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元静姝也无暇跟小天搭话,等到回听风院后匆匆进去时才发现,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是自己来不及读取他留下的讯息。
看了眼闭着眼睛悬浮在空间中全息成像智能,元静姝走近前轻轻点开了漂在他身边的一个白色小光团。
光团一闪后就消失了,小天软糯的童音留言在空间响起:“元元,我找到了一个信息团的破解入口,现在要追踪分解信息,我可不是偷懒睡觉哦!
没有我安慰你寂寥的心,你会不会想我?不过这个沈十九挺健壮的,你不会趁我不在就跟他摩擦摩擦干柴烈火吧?
HOHO~~安啦安啦你放心,等我把那天截取到的天枢信息全部破解了,我就醒来啦,咳咳,你们孤男寡女的有什么进展要跟我说哦!”
“死小鬼,哦你个头啊!”虽然知道没有用,元静姝还是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恨恨地戳了戳小天的脸,“要是你有实体,看我不把你来个竹笋炒肉一顿乱摩擦!”
清点了一下自己一会儿要用到的药材提纯装备,元静姝正在盘算着这回归宁几天合适,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极轻微的一声响,仿佛是瓦片被猫踩过一样。
想起那天杀了元禄灭口的那个猫儿胡同的龚牛儿,元静姝立即警觉地退出了空间,听着那细微的声音已经从屋顶传到后窗了,抄起床头柜上一只厚底白瓷花瓶蹑手蹑脚地藏了窗侧。
后窗轻轻“咔”的一声响,开了一道极小的缝隙,元静姝立即屏住了呼吸。
来人似乎在外面仔细听了听,这才一托窗户,轻巧地跃了进来,脚还没落地,脑后就突然传来风声,幸好他反应极快,不仅避开了后脑要害,还反手一掌拍向偷袭者的胸口。
元静姝不由“啊”了一声。
沈烨擦着她的胸口险险停住了手,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取下了她还紧紧拿着的花瓶:“你想谋杀朝廷命官?!”
元静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这么偷偷摸摸进来的?还以为是贼呢,我都被你吓了个够呛好不好!”
脸色红润,声音清脆,喝斥起人来中气十足,怎么也不像病得快断气的模样!沈烨轻哼了一声,将花瓶随手搁在了地上:“听说某人病重得厉害,我才过来瞧瞧,要是病得快死的人都是你这模样——”
元静姝弯腰一把抱起了花瓶放回了原处,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本小姐严守妇德,谁要你来瞧了!再说了,你这是心里有愧来探望人的态度?
拜帖呢?补品呢?空手上门不说,还不走大门不经通报翻墙进来,自己一副梁上君子的行径,还想着我把你当贵客待?”
他说一句,她就有十句堵回来。沈烨咽下一口闷气,识趣地转了话题:“你到底有没有事?为什么我听说你病得极重,还要被送回元家来?”
“如果你是来探望我的,现在你看过了,我没事,健壮如牛!”元静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手往门口一指,“现在你人也看过了,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至于为什么会回元家,沈烨以为他是她的什么人?她有必要跟他说吗?嘁!
沈烨面色微沉,看向元静姝的目光却骤然一凝,定在了她胸口处。
元静姝这才发现自己因为之前一直是躺着的,身上只是穿了件单衣,本来衣领处就松,被这一拍,衣领更是敞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嫩绿色的肚兜,肚兜上沿已经露出了一道腻白的丘壑边缘。
“沈十九你个臭流氓,你要不要脸!”元静姝立即转过了身将衣领拉好了,“非礼勿视,不该看的不要看!以后你再乱瞄,小心我弄瞎你的眼!”
“毒妇!”沈烨低哼了一声,转身就打开了窗户打算原路跳出去。
“喂!你本家拿着我当幌子想抱上你大腿,你可别想着把这事算到我头上!”
身后突然传来也元静姝的叫声,虽然带着傲骄,却也跟他说明了那事。沈烨身形微微一僵,又飞快地揭开窗户跳了出去:“多谢提醒!”
“谁提醒你了!”元静姝用力将窗户阖紧关上,恨恨嘀咕了一声,“我只是不想你把这笔账也要算到我头上,每次见到我就板着一张脸,活像我上辈子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刚刚跃上房顶的沈烨脚下一滑,差点没跌下来,想了想往元家庭院中的一株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上一藏,就在大树顶处的分杈间坐了下来。
元静姝上辈子可不是欠了他的钱,而是欠了他的命!可这辈子……他不如索性就在这里等着看,元静姝今天搞了名堂想回来,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或许,他能从元静姝的举动里推测出些什么,上辈子,她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元静姝饱饱吃了一顿鸡汤面条,让柚子守在元家应付可能发生的临时情况,自己收拾了一番,悄然上了早已等在元家后门的马车。
沈烨悄悄地骑马辍在了马车后,跟着东拐西拐到了城南,见马车停在了榆钱巷的一户大门前,心里突然闪过一种猜测。
这榆钱巷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