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你醒了?”看着微微抬起眼皮的游夏音,夜墨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了。
醒了?她压根就没有晕过去。
抬手揉了揉额头,游夏音试图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无奈自己太过于“虚弱”。以至于稍一用力,便会头晕脑旋。
看到如此。夜墨连忙抓着游夏音的手腕渡起了内力。这一渡,便是整整三成。而感受到内力充斥着静脉的游夏音,也是没有先前的犹豫与迟疑。这一刻。她真的连演戏都不愿意在对着这个男人了。
“我没事”等着夜墨渡完了内力,游夏音便抬手推开了夜墨附在她手腕上的手。然后起身冲着药老行了谢礼:“谢齐老先生救命之恩。”
……
用得着吗?
虽然心里吐槽了一下,但是药老面子上还是客套了一下:“夫人客气了。”
因为游夏音突然昏迷。所以很多宾客都已经散去了。这会留下来的。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之外,也就只有宋家了。
“夜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本是想和夜墨好生的周旋。等着确定了夜墨是否真的对祁老爷子下手。再摊牌的。可是当她听到顾靖南传来的消息时。她便不想再浪费这些时间了。
不知游夏音为何突然冷了脸,但是夜墨还是十分宠溺的抬手揉了揉游夏音那早就被药老命人卸去凤冠的脑袋:“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夫妻?
“呵!”游夏音轻笑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落伊药坊的祁老爷子是你们兰花锦杀的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便都愣住了。只不过,药老与宋家夫妻是愣与游夏音的做法,觉得游夏音这样子就摊牌。实在是有些欠考虑。而夜墨与方氏愣的,则是游夏音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不知道游夏音到底为什么说这话,也不知道游夏音与祁老爷子是什么关系。所以,在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上,他没有给予她任何答案。
对于夜墨的回答,游夏音可以说是早有预料。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夜墨的了解,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所以,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了夜墨的回答:“祁老爷子是中了裸莲素才死的,而我昨天却在你的密室,发现了裸莲素的存在,你敢说你和祁老爷子的死没有任何关联吗?”
看着完全冷漠的游夏音,夜墨突然觉得手心有点出汗:“夏音,你怎么了?”他印象中的游夏音,虽然有些小算计,但却是蕙质兰心的。可是他面前的这个游夏音,不仅与这个词沾不上边,反而还背道相驰。
“我怎么了?”游夏音抬手指了指自己,然后轻笑道:“呵!你知不知道祁老爷子把我当亲孙女儿一样疼啊?我回京的这半年里,哪一次的命悬一线不是祁老爷子把我拉回来的?可是你怎么能杀了他呢?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说着话,眼泪也随之而来。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祁老爷子去世的那一天。当她触碰到祁老爷子已经冷却了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仿佛被丢到了冰窖里。她的内心是奔溃的,这个世界上对她真心的人寥寥无几,而祁老爷子却又是这寥寥无几的其中之一。所以,当她明白祁老爷子回不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奔溃了的。但是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她知道,哭,不会使祁老爷子起死回生?所以,她把一切的泪水都化成了愤怒,愤怒对祁老爷子痛下杀手的人;愤怒没有将祁老爷子保护好的手下;愤怒她自己的无能。
可是这一切,在现在这一刻,都无所谓了。杀人凶手就在眼前,她不需要再折磨自己来减轻心里的痛苦。她需要做的,就只有手刃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果然和伊人堂有关系”看着泪水花了妆容的游夏音,方氏调动起了内力,准备随时出击。
将目光从夜墨身上移向方氏,游夏音不由自主的笑了:“有关系?那是什么?我可是伊人堂的堂主啊!”
“堂,堂主?”夜墨震惊的看着游夏音,这怎么可能么?伊人堂堂主武功京云大陆排名第二十,而游夏音却是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伊人堂的堂主呢?
抬手擦干泪水,游夏音长舒了一口气,道:“对啊,你不是已经知道到了吗?”
“这不可能”夜墨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游夏音的肩膀,然后急道:“伊人堂堂主杀人如麻,你不是这样的。”
杀人如麻?这倒是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勾了勾唇,游夏音示意夜墨看一看自己的胸口:“你确定我不是吗?”
顺着游夏音的示意,夜墨瞪大了眼睛。他的胸口,不知何时,扎着几根银针,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不但没有一滴血流出来,而且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而看到夜墨胸口银针的方氏,也是震惊到连呼吸都忘却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银针,分明是她连夜缝到喜服上面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游夏音就把它从喜服上拆了下来呢?而且还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你……”震惊也好,其他也罢。总之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