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师兄要不咱回去开车自驾吧。”刘笙儿一出门马上就改口了。
“行啊,到时候我们三个进山。你留下看车。”罗大神棍二话没有就同意了。
“额……,嗨,不就一天多点嘛。再说也不是站票。”刘笙儿嘿嘿笑着,转身就往候车大厅走。
不是什么旅游季节。往塔河方向走的人很少。软卧、硬卧分去一部分人后,罗一几个的车厢一半多的座位还是空的。火车开动后小柯就提议玩扑克,奈何剩下三个谁也不傻。坚决不找虐。最后罗一花钱跟乘务员租了四个游戏机,大家一人一台,各玩各的。
游戏机是一个小电视连着手柄。靠蓄电池工作的。充满电俩小时都坚持不上。罗一四个一玩起来,车厢里有几个年轻的也来了兴趣把租游戏机的乘务员乐个够呛。
不过十个小时以后等罗一再次喊乘务员换电池的时候,乘务员表示所有蓄电池都在充电。要玩得等着了。
于是车厢里俩年轻小伙凑过来喊四人一起玩扑克。小柯兴致勃勃的就应了。罗一没兴趣就让出位置。找了个没人的长坐躺下眯一觉。
四月末关内菜苗都已经长挺高了,但东北偏北的地方晚上才将将零上依然很冷。火车上的乘客纷纷找出厚衣服套上。然后睡觉的睡觉,玩牌的继续王牌。当然临近十二点了大部分人都已经咪觉了。玩牌的只剩下小柯他们那桌。
租游戏机的乘务员已经有意无意的到车厢溜达了好几圈,见一群年轻人打扑克打的兴起,好像对游戏机都失了兴趣不由得有些郁闷。
“唉唉。不准赌钱啊,让乘警看见给你们都没收了。”乘务员抱着两台游戏机没好气的警告了一句。
“没事儿,我大爷姓刘,是你们乘务段的。”一小伙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刘段长?”乘务员眼眉一跳。
“是啊,你认识。”
“哎呀,你不早说。等会儿啊,姨把刚才收你的钱退你。”乘务员马上眉开眼笑。
“哎呀,不用不用,账都记上了,退什么退。”小伙一摆手。
“得退,都是内部子女,收什么钱。”乘务员一摆手扭着大屁股快速的离开。不多时风风火火的又跑回来,把两张二十的票子和几瓶饮料硬塞给小伙。
“哎呦,耗子你还是铁路子女呢。”另一个小伙等乘务员走后小声问。
耗子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他们几个,就憋着笑说:“屁,我上车时看到车厢里贴的优秀员工照片,里面有个段长姓刘,别说跟哥们长得还真有点连像儿。”
“噗…………”
“哈哈~”
…………
“哥们睡没?”耗子对着罗一的方向喊了一句。
“没呢,啥事?”罗一回了一句。
“接着。”耗子把一瓶可乐扔向罗一。
“谢啦。”
“甭客气,当你租游戏机的返点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罗一躺在长椅上听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穷侃,神识散开,果然见到车厢入口那贴了一排优秀铁路员工的照片,打头第一个就是那个刘姓的段长。
绿皮火车减速,缓缓驶进一个小站。一阵让人菊花发紧的制动声后停下。
车门一开,外面的冷气涌进车厢,睡得迷迷糊糊的乘客们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像这种小站停车时间很短,车门刚开一会儿,就听到站台上工作人员吹哨子提醒滞留在站台上的旅客马上发车。
车厢门关闭后一个满身寒气的中年男人走进车厢,路过罗一躺着的长椅后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小伙儿,这坐有人吗?”男人个子不高但挺壮实,黝黑大脸盘子再配上朴素的装束,看起来显得挺实诚。
“没人。”罗一眼睛都没睁回了他一句。
“谢了啊。”男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坐到了罗一对面。罗一躺在那没动,不过心里暗笑,知道这老小子是看上他的玉扳指了。
乘务员推着卖零食的小车儿路过,因为是晚上大部分乘客都在休息就没喊那句众人熟知的“对联”。
“小妹儿,来几个啤酒。鸡爪子、鸡脖子也整点。”中年男人招呼了一句。
很快小桌上堆满了各种塑封的吃食和六瓶啤酒。
“兄弟,睡没?没睡陪哥喝点。”中年男人向罗大神棍发出了邀请。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谢谢老哥啊。”罗一嬉笑着坐了起来。
罗大神棍以前酒量其实很一般,但现在自然另当别论了,酒精这面喝进肚子,那面就分解掉了。
中年男人有意探探罗一的底,酒劝的很勤。六瓶啤酒一人三个,没二十分钟就变成了空瓶。
车厢另一头推货车儿的乘务员转了一圈又回来,男人招了招手嘴里说:“天儿太凉,兄弟,咱整点白的暖和暖和。”
“哎呦,大哥,啤的弟弟还行,白酒可来不了