。李秀云扬声叫道:“庞四哥小心啊!”
回头看独孤青凤的情况,见她已经疼得泪流满面了!李秀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庞四追出驿站,见前面那个人影向西急奔而去,当即运起真力,全力追赶。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座树林中,那人竟然停了下来。庞四也停住身形,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下毒?”
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是张浪。
张浪冷冷一笑,“没什么!只是看你们不顺眼教训教训而已!”
庞四愤怒不已,踏前一步,伸出右掌,“把解药拿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浪吊儿郎当地道:“没有解药!你们就等着去死吧!”
话音刚落,正巧剧烈无比的疼痛冲击了一下庞四的神经,庞四又急又怒,他不怕死,但却担心小姐的命运!愤怒无比地看向张浪,吼叫道:“我宰了你!”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如同出匣的猛虎一般朝张浪冲来,右掌高高举起,淡蓝色的光晕笼着手掌**不定,庞四盛怒之下用上了全力,四十年的修为非同小可!
张浪见他气势惊人,不敢怠慢,全力运转霸决,凝聚真力于右掌之上,准备与庞四拼一招。
庞四怒吼一声,右掌挟泰山压顶的威势轰向张浪,张浪打出右掌迎击。
两掌相交!轰然一声巨响,气浪排空而出,如同炸弹爆炸一般,扬起漫天尘土枯叶,不远处儿臂粗的树干都被吹折了!
两人被强劲的反震力震退了数步。当初,张浪刚刚出道时就与庞四拼过一招,当时张浪还伤了庞四,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庞四把张浪当成了普通的*贼,因此轻敌了,又想留活口,所以只使出了很少的功力,又没有使用任何技巧,结果被张浪莫名其妙地给打伤了,当时若庞四像现在这样全力出手,张浪只怕尸体都早已经腐烂了。
庞四见对方竟然接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心惊不已。眉头一皱,再一次提运功力,然而恰在这时,小腹处剧痛又一次袭来,刚刚提起的功力立刻散掉了,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