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游寒面若寒霜的坐在高位,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游落音,心中虽有不舍。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今天不做点什么,不仅会失了游夏音的心。更会打了苏王府的脸。
娄昭沁一进门,便看到游落音一脸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立刻叫苦道:“老爷。这是多大的事啊?您怎么能让落音跪在地上呢?”
游夏音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对母女。
当初她穿越过来的第一记忆是什么来着?
好像就是这一幕吧。
只不过当初的审判场合,是在花园。春风刺骨。
而如今是在大堂,冰凉清爽。
只不过当初高高在上的是她娄昭沁,而如今高高在上的是游寒。
只不过当初。跪着的是她游夏音。叫苦的是七巧。而如今,是她娄昭沁和她的宝贝女儿游落音。
其他的,好像没什么改变了吧。
不对。
变了。变得太多了。
当初她在这里跪着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她偷了游落音的一根簪子。而更可笑的是,那根簪子。最后居然是在花园的假山里找到的。
当时围观的群众都是冷眼旁观,而如今的围观群众。却是战战兢兢。
这帮人,平日里没少帮着娄昭沁干坏事呢!
“夏音,你坐下吧”游寒终于开口了。
游夏音点了点头。她毕竟是一个失血过多的人,实在不好和这些身强体壮的人做对比。
“老爷,落音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至于在大堂内审理吗?”看着游夏音柔和的面容,娄昭沁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果然是她的女儿,和她那妖孽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游寒看着娄昭沁,久久不语。
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娄昭沁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相爷”管家德全拿着一摞厚厚的账本走了进来。
游寒看了一眼,道:“对比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花销。”
闻言,娄昭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
游寒把家里交给她打点了这都快十年了,怎么突然要查账本??而且一查就要对游夏音和游落音的花销,这开什么玩笑??
若是前几年查账,好歹她还做了假账,查不出什么。
可这几年,不论她对游夏音做什么,游寒都是不管不问的,她便没了做假账的念头。
如今这查的账本,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啊!
看着娄昭沁突变的脸色,游夏音不厚道的勾了勾唇。
这就害怕了吗?
根据左相府的规矩,嫡长女的月例,是其庶女的两倍。
而娄昭沁每个月都要抽掉游夏音七成月例,然后全部用在游落音身上。
所以,如果是查月例发放的账本,自然没有什么差错。
可要是查花销账本,那问题,自然就浮出水面。
毕竟,娄昭沁再会说话,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一个庶女的花销,会比嫡长女的花销,还要大上许多。
听完德全的汇报,游寒的面色不由得又冷了几分:“这就是你当年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夏音的东西??”
说罢,游寒拿起德全递过来的账本,狠狠的砸向娄昭沁。
娄昭沁没有躲,任由游寒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以退为进,不错嘛!
女人最大的武器,莫过于可怜二字。
游夏音勾了勾唇,但是那仅仅是在一秒之内,一秒之后,游夏音便恢复了一脸的疲惫之色。
“暖儿走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啊?”游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仅问呆了娄昭沁,也问懵了游落音。
暖儿??
戚馨暖吗?
游夏音的亲身母亲。
“老爷,我没有,”娄昭沁委屈道。
游寒摇了摇头,道:“你没有,你没有你拿夏音出什么气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这个家里干了些什么,我只不过是念在你辛辛苦苦照顾这个家十几年的份上,所以不和你计较罢了。
可是你怎么就不知足呢?
五年前我去东齐的时候,你以偷盗之由,让夏音在刺骨的春水里泡了足足三个时辰!
四年前夏音摔下楼,你不但没有替夏音请大夫,还任凭她自身自灭。
两年前你索性扣了夏音的月例,不给她吃不给喝,让她足足饿了三个月。
还有上个月,一个小小的风寒拖了半月之久,你是当我这一家之主是废人吗?
你还真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吗?”
娄昭沁惊呆了,游夏音也惊呆了。
这些事,游寒,都知道?
可是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言不语?
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要任凭她自身自灭?
他身为一个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