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臣看到这样的局面,心中忧虑不已。
“两位!”秦王突然扬声喊道。
正在争论的两人不由的停止了争论,然而却像是两只都红眼的公鸡。虽然不吵了,但那股架势却依旧在争锋相对。
秦王沉声道:“父皇刚刚去世,我等就在这里争论皇位。实在大不敬!”
孙浩、孙同贵两人不禁有些汗颜。晋王默不作声。
秦王走到晋王面前,抱拳道:“大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为父皇送殡。其它的事情留待以后解决,如何?”
晋王点了点头,大声道:“二弟所言也正是我想说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痛心疾首地道:“我等在父皇遗体前如此争论皇位之事,实在是让父皇他老人家不得安息啊!诸位,听我一言。先为父皇送殡。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众大臣见两位皇子都如此了,也纷纷表示理当先办送殡之事。有些大臣不由的松了口气,期待着这件事最终能有一个好的解决。
随后。皇宫开始筹办皇帝殡葬之事。主持此事的是两位贵妃。整个皇宫立刻褪去了富丽堂皇的颜色。换上了代表哀伤的白色,处处挂上了白色的布幔和横幅。任何鲜艳的颜色都被或长或短的白色布幔和横幅遮盖住了,大门、小门。处处可见白色的灯笼,就连天牢的灯笼都换上了白色的。所有的大臣、皇子、妃嫔、宫女、太监全都披麻戴孝。朝廷传旨天下,令天下举哀三日。民间的红白喜事都必须回避。神都的大街小巷也都换上了白色,放眼望去,真是举城戴孝啊!皇帝驾崩,好像整个天下都变得暗伤起来。其实,哀伤都未必,不少人却是真的在担心着。
皇帝的死讯很快便传遍了天下,本就暗潮汹涌的天下隐隐有喷薄爆发之势。
秦王暂时离开灵堂,下到偏殿休息。他已经连续为父皇守灵一天*了,已经非常疲惫了,晋王早就受不了,下去休息去了。
一名披麻戴孝的宫女现场茶水,然后离开了偏殿。
孙浩进来了。来到秦王身旁,小声禀报道:“秦王,我刚刚打听过了,没有人知道老祖去哪了!不仅如此,八大供奉也只有两位在,另外五位,据说有两人死在不久前的刺杀事件中,三位则追踪下去了!”
秦王吃了一惊,“两大供奉死了?!这怎么可能?”
孙浩道:“此事应该不假,几天前的刺杀事件很多人都看见的!”
秦王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突然停下,皱眉道:“不对劲!不对劲!”转身对孙浩道:“去把袁天罡给我召来!”孙浩应诺一声,急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晋王那边,晋王正对着支持自己的几位将军下达命令,几位将军领命而去。他在准备万一无法正常继位,便以武力夺取皇位!他等待了这么多年,决不允许皇位落入他人之手,皇位必须是他的!
视线转回草原。张浪领着追兵在草原四处狂奔,追兵们虽然知道上当了,但依旧盯着他紧追不舍,这正是张浪希望的,只有追兵都来了这边,乌兰她们才安全。
张浪为了让乌兰、李怜月她们能够安全南下,故意带着追兵在草原上绕圈兜风。追兵们气得要死,觉得张浪根本就是在耍他们。然而他们虽然很生气,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一个八十年修为的高手,手上又有四匹良驹,他一心要跑的话,是很难有人追得上的。
带着追兵在草原上绕了几天,张浪估计李怜月她们已经南下很远了,于是甩掉了追兵,往南边的云中城狂奔而去。
云中城。
“大将军,今天又有一千多军士开小差了!”副将忧心忡忡地禀报道。
李定芳长叹一声,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头陷入了泥潭的猛虎。“百姓们都撤走了吗?”
“愿意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副将有些伤感地道。朝李定芳一抱拳,“大将军,我们该走了!”李定芳眉头紧皱,喃喃道:“走?往哪去?”
副将连忙道:“暂时撤往晋阳,再做打算。”
李定芳沉声道:“军人一旦逃跑,还叫做军人吗?今天我们望风而逃,明天如何面对敌人?祖先的荣耀难道就被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如此轻易地丢弃?当年的血色鹰旗是何等的威武,北胡之人无不望风而逃!铁蹄所过之处,谁与争锋?难道那样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副将叹了口气,“如今的情况和当年怎么相同呢?”
李定芳感到无比失落,长叹了一声,他一身的愿望便是重振镇北军,期望有朝一日那血色鹰旗能够再一次飘扬在草原的天空之上,然而这一切仿佛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
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奔了进来,有些慌张地跪禀道:“大将军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李定芳只感到一道晴天霹雳划过脑际,高大魁梧的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副将惊声道:“这,这可这么办?只怕援军不回来了!”
一名斥候心急火燎地奔了进来,“启禀大将军,浑熊部可汗亲帅七万铁骑正往云中城而来,距离已经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