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绮琴捂着跳得剧烈的心口,连忙矮身蹲了下来,瞧着元静姝主仆两个过了月亮门往外院去了,一瞬间只觉得心花怒放。
真的,原来这事并不是谣传,元静姝和大老爷那边是真的有首尾!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元静姝自愿,大老爷逼迫的,只要真有这事,元静姝就死定了!
对,还有大房,大房也完了!今后这府里就是二房当家了!
幸福虽然来得快,梁绮琴却也没有一下子被冲晕头,这样的大事,不看个落实,不当场堵住了人,是胡乱说不得的!
梁绮琴连忙招呼了鸣玉一声,脚步匆匆地也往外院去了。
缀在后面远远瞧着元静姝带着又夏不情不愿地进了含光院,不到一会儿,又夏又被打发了出来,和常山一起走了,梁绮琴心里更加豁亮起来:大老爷怕又夏碍事,肯定每次都是要把她打发走了,不是用糕点就是用别的什么吩咐!
藏在一丛灌木后面,低低叮嘱了鸣玉一句,看着她把含光院守门的门子哄出来帮她找东西了,梁绮琴左右瞧着没人,赶紧几步走进了含光院。
似乎是得过嘱咐,含光院里并没有下人乱窜,梁绮琴很快就从窗户外面看到了书房里两个人影,连忙伏着身子趴在窗棂上往里看。
只见大老爷正斜对着自己坐在一张躺椅上,似乎手上有什么动作,可惜被背对着自己的元静姝挡住了,不过从元静姝努力想挣开的手和话里的意思倒也能听得出来:“你、你快放开我——”
听听,听听,这才刚进来就拉扯上了,一会儿等两个人衣服解了,她就——梁绮琴还要老激动地想着,眼前突然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听到窗户外面的声响,元静姝笑眯眯地松开了握着的沈国煌的手,飞快地出去将梁绮琴扛麻袋似地扛进了书房里,三两下扒得只剩下个肚兜儿,搁到了书房里那张红木罗汉榻上。
被她一针刺晕的沈国煌就没那么轻巧了,元静姝每天虽然坚持练了些格斗术,也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人运到罗汉榻上。
捏着两人的鼻子把房间里本来就加了料的茶水灌了好几口,又让那炉熏香燃得更浓了些,元静姝轻轻掩紧了门窗,飞快地在沈国煌身上下了几针,自己搂了裙子单手一撑,就从后窗翻了出去。
大房和二房的手段还真是一致,都是在熏香里下的海玉晶,在茶水里下的孽生花,也真是……元静姝啧啧了两声,在围墙后嘬起嘴轻轻学了声鸟叫。
墙外回了她一声鸟叫,然后一根绳子从外面扔了进来,将鞋子脱下先扔过墙去,元静姝手里紧拽着绳子,脚着白绫袜子轻巧地翻过了墙去,被打理的干净的墙面上一个鞋印儿都没有留下……
“三弟,这男宾的名单有些出入,座次只怕要调一调才行啊。”闻涛院里,沈明友拿着一份男宾名单,一脸为难地来找沈明涛商量。
看着那几个人的名字,沈明涛也犯了难。人情世故是门学问,他一直潜心读书,对这些俗务虽有接触,但是现在还远远达不到圆满之境。
可这座次的排列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见沈明涛也没有什么好建议,沈明友忙道:“既然三弟也斟酌不下,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伯父问个意见吧。”
近午之后,客人们就会过来了,这座次可得赶紧排好了吩咐下去。沈明涛自无不应,连忙和沈明友一起往含光院来。
守院子的人瞧着两位少爷来了,连忙行礼,正要进去通传,沈明友巳经先走进去了:“也不用那么多虚礼了,我们请了伯父示下,还要急着安排下去呢。”
沈明涛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跟着大步走了进去,见沈明友还在书房门口就脸色有异地站住了脚,心里正在奇怪,书房中已经又传来了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不是只在沈国煌的茶水里下了药吗?元静姝怎么也……
不等沈明涛反应过来,沈明友就面色微变地冲了进去;想到今天应该是元静姝给父亲施针的日子,沈明涛也马上反应过来,急步往里面冲去。
墨竹跟在后面,也听到了里面一些声响,见自家少爷往里冲,却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见他这动作,跟在沈明友身后的远江却觉得正中下怔,墨竹不进去,正在方便他去消除些证据!
宽大的罗汉榻上,女子已经被剥得只剩下一件肚兜,沈国煌面色带着潮红,已经赤了身子,一双大手在身下的娇躯不停游移,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得了手。
沈明涛脑中嗡的一声响,大喊了一声:“父亲!”
沈国煌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被唤回了些许清明,只是身下那女子一双玉臂伸出,又牢牢缠住了他的脖子,沈国煌刚被唤起的那点清明一下子烟消云散,又将头低俯下去……
见了这情形,沈明涛哪里还不知道父亲这是中了别人的道,急步上前将他一把抱住,拿衣服遮住了他的身子:“父亲,父亲您快醒醒!”
沈国煌被一拖开,身下的女子自然就露了出来,沈明涛心里正想着出了这事,元静姝再是有本事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