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老头虽然打着中医的旗号,开出的方子却多是些奇奇怪怪的偏方,经常用到什么灰泥鳅。蝙蝠屎,还有其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一元子说那老头手里应该有那个完全没听说过的灰笕草,罗一倒也不觉得奇怪。
出了上清观。罗一又直奔老头店里,老中医同志自然没有算卦的本事。罗一也没必要跟他讲要灰笕草干嘛。只是说要买一些。
当然,老爷子也没多问,摇着手里那把挂着灰浆的蒲扇。颤颤悠悠的示意了下路对面的香烛店问罗一:“你是那家店的?”
这一天里出外进的也没什么好瞒的,罗一直接点头认了。
“锁灵符会画吗?”老爷子又问。
锁灵符罗一翻看便宜师父电脑里留下的图鉴时还真见过,印象里应该不算难画。听话头儿就大概猜出了老爷子的意思。直接点头。
“拿十张锁灵符来换吧。”老爷子仿佛在说十张煎饼一样简单。
“十张?”罗一好悬没一口盐汽水喷老头脸上。
“老头手里有点好药材。一直存着准备有机会卖个大价钱,怕跑了药性需要常年用锁灵符封着。”小柯及时的把情报说给罗一听。
这个倒不用推算,老头在罗一的便宜师父那已经买过不止一回锁灵符了。小柯自然知道。
“老爷子是这样的。”有求于人。罗一只能压着性子半真半假的解释:“小子我呢。道行还浅,一口气画十张锁灵符呢力有不逮。而且前两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画了一张非常复杂的符箓。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但这灰笕草呢,我又急用。您看…………”
老爷子比一元子那老财迷要强上不少,听了罗一的话也没多刁难,直接一点头说:“行。反正我手头那几张还能挺一段时间,你下个月中旬以前画好给我就行。”
罗大神棍一听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想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老头都是些什么人,自己便宜师父那个不靠谱的,还有一元子那个老财迷,出门买个煎饼果子都被六十多岁的摊主墨下五毛钱。今儿终于老天开眼遇到个厚道人了。
但这种感动也只维持了一个多小时,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进到店里,直接去了后院,罗一在门口等了一个来小时才见出来。结果到手的就是一片干透了的草叶子。没错,就是一片。
本来罗一还当这草非常金贵呢,虽然觉得少了点,但够用就行也没在意,直接回了店里。小柯好奇这灰笕草的来历就推算了一下,这一算不要紧直接笑喷了。
原来大概十年前,附近一开中医诊所的老中医阳寿尽了,他子女又没有从事这行的,就贴了个小广告,把老爷子留下没用的东西往外卖。
干中医的手里大多存着点中药,常用的也有,稀罕的也有。老中医的子女们不懂这些,除了把认识的几味人参、鹿茸什么名贵药材留下,剩下的都打包卖了。因为要价便宜,正骨店的这老爷子看着就给打包都给收回来了。
拉药材的时候,老中医的儿子看到库房里还有半麻袋的草叶子,上面贴了个纸条写着灰笕草。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的,但不管是存放的位置,还是从包装或是名字都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直接给扔车上。正骨店的这老爷子敢开黑诊所,自然也懂点中医药理什么的,但灰笕草却从来没听说过,也找人打听过,谁也不知是干嘛的。
于是同样通过包装、名字,和原主人的存放位置判断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多年就一直扔在库房的角落里动都没动过。也就是库房里要存中药防潮措施做的还不错,不然这袋子灰笕草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烂透了,就这也都碎的差不多了。
锁灵符罗一那便宜师父画的一张能顶一年用,因为不牵扯什么因果,每次老爷子来买就直接收钱。当然也不便宜,二百块一张。老爷子本来有三张就够了,但人老成精刚才也是试探着跟罗一喊价,张口就是十张,哪知道罗一这傻小子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再说说正骨店的老爷子,到库房翻了半天才把半袋子灰笕草给翻出来,先是抓了一把准备找个袋子装给罗一。后来想了想反正事先也没说好十张锁灵符换多少,索性一把就变成一捏了。
走到门口老爷子再一想,弄不好这玩应儿还真有可能挺金贵,于是一捏又变成一片了。不过还算老爷子有点良心,在半袋子碎末中找了一根还算成型的给罗一拿了出来,不然抓一把碎末子罗大神棍还真抓瞎了。
罗大神棍听了小柯的讲述,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悲怆的喊道:“妈个蛋的,这条街上的老头,还有没有厚道点的啦!”
“唉呀别嚎啦,其实对面那老头也不算赚。”小柯安慰道。
“他还不算赚?十张符啊,换一片草叶子。”罗一想想就火大。
小柯解释说:“他要十张也没用,那玩应从画完开始灵力就一点点的消散,多余的也存不住。师父画的一张能顶一年,那是用修为加持过的。就你现在的手儿,一张能顶半年就顶天了。再说就算那灰笕草再不值钱,咱不也没地方那个买嘛。老爷子又不着急要,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