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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孩子乐得自在的样子，林家父母却忧心忡忡。

“老婆子，这事情我早就得到些消息，如今网上都传了出来，怕是早已走漏了风声。”林父抚摸着林母的手，“你看原来温润如玉的小手，如今却皱巴巴的，苦了你了。”两人四目相对，全然悲凉。

“老头子，这又不怨你，这是命。你不想做林鹏亮，我也不想做周丽，可我们没办法选择。”

“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卷进这场战争。”

“你有法子吗？”

“没有。”林父摇了摇头，胸中似有闷气，“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虽然真相很可怕，却能让他远离危险。”

“绝对不能！”林母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他若知道真相，依着这孩子的秉性，他翻了天也得追查下去，到时候谁还救得了他！”林母还没说完，眼睛便湿润了。

林父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径自向林昊房间走去。

“咚咚咚！”

“进！”

“怎么在发呆？这最新的系统都没让你满意？”林父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林昊看到是林父，便把游戏又打开了。“我是，怕是老妈看见，又说我。”

“那也不能对着桌面发呆啊。下次，起码准备好一份文档，或者学英语的软件，你妈看到便不会说了。”要说林昊如今这么不学无术，也不全然没有林父的“教导”。

“也是哈。”林昊说着，和老爸来了一个“姜还是老的辣”的对视。

沉默了一会，林昊觉得尴尬，便打破了这个僵局。“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恩，是有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我甚至觉得，不该跟你说。”老林父脑袋摇摇晃晃的，似乎在反复地肯定着又否定着自己。

“爸，别让脑袋里的小人打架了。我保证，我毕业了不去当兵，行了吧。”

“不是这件事，是别的。”

“那我赶紧找对象，行了吧，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不然我怎么会整天玩儿游戏。我是觉得，等关系稳定了再告诉你们。”

“也不是这件事！”林父的口吻不似以往轻松，变得严肃，可严肃中又有些哭腔，他的嘴唇在打颤，“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林昊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林父这个样子。身为一个公安局的老**部，从高位退下来等待退休，林父跟工地上看门的保安比起来，也就是多了些文化知识而已。

一向是沉着稳重的林父，头一次这般情景。“爸，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林昊起身抱了抱林父，轻抚他的后背说：“就算我是你们捡来的，我也不会去找亲生父母的，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

林父轻轻推开儿子，眼神里既有欣慰也有犹豫：“你听好，爸爸要提前退休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长青一下子就松了这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还有，你的确是爸爸捡的。”顿了顿，林父说。

哐！

林母破门而入，“你怎么还是说了，就不能过完年吗？！”林母眼神凛冽，脸上的泪痕出卖了她。“我在门口听了这么久，都是半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林父谁也不顾，什么也不说。

等到了晚饭，三个人围着桌子，谁也不说话，只吃自己面前的菜。

“爸，妈，我吃饱了。”林昊静静地说，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平日里说的玩笑话，现在却成真了。

“我知道这个事情告诉你，你接受不了。这个年也不是非要过，你要是想独自冷静一下，就出去旅旅游。是爸的问题，你没做错什么。”林鹏亮那股子劲儿又上来了，说罢，独自回房去了。

那天晚上，就再也没人说过话。

这冰冷的城市里，一个家庭瞬间也冰冷了。

翌日，当周丽打开儿子房门的时候，只看到了**净整洁的房间。桌子上，电脑还没关机，键盘上有一张留言条：我走了，别找我，我会回来的。

看完纸条，那个平时和蔼可亲的母上大人又哭成了泪人，如稚女一般，哭个不停。

“这就是你要的？”她拿着留言质问林父。

“我知道儿子会走的，可就是他会走我才要说！你也看了那条新闻，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这说明基地的消息已经被泄露了！连社会新闻的记者都能知道有关基地的消息，那些外国的特工能不知道吗？再想想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你还能做什么？保护儿子？我们根本做不到！不要说外国的特工，就连在本国的奸细们，那些在野党手下的走狗都有可能对我们下手。青儿是我们最大的缺陷，他们要是抓住他，威胁你说出基地在什么地方，供电源在什么地方，提取技术的方案在谁的手里，你觉得你能守得住吗？”一串连珠炮打完，林鹏亮早就不是平日里祥和的他了，用一头暴躁的公牛形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