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敲击石块发出急促的声响,向溪生背着陷入昏睡中的张哥,在路上飞速地前行着。他来不及抬头观望天上圆月和宁静的夜色。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盯着去往盘龙镇的路。鞭子抽打在骏马的身上,骏马奔驰着,一点都不敢歇息。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向溪生终于赶到了盘龙镇,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盘龙镇。若是换了平时。怎么的也得半日的时间。看来连马匹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了,马匹疯狂的跋涉着,给向溪生争取了不少宝贵的时间。
盘龙镇的夜。向溪生再熟悉不过了,他前些日子还沉迷在盘龙镇的酒肆中无法自拔呢!他现在怎么可能轻易忘记那些快乐的时光,酒水使人兴奋。使人快乐。麻痹着他的神经,他的肌肉和肋骨。
“哎呀,我得去找长生大叔。”
向溪生闻到了空气中的酒水气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自己被这股浓重的酒香味道带偏离了方向。他的大脑在自动地寻找酒精。他的身子已经快要受不住控制。他游走在人群之中。寻找那个要找的人。
“这长生大叔再怎么地也是个大户人家,府邸应该就是镇上显眼的地方才对啊!”
可是向溪生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长生大叔的府邸。他的心情很低落,这个屁股大小的盘龙镇。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了。
找不到长生大叔,张哥生存下来的希望就更加小了。谁知道张哥这个情况还能不能活过今晚,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向溪生继续寻找着。他从街道的一头找到另一头也没发现大叔的府邸。
盘龙镇的街头,大户人家亮起的烛火,平静地照亮了漫长的黑夜。街道尽头的两户人家,破旧鄙陋的两间室居,门口没有挂上大红灯笼,也没有看门的童仆。
这夜里寻得一个过路的路人也甚是困难,向溪生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行路人,也都是醉酒的汉子,不能言语。
“酒肆!”
向溪生赶紧带着张大哥前往盘龙镇酒肆,那日向溪生无意间偶遇了长生大叔,就是在那个酒肆里。酒肆是个神奇的地方,虽然人鱼混杂,可是什么名人大咖,那可随手可拾。向溪生希望长生大叔还在原来的地方,这样张大哥就有救了。
马匹被系在了一旁的木头柱子上面,不一会儿向溪生就钻进了这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浓烈的酒水香味,夹杂着木炭燃烧散发出来的烟尘,一同被向溪生吸入到了鼻腔之中。
酒肆小二眼力价倒是不小,远远的就看着向溪生从马匹上下来,小二的就露出笑脸急忙上前去迎接这个“老顾客”。向溪生在这个地方喝酒,那可早就跟老板小二什么的搞熟了,也算是酒肆的大V客户了。
“呃……客官!好久不见您来小店了。来来来……还是老位置,给您留着呢!”小二的说着就指着那个靠近石板桥的小方桌子。
向溪生往那个桌子一看,桌子竟然空着,也没有人坐。再往边上一看,明明旁边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别人为何不挪到这个空桌子上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向溪生必须赶紧找到长生大叔,不然恐怕张哥是坚持不下去了。
“小二的,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我向你打听个人!”向溪生一本正经地对着小二说道。
小二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着:“大爷您说,小的在这盘龙镇上待了十几年,这屁股大小的盘龙镇,不敢说十分了解,也算是有九分吧!”
向溪生一听小二的这般自信的模样,他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希望,看来这次是遇对人了。
“那你说说看,你认识一个号称长生的人吗?他好像是镇子上面的大户人家,可是我这一路走来,问了很多人也没找到此人的府邸!”向溪生露出苦闷的神情。
小二的顿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对着向溪生说道:“这个长生的名号我可是从未听说过,不过这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可没有我不知道的。盘龙镇上一二十年的变迁,在下都看在眼里。”
“什么?你怎么也不知道这个人,你不是说镇子上面的大户人家,你都了如指掌吗?怎么连一个长生大叔都不知道。”
“小的的确不知道啊,这个陌生的名号,从未在镇子上听到过!”小二说着露出难为情的面容,他的内心很崩溃,知道的都给说了,不知道的、那再怎么地也说不出来啊!
向溪生方才还踌躇满志的样子瞬间崩塌了,这可就奇怪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长生大叔呢?
“小二的,这个桌子为什么空着没人坐?”
向溪生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他的内心濒临崩溃,虽说不救张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向溪生的骨子里不愿意这个男人死去,洞门一族的神秘面纱就要被一点点揭开。
“大爷,这个位置是给您准备的!”小二的笑呵呵地对着向溪生说道。
向溪生很诧异,这个位置明明是空着的,别人压根不往上面坐,这怎么的就成了给他准备的了。
“小二,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位置大家都不坐,为何说是特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