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一声尖叫,成功的将游夏音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此刻的翰轩书社,已经完全乱成一团。
不断进入的官兵。想出出不来的文人骚客,以及院子里不断传出的杀喊声。
游夏音抬手揉了揉额头,真是麻烦。
下一秒。她的肩膀,便被人拍住了。
“官差大人。有事?”游夏音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了。但是说出口的话中,还是漏着些颤抖之意。
那管差盯着游夏音看了一会,突然狠狠把游夏音往身后一带。怒道:“老实点!”
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感,游夏音郁闷了。
早知道她就跟着茶馆里的人装恐慌了,何必在这里装冷静?
结果。还要受苦受难。
公堂之上。游夏音一袭墨色衣袍,完全解释了“不卑不亢”这四个字,但是。宝宝心里苦啊!
在这都跪了足足一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堂下何人?与今日刺杀事件。又有何关系?”判官开口。
“在下落易,与今日刺杀之事。并无关系”游夏音道。
终于轮到自己了!
“大胆!
若是没有关系,你又怎会提前离去?
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判官一拍桌面。周围的侍卫,立刻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游夏音。
“回禀大人,小的是翰轩书社老板祁越先生的远房亲戚。今日会提前离去,只是收到了家母的来信,”游夏音道。
“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若真是如此,谁又能替你作证?”
判官本是想要游夏音当替罪羊的,但是当他听到祁越的大名时,还是犹豫了一下。
人倒是有,只怕这判官一心想那她当替罪羊!
“祁老板自是可以”游夏音道。
“祁老板?”判官嗤笑一声,道:“恐怕你口中的祁老板如今是泥菩萨过江,又哪里来的时间,替你作证呢?”
游夏音语塞。
这判官说的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也没有多少差别。
祁越是因为这事摊上点麻烦事,但是自身难保倒是不至于。
“来人,给本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判官一拍桌案,旁边的侍卫立刻站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抓住游夏音的时候,游夏音突然道:“大人,您这样可算公报私仇?”
闻言,判官脸色一变。
这话旁人自是听不出的个所以然来,可是判官却十分清楚。
今年她刚从家庙回来的时候,祁越他们在醉音楼那里摆了一桌,给她接风洗尘。
本来听着小曲,赏着美女,谈天论地的,一切都很完美。
但却因为出现了一些小插曲,弄的大家不但扫了性,还生了点小气。
而这小插曲的源头,便是来自这判官的外甥。
李诗玉是醉音楼最有名的歌姬,但也是个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
她与其他妓人不同,乃贵族出生,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入了这行。
所以,燕七娘对她照顾有家。
而前来醉音楼看她的人,也对她的脾性颇为欣赏。
此外,京城中有一些达官贵人,还以能请到李诗玉上府表演为荣。
于是乎,李诗玉在醉音楼这几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可偏偏总有那么一些不长眼的人。
仗着自己的舅舅是京城里的判官,竟然把心思动到了李诗玉的头上。
燕七娘招架不住这货,便给请了游夏音他们求救。
当时,游夏音便把祁越给丢了下来。
祁越也是好脾气的,想要和对方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对方压根不听,还一口咬定祁越是李诗玉的奸,夫。
这可就惹着我们祁大公子了。
当即提了人便去见官。
只不过,到了公堂才发现,原来这厮竟是判官的亲外甥,怪不得猖狂的不得了。
但是,这也阻止不了它该死的命运。
他们到达公堂的同时,顾靖南已经派了人去请京城里几位同李诗玉交好,且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随着这几个大人物的到来,这人自是难逃一劫。
随即便被强行判了重型,而且还要求三日后斩首示众。
其实这事本来是,蹲个里面监狱就可以得了。
可是,顾靖南请来的这批人中,有一个恰巧是李诗玉的忠实追求者。
于是乎,这桩惨剧,也就这么定了。
这仇,也就这么结了。
“大胆,竟敢威胁本官,来人,给本官用刑!”想着自己的外甥,判官竟对游夏音下了狠手。
眼看着板子就要落在屁股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怒的声音。
“住手!”
闻声,游夏音梗着脖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