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十年后,十年内,国安民乐。无外族侵扰,一副繁荣景象。
柯府老太柳氏,家住苏州柳府。柳府五少奶奶柳情阴,嫁至绍兴冷府冷浮生。因冷府家境惨败。又不忍才满二十七的情阴跟着受罪,一别两忧,各自生愁。
别离那日。柯府派人来接情阴,小舟催发时候,浮生叫住情阴。搂入怀中。从腰中取出一对玉坠,“郎君无能,未能让卿想荣华。受富贵。这有一对玉坠。给你一个,你留个念想。想我了,就拿出来瞧瞧。我想孩子了,我也拿出来瞧瞧,走吧。好生照顾自己。”话罢之后,情阴潸然泪下,无语怨世情。
兰舟催发,站船头,两手相连,而舟无情,顺流而下,浮生两泓泪未出,且强装笑脸,挥手离别。
船过桥下,浮生在河岸追船,多嘱咐几句“你到那里,定不如自家方便,多受点冷眼,多奉承几句,别让孩子吃了亏,把自己当成个丫鬟就好。你别担心我,等我吃糠吃出金子来,我去接你。你要是在嫁也好,别找个像我这样的良人。”浮生越跑越快,而追不上离别的爱人,声断远处。
情阴只是泪涌,并未说出一言一字。这时候,两岸灯火繁华,夕阳下,酒旗闲,渔火依在,桥头卖鱼人未散,烟花柳巷处来来入入,水流花谢,东风送余杭,水上鸳鸯双栖,天边莺俦缓飞,九衢万家炊烟,一片富贵城,可也未容得有**终成眷属,也是前生无阴骘之功德,今世无金玉之良缘。
目段情阴远走时,才放出两泓泪泉,坐地痛哭,仰天大喊。
只道是:
别时容易相见难,离语不有七八句,更恨顺流无情船。
虽隔十里繁华水,怎得乌衣入侯门,总有春风花开时。
再说情阴,夜赶水路,月上枝梢,暗水枯鸣,疏星过落船檐,几点火萤绕兰舟,望蛾眉月,还念情郎。只想郎君门半掩,还等芳魂叙家常。
次日天明,情阴看河岸繁荣正茂,拱桥密集,人往来不绝,又看到宏墙雕砌数米,心想这便是柯府,到了一双石狮,青石细雕三瑞兽门墩,门上匾字:后门万春。门口早已有几个红飞翠舞的仆人在此等候。
乘较之后沿后门长轩,绕过几个坊道,落较后,小厮退下,来了几个精致的丫鬟,服侍着到了桃晨院。
柳朱缨远嫁柯府,又恋亲属,故将绿沉院后面的闲暇之地,修盖院阁,取名为桃晨院。
老大所住的地方为竹青院,老三绾纱院,老四绿沉院,老五的叫炼丹阁。老二嫁出去了,现在的胭脂院给四大丫鬟住了,其中最大的闺房还是留给老二。
柳情阴带女儿冷子规入住在桃晨院,后院即为酿香坊、生金坊丶平安坊,都是仆人住的地方,四五道长胡同。所以桃晨院并非好地方,每到入睡时候,不得安宁。也有丫鬟小子暗下生情,淫碎声音也不得不入这俩乖巧女子的耳朵里,。
管家冯万安置好情阴后,来至在正堂,正堂之上,媳妇们闲聊家常。
“情阴奶奶已经在桃晨院了,几位奶奶去认识一下,也好日后行方便。”管家冯万道。
“好大的架子,要是没腿瘫床的还好,这有胳膊有腿的,还当上祖宗了?”说这话的人叫做柯楠敏,老大的二女儿,生性狠恶。
“孙女,你有所不知,你那姨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到比不得咱家的孩子,胡打海摔惯了,人家斯斯文文,哪比的你啊,还不被人笑话死啊。”老太太言道。
“哎呦,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也就罢了,竟叫这破落户笑话我不成?”冯万看楠敏说出这话,连忙解围“我这就去请罢了。”
冯万将情阴母女带去正堂,见过各位家人,从轩廊拐进正堂来时,绣鞋裹玉足,步姿如东风飘回雪,落红缱梦蝶。素手牵着子规,幼女也长的窈窕闲生,甚是文静。
走至在各位家人面前“给姨妈请安。”子规和情阴一同言道。
大夫人愚潇戏推了一下慈颜“瞧瞧,把你比下去了!**骚的,没个女人样。”
这时候楠竹也已经十岁了,正在前院玩耍,听得正堂内嬉笑声音,跑来瞧瞧。看见情阴母女,悄悄走到跟前,拽了一下裙角,“漂亮姐姐,你是谁啊?”引得全家大笑。
“小畜生嘞,这是你的情阴姨,礼着点,去带旁边的妹妹出去玩玩。”四夫人坠露,笑的不成样子,拿着手帕遮着朱唇言道。
楠竹走到子规跟前,不禁疑惑,“你为何不穿金戴银?长的这么精致,岂不是可惜了金银珠宝,做人应当施福尽善,你要是戴了,这是金银珠宝的福分,,金银珠宝也是有灵性的。”回头瞧了一眼三夫人慈颜“倒不如把三娘的金钗宝髻摘下来给你,三娘戴这些简直就是粉抹乌鸦,越抹越丑!”其实慈颜并不丑,倒还是美丽得很,说出此话,是因为上次和慈颜二女楠笙,楠幽玩的正欢,却被叫去绣花了,怀恨在心。
“凭我什么样的,别放你娘的屁了,给你一顿好嘴巴!”慈颜并未生气,童言无忌,更何况楠竹与自己关系最好。
话罢,楠竹牵着子规的手,去了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