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自从上次来要罗一给她当证人被数落了一顿后,就一直没来过。今天见她又跟肖越过来,罗大神棍不用小柯告诉就大概猜出了两人的来意。
上次小柯已经说了。肖越很快就会遇到一件很棘手的案子,配合上现在肖大组长一脸憔悴的表情,来意不言而喻。
小柯看着是在泡茶。实际上已经把案子的情形说给了罗一听。
本市的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和他媳妇被人捅死再车里,凶手是男性死者与前妻留下的儿子廖飞。
死了的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才子。大学毕业后就与廖飞的母亲结婚并生下廖飞。很快改革的大潮掀起。男人觉得与其端着吃不饱也饿不死的铁饭碗不如下海搏一把。
勇气虽然可嘉,但男人经商的头脑估么着比罗大神棍也强不了多少,支起的小公司半死不活的也没什么效益。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男人受到一个大厂老总的赏识。于是关了自己的小公司改行给大厂的老总当助手。
接下来的故事很老套,男人这面给老总当助手,那面近水楼台的把人家老总的姑娘给泡了。很快男人与廖飞的母亲离婚。做起了老总的乘龙快婿。
男人的前妻也挺钢强。一没哭二没闹的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自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男方。
今年过年的时候男人的老丈人多喝了几杯。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男人终于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跃成为了公司的掌舵人。就在他意气勃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直跟前妻生活的廖飞找到了他。说他母亲得了重病,需要钱治病。
男人被自己儿子带有仇恨的眼神刺激到了。心里断定一定是他前妻知道自己现在上位了,就派儿子过来弄钱。于是告诉廖飞:“我和你妈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联。她得不得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廖飞一听自己的爹话说的这么绝情,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了。
男人不知道,他儿子这次上门他病重的前妻并不知情,这小子找上门其实是想讨要这么多年男人应该支付的抚养费。
上个月男人的前妻病重去世了,他儿子怀着一腔的愤恨给母亲办了丧事,离开家整天在男人公司与家之间转悠,摸清了男人的行动规律和沿途摄像头的情况后找到机会把男人夫妇捅死在车里。
要说这小子也挺厉害,作案全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警察查了一个多礼拜楞没摸到任何头绪。
当然这小子没进入警察视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那个老总嫁女儿的时候,怕亲戚朋友知道自己女婿是个二婚被人笑话,花钱托关系到民政局把男人已婚的记录消掉,档案里的记录也抽走了。
这么多年男人也从没跟身边任何人提起自己以前结过婚的这件事儿。他前妻又是外地人,离婚后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后也从来没出现过。这就导致了办案的警察沿着男女双方的社会关系几次排查都没查到,男性死者十多年前还有一次婚姻,而且与前妻留下了个儿子。
现在国家规定命案必破,何况这种一下两条人命的恶性凶杀案。更别说死者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老板,案情逐级上报到省里后,省公安厅领导直接要求限期十天破案。如果逾期不但追究各级领导责任,负责侦破的一线指挥员档案里也会被重重的记上一笔黑历史。
最后这个案子就落到了市刑警大队肖越的重案组手里。
由于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极大的社会关注,各方媒体也在时刻跟紧着案情进展。罗依依就接到报社的任务,跟踪报道这起凶杀案。
罗依依因为跟肖越的关系,对案子的侦破进展自然了解的比其他记者要多很多。眼瞅着上面的限期日益临近,肖越熬的都有些脱相但案情已知的头绪全部排查并排除后已经没了任何头绪,就出主意来找罗大神棍。
肖越本心是看不上罗大神棍的,但他在乎熬了这么多年才混到的组长的位子。如果档案里被记上一笔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罗依依一番提议下就半推半就的跟着来了。
“你们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不等罗依依开口,罗一就脸上带了丝冷笑的说话了。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你就算出来了,怎么帮不上忙。”罗依依一听就急了。
“破案都要找算命的,还要警察干嘛用?”罗一脸上的笑容大了一些,看着罗依依问。
开玩笑,罗大神棍的心眼,都能跟针眼儿比了,上次生了一肚子气,这次怎么可能帮忙。
旁边的肖越动了动嘴想说话,但一想眼前的这小子嘴挺毒,自己要是一说话,被怼一顿肯定少不了,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可是……”
“别可是了,”罗一一摆手没让罗依依说下去,笑呵呵的说:“你不会又想说这是我的义务吧。不好意思,这回案发时我真没在场,我有证人的。”
罗依依一句话被噎住,眼圈一下就红了。
“走!”肖越受不了了,起身拽了一把罗依依,也不等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