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钦夜的眸子从来都是如潭水一般清澈透明而又深沉的,但是此刻,他的眸中却是泛起了波澜:“你说。永定王怎么了?”
感受着苏钦夜极其强大的低气压,俯着身的暗卫终于地上:“死了。”
死了?本世子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才保下来的人,岂能说死就死!
“查。给本世子往清楚了查!”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叫他怎么能甘心?
“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心脉不被苏钦夜的威压所击破。暗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今天的苏钦夜,实在太恐怖了。
与此同时,游夏音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随着桌上的杯子一碎。白云清立刻跪倒在了游夏音的面前:“谁干的?”她明确的交代过,只要永定王不做任何有损他们伊人堂的事情,就任凭对方胡闹。所以。杀了永定王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的人。
“属下这就去查。”出了莲居的门,白云清立刻盘腿入定调理气息。虽然早就听说过他们家堂主的厉害,可是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他吃了个闷亏。
感觉到周围气息的减少。游夏音抬起了右手。一个绿衣男子立刻出现在了游夏音的面前:“主子。现在可是白天。”即使他们的隐匿能力再强,也会有被苏王府暗卫发现的风险。
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游夏音真的快要被气坏了:“让你们看好人,怎么就死了呢!”
知道了游夏音不顾风险叫他出来的原因。绿衣男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箭头放到了桌上:“这是从永定王身上取下来的,主子您应该很熟悉。”
“我熟悉?我熟悉个……”很是想臭骂一顿面前这个人的,可是当她看清楚了桌上的箭头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岳魏斐,你终究是与我站到了对立面。如同珍宝似的拿着箭头看了一会,游夏音起了身:“把准备好的人放出来。”永定王的一切,伊人堂都清楚。想要准备一个新的永定王,简直太过于简单。只是想到这只箭头的主人,游夏音还是停下了脚步,嘱咐了一句:“不许用易容术,直接把永定王的脸植上去。”岳魏斐对易容术太过于精通,她绝对不可以拿伊人堂来冒这个险。
“是!”看着游夏音那依旧淡定的背影,绿衣男主终于漏出了笑意。他们家的主子果然是他们家的主子,永远都不会至他们于不顾。
“我要见世子。”看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卫,游夏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苏钦夜的门卫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然而游夏音的到来,对于明处暗处的一众侍卫而言,就如同黑暗中的光明,沙漠中的泉水:“是!”应了一声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兴奋,侍卫立刻跑去找了夜萧。
没一会,夜萧便亲自来了:“世子妃,请。”
点了头,游夏音示意七巧和夜琪等在门外,然后独自一人传过了已经撤去法阵的花丛。推了门进去,游夏音便看到了我们夜大世子超级低气压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而韩清则是一脸死灰的站在一旁。勾了勾唇,游夏音轻快的走到了苏钦夜的身边:“瞅什么呢?”
嗅着只属于游夏音的味道,苏钦夜才觉得心中的火气平息了几分:“你又不是没有眼睛。”
翻了个大白眼,游夏音将握在手里的箭头丢到了苏钦夜的腿上:“从永定王身上整下来的。”不就死了人嘛,至于这么低气压吗?
闻言,苏钦夜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借着衣袖拿起了箭头看了看,然后就递给了一旁的韩清:“去查。”
查?就这玩意儿还需要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好不好……
“这是岳湘国三皇子岳魏斐最喜欢用的暗杀箭头,”虽然她不介意让韩清去查,但就她对岳魏斐的了解,没个三天两夜什么的,韩清根本查不出这个箭头的来源。
而游夏音的这一无心提示,却引得苏钦夜变了变眸色:“你和岳魏斐很熟?”
……
眼眸微闪的同时勾了一下唇角,游夏音觉得自己简直蠢爆了。每次都自己挖坑自己跳,有意思吗?抬手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游夏音对上苏钦夜的双眸:“不算太熟。”应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看着游夏音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苏钦夜伸手摸了摸脖子:“下次你和我说话,最好找个凳子坐下。”这么仰视着,丢气势不说,还脖子酸。
抽了抽嘴角,游夏音觉得这夜大世子换话题的本事,实在是太差劲了。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韩清,此刻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还会开玩笑呢,看样子他这个师兄是消气了:“既然不算太熟,那你又是如何一眼就看出这是岳魏斐的东西呢?”
……
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交过手。”没错,她和岳魏斐的确是不打不相识,但也是不打不相爱。只是这份打出来的爱情,在他的储君大位面前,还是太过卑微了些。
“交过手!”韩清惊呆了,岳魏斐那可是即苏钦夜后第二个让整个大陆忌惮的人。游夏音和他交过手?这横竖都是一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