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她,慢慢试着治一治!”小天突然在元静姝的脑海里开了口,“我这几天最优化了从那些医书里提取出来的各种方子,有几个方子应该对症。”
“你怎么这么热心了?”元静姝有些纳闷。
“因为我用自己过人的眼力、敏锐的直觉感觉到,”小天摆出了一副深沉的模样,“你哥貌似对苏宛挺有好感的。”
“然后?”元静姝压根儿就不相信小天会这么替元静亭考虑。
“然后如果我们治好了苏宛,把他们凑成一对,你哥就不会老是来管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人……工智能的了!”
“如果你不说最后那句话我会很感激你!”元静姝翻了个白眼儿。
就知道小天别有用心!不过,瞧着刚才哥哥盯着苏宛那模样,似乎还中意的?而且苏宛这样的女孩子,似乎……也挺适合给她当嫂子的?
元静姝一直看着那片疤痕不出声,阿蛮一脸的希望慢慢变成了失望,眼神黯淡了下来。
苏宛的心里却是非常平静。十多年了,父亲为了她脸上这伤痕也不知道寻了多少名医,用过多少药物,一次次的失望早就让她的心能够经受住再一次打击。
只是怕元静姝面子上不好看,苏宛就一直偏着脸不动,也不出声。
还是元静亭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沉默:“妹妹,苏小姐这伤……”
元静姝这才直起了身子,见苏宛依旧是对她淡然而笑,心里也忍不住又对她高看了一眼:“苏姐姐这伤,时间有些久远了,不过——”
阿蛮已经难过地低下了头,突然听到元静姝说出“不过”两个字,噌地一下又瞪大了眼盯住了她。
“我手上正斟酌了几个方子,或许可以试试。”
元静姝刚说完话,阿蛮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三少奶奶,您要是能治好我家小姐的伤,阿蛮每天给你磕几个头!”
“我要你磕头有什么用?”元静姝失笑,转念就有了主意,“我瞧着你似乎有两下身手,不如你来教教我那两个丫环吧。”
这样她以后用出几招,也有了来路,不怕被人怀疑,主要是免得被哥哥怀疑。
阿蛮的父亲原来是一名镖师,确实教了阿蛮一些功夫,后来遇上仇家遭了难,阿蛮这才卖了自个儿。
当初苏老爷一眼挑中了阿蛮给女儿当丫环,就是看在这丫头不仅忠厚,而且有一身蛮力会点功夫的份上。
听到元静姝只是这点儿要求,阿蛮立即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要说别的,阿蛮真做不来,要说这个,阿蛮一定用心教好两位妹妹!”
元静姝话没说死,苏宛却是知道分寸,当即就要把阿蛮留下来,怕元静姝不肯,还笑着打趣了一句:
“静姝妹妹长得这么美,身边确实要有两个会身手的丫头才行,以后哪天被人多看了两眼,直接就可以让丫头把那人揍成猪头!”
元静姝“扑噗”一笑,伸手挽了苏宛的手:“苏姐姐不用留阿蛮下来,我明天带上我这两个丫环去苏姐姐那边叨扰就是了,苏姐姐可别嫌我烦。”
“妹妹,”元静亭连忙轻轻提醒了一声,“苏小姐的伤……你不是要开方子吗?”可别光想着这头就忘记了重要的事!
“哥,到时我每天要过去给苏姐姐调药试药,你陪我一起过去吧。”元静姝冲哥哥眨了眨眼,转向苏宛,“苏姐姐到时给我准备点点心,给我哥随便准备一盏清茶就行了,我哥从来不挑的。”
苏宛不由菀尔,心情很好地接了话:“既然不挑,那十多年前的陈茶行不行?”
“这个够陈……”元静姝虚虚拍了拍胸口,“我还是喝白开水算了……”
元静亭忍不住瞪了妹妹一眼:“苏小姐说的是普洱──”
元静姝“啊”了一声:“你和苏姐姐两个打的哑谜,我怎么知道啊!”
元静亭瞄见妹妹眼中一晃而过的小得意,刚要说话又闭紧了嘴,偷偷瞥了苏宛一眼,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轻轻挠了一下,耳朵慢慢又有些红了。
正厅这边一片欢言笑语,张庄头的房间里却是一片愁云密布。
张庄头随手拨拉着算盘珠子,听着几声脆响,有些烦躁地把算盘扔到了一边:“我说冯三,明天就有客商过来收樱桃了,这到底怎么个章程,你好歹给句话啊!”
先前他一心想着让元静姝丢个脸,自己再带了人出来收拾局面,到时不愁元静姝不臊得在房间里藏几天不出来,就是出来,也不好意思多过问他这边的事。
谁知道元静姝瞧着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一上来就把他的路给堵死了,直接叫了人把那几个无赖给打出去了。
瞧着这作派,明天樱桃交易的时候要是被她看出点什么,只怕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都做了多少年了,怎么好好的,太太突然又想到派了三少奶奶过来了!”见冯三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张庄头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冯三听了这话,身形动了动,才慢吞吞地开了口:“老张,这几年咱们也捞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